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2頁)

因為動作太猛,震得枕頭往下掉,鼓囊囊的胸部頓時癟了,冬葵瞧得一愣一愣的,“哎,瘦了。”

溫在卿在心裏哎呦一聲,小祖宗瞧這麽仔細做甚!彎腰撈起枕頭往胸前一塞,往太師椅上一坐,胖了許多。

冬葵吃驚,“又胖了。”

眾人:“……”

小祖宗,不用您實時播報!

冬葵收回視線,細細沉思,“……”

其實當年她不在堂上,根本不知是何情景,但眾人被她弄怕了,一時忘了這個,就怕她說出有什麽不對勁之處,劉方正猛地推了一把胡明志,“大人,人證之一在這裏!”

胡明志措手不及,身子撲棱著跪到了冬葵面前,冬葵驚得後退一步,眼看臉色要變,胡明志飛快糾正錯誤,挪正身體往前一跪,“大人,未參加鄉試前,柳蘊已有作弊之嫌,他瞧學生家裏有錢,又將回縣裏準備應試,就找上學生,說只要給他足夠銀錢,再在府中安排妥當,就可替學生參加鄉試,還給學生保證定能考上舉人!”

胡明志這番言論可謂顛倒黑白,可惡至極,溫在卿裝出義憤填膺的模樣,“柳蘊,此事可是你所為?”

柳蘊眉目一凜,“並非,是胡明志登門求我為其考試,被我拒絕,此事宋平水可作證。”

宋平水已從屏風處出來,繞至公堂門口,衙役裝模作樣一傳,他就急匆匆奔來,“大人明鑒,當時是胡明志求我向他引見柳蘊,我並不知他有作弊之心,心想交個朋友也好,誰知他竟包藏禍心,見了面就求柳蘊替他鄉試,說事成之後會給予豐厚報酬。”

“大人還是當機立斷的好,萬不能被小人蒙蔽了!”劉方正扮演的薛暸出列一跪,這個當機立斷實則在暗示縣令速速解決此事,“宋平水與柳蘊關系密切,怎知不是為了他說謊?除非拿出別的證人來!”

胡明志登門求見柳蘊,自知目的並不光彩,去時避開了旁人,在場的也就只有他、柳蘊、宋平水三人,柳蘊怎會拿出別的證據來。

宋平水惱怒,“大人,胡明志分明是被拒絕後又落榜,對柳蘊心懷怨恨……”

“你這般說我可有證據?”胡明志反駁。

宋平水一噎,他手裏哪有證據?

柳蘊輕嗤出聲,“單憑這點,可定不了罪,告我作弊,請問我哪時哪刻做的弊?又如何做的弊?”

“對啊,莫非柳蘊考試時你們就在旁看見了?”宋平水出聲質問薛暸等人。

薛暸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我自然知道單憑胡明志斷定不了柳蘊作弊,大人,請允許我等上呈證物!”

那縣令是個草包,眼裏除了錢就是色,好在當年冬葵不在場,不然被他瞧見了,又是一場麻煩,當年這案子分明審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地有個仆人進了暖閣,湊近縣令耳語一番,縣令登時起身,“那還了得?還去找大夫?”而後望著堂下眾人,“將柳蘊收押,明日再審!”

薛暸等人目瞪口呆,萬沒料到這縣令不靠譜到這種地步,他們就差一步就贏了,薛暸氣得派人一問,原來縣令那小妾肚子疼,縣令心疼壞了,一心陪他的小妾去了。繞是劉方正是個假的薛暸,也覺著自己一堆銀子喂了狗,還是只蠢狗。

衙役們來拿柳蘊,欲押柳蘊進牢,冬葵非要跟著,眾人一慌,因著當年冬葵並未進牢房,她是被宋平水護送回家,在院中輾轉半夜,決意進府為柳蘊擊鼓喊冤。

就算眾人猜到她篡改記憶要進牢房的可能,這會兒牢房還在建造,就差最後一步了!

這邊宋平水背著冬葵給柳蘊打手勢:拖夫人一會兒,那邊冬葵扯著柳蘊的催促,“不是進牢裏?”

柳蘊捏了捏眉心,“……”

半響,他斟酌著尋了個理由,“牢裏犯人滿了,沒空房,我們等一下,過會兒犯人被放,就能進去了。”

言之有理!

冬葵很信服,跟著他等了好長一會兒,才有獄卒來帶他們進牢房,兩人一進去,獄卒啪得一聲落了鎖,冬葵抱著柳蘊不松,之前在堂上柳蘊就耐不住了,低頭攥住冬葵下巴擡起她的頭,俯身低唇,忽地動作一停,他豁然明白一件事,啞著嗓子喊,“柳冬葵,你是怎麽說動那小妾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