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在摸什麽?”他聲音還帶著剛剛醒來的沙啞。

嫵關關慌忙松開了他新長出來的兔耳朵,下意識的用被子蓋了住,“你別生氣啊,別生氣老公……”他那麽討厭他的兔耳朵這又長出來了可咋整……

曉鏡白耳朵裏是被子蓋住的窸窣聲,他看著朦朦朧朧的她有些想樂,她是以為蓋住耳朵他就感覺不到又長出來了嗎?

他微微側了側頭,將耳朵從被子下拽出了半截,繼續看著她。

“……”嫵關關看著那半截露在被子外的兔耳朵,一時之間也沉默了,滿腦子全是——她老公的兔耳朵重新長出來了怎麽辦?該怎麽讓老公接受自己是兔子這個設定不要再自殘?如何跟老公溝通兔耳朵的好處顯得合理?

被子下的兔耳朵又動了動,曉鏡白從床上坐了起來,亂蓬蓬的黑發裏兩只又長又軟的兔耳朵垂下來一左一右在臉頰旁,陽光照在耳朵上,白白的絨毛下透著粉紅粉紅的光。

嫵關關看著那對耳朵下意識的臉紅心跳,她想起破廟裏那一夜,抓咬著兔耳朵時他不可言說的表情。

長了兔耳朵的曉鏡白突然看起來限制級起來……

“你在想什麽?”他忽然問她。

她臉一紅,忙心虛的說:“沒想什麽,什麽也沒想,真的。”

“是嗎?”他那雙眼睛眯起來瞧她,卻瞧不清她的表情,“那為什麽不說話?”

“我剛睡醒還在發癔症。”也就是欺負他現在眼盲,嫵關關才能小臉通紅通紅的說著鬼話,“老公餓不餓?肯定餓了。老公早飯想吃什麽?老公想吃草莓嗎老公?”

她盡量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不刻意去提起他的兔耳朵,避免他產生強烈的抵觸情緒,就把那一朵兔耳朵當成……正常的耳朵,沒什麽好特別的。

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瞟了一眼他的耳朵,陽光幾乎將耳朵照的透光,她最喜歡兔耳朵了,清清純純又怪澀的。

“吃草莓好不好老公?酸酸的。”她故作隨意的說。

曉鏡白靠在床上歪頭笑了一下,“嫵關關,你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嘴特別甜?”

嫵關關愣了一下,她不是一直都很嘴甜嗎?

“一句話裏兩個老公起步。”曉鏡白似笑非笑的看她,心虛就老公長老公短,平時就是“你”。

嫵關關臉更紅了,她有嗎?她沒有。

她反駁道:“平時我也愛叫你老公啊。”

他笑著不說話。

嫵關關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還不錯,又問他要不要吃早餐?不然就雞蛋三明治加草莓?光吃草莓沒營養。

“不要雞蛋。”他卻說:“我不吃蛋類。”

“不吃蛋類?”嫵關關想起空間她的兔在孵蛋的樣子,他不會因為那顆蛋所以不吃蛋類吧?她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曾經那枚陪著曉鏡白的黑蛋最後孵出來個啥,應該不會孵出個女妖精吧?曉鏡白那麽愛護那顆蛋,但凡孵出來個女妖精,他還能保留著元陽之身被她破了?

可能是個男妖精,也可能是個不能成精的小動物,比如小卷毛。

他要真能孵出個崽崽就好了。

“不然吃雞?”嫵關關問他,“烏雞怎麽樣?補血。”他昨天流了那麽多血,得補一補。

他說:“都行。”

她的兔居然不挑食了??太出乎意料了,是因為過了假孕?情動期結束了?那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快恢復了?

她打個個電話給王姨,讓她準備早飯又問了兩句小卷毛怎麽樣。

曉鏡白突然從床上光著腳下來,朝著浴室走去。

“老公!”嫵關關慌忙掛了電話立刻跟了上去,“老公去幹嘛?”昨晚的割耳朵讓她心有余悸,生怕他又偷偷去自殘,她伸手握住了曉鏡白的手指,對他笑,“老公要去洗漱嗎?我陪著你好不好?”

曉鏡白停下來側頭看了她一眼,她涼冰冰的手指緊張的抓著他,身上還有他的血腥味,“擔心我?”

嫵關關老老實實的說:“擔心的老公。”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帶,“那一起。”摟著她將她帶進了浴室裏,另一只手“嗒”的一聲拉上的浴室的玻璃門。

昏昏暗暗的浴室裏,地上一片狼藉,有碎掉的玻璃,還有血跡。

嫵關關看著地上的血跡就知道昨晚他一定在這裏……割的耳朵,她有些不知道怎麽下腳,他雙手托著她的腰忽然將她托抱了起來。

“老公你……”嫵關關緊張的慌忙抓住他的肩,臉紅心跳以為他突然想開了要做點什麽,卻被他放坐在了洗手台上,松開了她的腰……

她只好把後半句“幹嘛呀”換成,“小心你的腳,別被玻璃紮了……”

他站在洗手台前打開了水龍頭,對著面前的鏡子突然問嫵關關,“不想問問我的耳朵是怎麽回事嗎?”

嫵關關心裏“咯噔”一聲,觀察著他的神色說:“老公死而復生肯定經歷了些什麽離奇的事情,比起死而復生長出一朵……兔耳朵也沒有什麽,等老公想告訴我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