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不符合人設

“昨天是我自己先亂打的比方的,最終卻因為宦享哥哥做的類比發火。我這樣做是非常不禮貌的。我剛剛才發現,我們兩個人在很多事情上的的思維邏輯驚人地相似。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會想到同樣的比方,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昨天晚上其實就已經開始內疚,想要和你道歉了。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早上碰到你開門出來,本來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我竟然很慫地選擇了逃之夭夭。宦享哥哥,你可以不要和我這個小慫包計較嗎?”齊小遇同學還是第一次這麽誠懇地向人致歉。

“如果你允許我以後叫你小慫包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宦享的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非常齊遇了。

齊遇用生無可戀的眼神看了宦享一眼。她看的不是宦享,而是透過宦享的眼睛,看自己的靈魂。齊遇開始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打錯了線,要和記仇哥哥道歉?她堂堂搖滾伏爾甘之主,怎麽可能是小慫包?活到十八歲就慫了這麽一次的人,也能叫小慫包?哪裏慫?慫哪裏?簡直莫名其妙!

“好了,現在我們一人過分了一次,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宦享從來都沒有要讓齊遇道歉的意思,也不喜歡看到齊遇內疚的樣子。用懟人的方式,讓對方心裏的內疚少一點,這樣的做法,簡直齊遇得不能再齊遇了。“齊遇”這兩個字,在宦享哥哥的驚人相似的邏輯裏面,直接從名字變成了形容詞。

“行呀~你既往不咎,我至此翻篇。”齊遇的心情像秋日的朝陽般冉冉升起。

“我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宦·熱衷提問·享一直在線。

“可以啊,你問兩個都行。”齊遇難得大氣了那麽一回。

“昨天晚上,關於賭約的事情,我們是當沒有發生過,還是可以翻篇之後重新開始?”宦享還真的是什麽都敢問。

“你還真的是……沒把昨天晚上的災難現場放在心裏呀~”齊遇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對宦享的問題感到意外。

“昨天晚上,如果沒有你被空氣嗆到之後身體出的狀況,其實還是挺美好的,我一點都不覺得是災難現場。”宦享和齊遇討論災難的定義。

“好吧,算你厲害,多吃了十年的飯,果然是不一樣。”齊遇很詫異,為什麽才隔了一晚上,宦享舊事重提的時候,她真的也不覺得有什麽了。

“我蔬菜、水果和肉類,也一樣多吃了十年,還有飲料也是。”宦享非常認真的做了補充。

“哈哈哈哈哈哈哈,宦享哥哥,你可真是個人才。”這一次,齊遇是徹底服氣了。

宦享說的話,簡直就是她平時的縮影。齊遇也會說一模一樣的話,只不過,用的是和宦享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和語氣。到了齊遇這兒,就會變成:

【何止多吃十年的飯呀?蔬菜、水果、肉類,哪一樣不是多吃了十年呀?就連白開水,那也是一樣一樣的情況呀~】

“宦享哥哥,你覺得是美好,+100,我覺得是災難,-100,兩相綜合,就是零。既往不咎,買定離手,我們現在就從零開始算。既然要打賭,就不能是昨天晚上你差點把我給嗆死的那種賭法。我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都要做你的女朋友,這不叫打賭。”

齊遇不知道話題是怎麽就被扯回到昨天晚上去的。既然都回去了,就幹脆把昨晚因為太過激動而沒有理順的事情都好好理一理。

“那要什麽樣的賭注才叫打賭呢?”從善如流的宦享哥哥不恥下問。

“對雙方都是有賞有罰的才叫打賭,我給你舉個例子好了。如果我輸了,我要用二十種不同的方式,向你花式表白,你答不答應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輸了,你要用二十種不同的方式,向我花式表白,我答不答應是我的事情。這樣有來有去的,才叫打賭。”齊遇又舉了一個腦子不知道有沒有進水的例子。

“好。成交。賭什麽?”宦享毫不猶豫地和一個例子成交了。簡單明了,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齊遇瞬間石化。這都行?小遇遇都說得這麽明白是舉例子了,大哥哥怎麽就成交了?齊遇就想不明白了,像她這麽皓齒明眸、伶牙俐齒、冰雪聰明姑娘,怎麽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有了上次打比方後耍無賴的“災難”經歷,齊遇決定放棄否認、放棄反駁、放棄炸毛。既賭之則安之。

“好吧,既然你這麽喜歡賭,我就陪你賭一場。我也不欺負你一個初來乍到的,就賭你自己剛剛說的。你說你很快就會和我做鄰居,那我就和你賭這個快是有多快。你要是能在一天之內把你要住的地方建好,就算是我輸。”齊遇很愉快就想好了賭注。

“隔壁育馬場不是也有員工和管理宿舍之類的地方嗎?”宦享有粗略地看過一下英格利思布裏斯班育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