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想要謀殺我

很多頂尖的馬術選手以及賽馬運動員,都經歷過驗馬不過,到了比賽的地方,卻沒有辦法參加比賽的困境。

馬如果沒有辦法通過賽前的驗馬環節,選手除了忍痛棄賽,就不會再有第二個方法。

在馬術比賽裏面,馬福利始終是高於騎手的福利。

【本色信仰】如果確實有不適合參賽的傷病,宦享當然不可能勉強他。

但驗馬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裁判的主觀評價。

在沒有明顯傷病的情況下,獸醫通過馬的形態,和馬行進時的聲音,來判斷一匹馬的健康情況適不適合參賽。

就像一萬個人有一萬種走路的姿勢,馬類也是如此。

最常見的驗馬不過理由——跛行,就經常會遇到選手和代表團的申訴。

選手有申訴的權利,如果主辦方不是徹底不作為的那一種,也都會處理申訴。

申述在世界級的比賽上並不罕見,申訴的結果,除了客觀事實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還取決於一個國家在那個項目上的發展水平。

在申訴過後,讓過和不讓過,仍然是一個主觀的評價。

這就表示,已經是中國騎手宦享,想要在驗馬獸醫已經做出的裁定結果上面做申述,無異於天方夜譚。

宦琛北給宦享帶來的這個內部消息,是“災難性”的。

驗馬並不會只有一名裁判,但是【本色信仰】曾經的私人獸醫,帶了上百頁的,關於【本色信仰】飛節傷情的報告和拍過的片子。

他不僅自己不會讓【本色信仰】通過驗馬,還會用最有說服力的證據,讓所有人都同意自己的看法。

【本色信仰】的獸醫,努力讓【本色信仰】通不過驗馬的環節,並不是出於個人的私利,而是站在馬福利的角度。

這樣一來,宦享連申訴的意義都沒有了。

“宦先生,你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直接把這樣的一個消息,告訴小宦先生。”Ada在聽完宦琛北匆匆忙忙告訴宦享的消息之後,很是有些不贊同。

宦享帶著【本色信仰】出來比賽,肯定是帶了一整個團隊的。

團隊的意義,是幫騎手解決所有的問題,並且保障整個比賽的順利進行。

比賽前出現特殊情況,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不要影響騎手的情緒。

Ada本來是沒有打算留在置換過後的英格利思布裏斯班育馬場的。

以Ada在馬術界的資歷,她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很是容易。

但胳膊肘往外拐的齊小遇同學,卻一再勸解,做生不如做熟。

更是拋出了一個Ada沒辦法決絕的理由——【你肚子裏面有我的弟弟妹妹,你要是去找了別的工作,你還得開車去上班,這是對我弟弟妹妹的生命安全不負責任。】

2018的亞琛馬術之行,隨著宦琛北和莫胤蕥的到來,變相成了齊遇和宦享的家長見面會。

“沒事的Ada,我已經習慣了在比賽之前,接受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了。”宦享的心理素質,遠非一般的運動員可以比擬。

他的訓練場還在丹麥的時候,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突發狀況的發生。

歐洲大大小小的比賽眾多,賽前才發生的突發狀況,也是經常經歷。

“日常比賽,和亞琛世界馬術節的比賽,如何可以相提並論?”Ada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

她是那個陪伴【享譽國際】從默默無聞,走到奧運舞台的私人獸醫。

她經歷過一整個過程。

只不過,Ada遭遇過的最差的狀況,也就是馬蹄鐵斷裂事件。

宦享丹麥馬場的那些個風起雲湧,Ada並沒有齊遇和宦享說起過。

每臨大事有靜氣的齊小遇同學,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受到這個消息影響的人:“【本色信仰】是真的已經恢復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拿最新的檢測報告,作為申訴的材料?”

責怪誰,都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來得重要。

驗馬環節既然都還沒有開始,那就肯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如果事情發展到需要申訴的階段,就算能拿出最新的檢查報告作為申訴材料,也會被懷疑是作假,有懷疑就要開展調查。”Ada並不贊同齊遇的這個想法。

“調查是好事呀,我們又不是真的造假了。”齊小遇同學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

“調查可能是好事,可即便最後的結果,是對我們有利的,等最後的結果出來,比賽肯定早就結束了。”Ada了解復雜情況的申訴流程。

“那我們現在就拿著報告去找【本色信仰】之前的獸醫,行不行得通?”齊遇切換了一個角度。

所謂騎士精神,就是不到最後一刻永不放棄的精神。

搖滾伏爾甘之主身上,有著純天然與生俱來的騎士精神。

“不行,這樣不止改變不了結果,還有可能留下企圖賄賂裁判的證據。”Ada再度提出了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