第49章
要問我現在什麽想法的話……問就是後悔。
非常後悔。
昨天我和一方通行兩個人打起來的時候,差點把公寓整棟樓給拆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他要打我,我總不能跟個樁子似的杵在那裏讓他打吧?
會死人的!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所以不出意料,房東第二天早上就上門要求我賠償了……拜一方通行所賜,我好不容易攢下的一點家當就全沒了。
我後悔了。我錯了,真的。
我不該口嗨,並且作死地試圖挑戰一方通行的底線。
被打之後的晚上,我縮在角落裏哭訴一方通行的無情舉動:“嗚嗚嗚嗚嗚我不再是你最好的小夥伴了麽?你竟然為了男人打我!”
“明明是你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吧,白癡。”他頓了頓,不耐煩地說,“我說,你演夠了沒?動靜很大但是根本沒怎麽傷到你吧。”
“但是主要傷到的地方是臉啊!!!”我怒,“我毀容了嫁不出去怎麽辦?你負責娶我啊?”
我把懷裏抱著的枕頭扔向了一方通行,枕頭立馬準確無誤地命中了一方通行的臉。我抖了抖,立馬驚恐起來——完了,我打了他的臉,我今天不會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吧?
“你……”一方通行把枕頭捏在手裏,我隱隱約約能看到他額角跳動的青筋,他在看到驚恐萬分的我時似乎克制了一下,沒打我。
白發少年煩躁地將枕頭扔在一邊,神色不耐:“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該不會你也需要一個學習裝置吧?”
我愣住了:“啊……?”
他看到我的反應之後默了默,“啪”地一下關了燈。
“算了,跟你這種白癡說話沒有意義。”
我:“???”
***
由於我昨晚作死舉動付出的代價過於慘痛,以至於我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精神一直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
果不其然,我在港口黑手黨的一樓大廳裏,見到了那個害我挨打的罪魁禍首——太宰治。
看到他我就翻了個白眼,“您還沒死呢?”
太宰治似乎多了點變化,臉上纏著的繃帶變多了一點,連嘴角也貼上了白色的紗布,右手甚至打了石膏,用繃帶吊住了。
“見到我的第一句竟然不是早安,而是用敬語說出那麽惡毒的話麽?”
“你好像傷的也沒那麽嚴重吧?”
太宰治的表情十分憂郁:“那個白頭發的叫什麽來著?”
“一方通行。”我好心地回答他。
“對,這個一方通行可是一拳就把我打進了墻壁裏哎,難道你還覺得傷的不夠重嗎?墻體都快被他搞塌了好不好?”太宰治指責我,“最過分的是,彌生,你都不給我叫救護車的麽?”
我咋了眨眼睛,表情分外無辜,“我看太宰先生您自殺那麽多次,也沒有叫過救護車呢。我以為您大概是不需要,畢竟生命力看起來很頑強的樣子,自殺個五六十次也不會死呢。”
“……這話說的好過分哦。即使是我,自殺也是會死人的。”
“可您至今為止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而且,挨打的人又不止太宰先生您一個人。”我無奈地伸手指了指我的臉頰,“您看我不也是受傷了嗎?“
我今天早上出門之前照過鏡子,臉頰上有被一方通行打出來的痕跡,他居然對我的臉下手!!!
我一邊拿冰塊敷臉,一邊為我的臉傷春悲秋。一方通行打我真的是沒有留情的,他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我不就說了他一句陽、痿嗎?而且只說了半句!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好吧,說一個發育正常的男性是陽、痿好像確實有點過分。
出門之前我對著鏡子,試圖用遮瑕膏將臉上十分明顯的挨過打的痕跡掩蓋起來,但這個舉動似乎不太成功,傷痕依舊十分明顯。並且塗了遮瑕膏的地方,顏色十分不均勻。
我在打量過鏡子裏自己黃黃白白的臉之後就放棄了,回洗浴間把臉洗幹凈後,直接頂著這麽一副尊容去了港口黑手黨。
我一路走進港口黑手黨的大樓的時候,那些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黑手黨成員全都對我行注目禮,憐憫之中夾雜著同情。
我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出了果然如此。
話說,你們在果然如此些什麽???
“啊,看來彌生也被好好地教育過了呢。”
“教育是什麽用詞啊?搞得好像我做錯了什麽似的。”我對此大為不滿,“明明一切都是太宰先生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挨那頓揍。”
“有事男朋友,無事太宰先生。”太宰治就站在港口黑手黨的樓底下,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委委屈屈地指責我,“要水饅頭的時候就挽著我的手喊我親親男朋友,對著那個一方通行就說是討人厭的太宰先生,還要幫著他一起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