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2/3頁)

但也有一些姿勢,是姚玉容不願意做的。比如後入式。

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等青葉過來了,才道:“這個姿勢很簡單,我能不能不用做?”

青葉安靜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麽?”

“我就是——不喜歡。”

青葉略微思考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這對你來說並不是必須的。你只要了解了就可以。”

等她離去,狌初九才靠在墻壁上,抱著雙臂,略有些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歪著頭看著她,揶揄道:“怎麽突然就不喜歡了?”

聽出了他的取笑之意,姚玉容轉頭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她走了過去,忽然依偎進他的懷裏,伸手將他抱住了。

少年的腰,窄而細,又因為長年習武,柔韌又勁瘦。

狌初九愣了一下,卻見姚玉容的手按在他的腰間,擡起了臉來,湊的極近的凝注著他,溫柔道,“因為,我想一直看著你。”

怎麽說呢。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當然怎麽樣都好,對於在上在下,姚玉容其實也不是很在乎——爽就可以了嘛。

但,沒有感情基礎的時候,姚玉容就不喜歡這種,看不見對方臉的姿勢。

而狌初九看著她,忽然道,“我想親你。”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是認真,但給人的感覺,卻一點也不正經。

姚玉容笑著摸了摸他的耳朵,回答道:“——不行。”

“哼!”狌初九頓時鼓起了嘴巴,憤憤的將臉撇到了一旁,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哎呀別生氣嘛。”見狀,姚玉容伏在他的懷裏,揉著他的耳垂,低聲哄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狌初九好奇的轉回視線,任她玩弄著他的耳朵,疑惑道:“什麽遊戲?”

“你先想一個四字成語?”

狌初九皺眉凝思了片刻,一瞬間腦海裏劃過無數詞語,最後才道:“不幹不凈。”

“噗。”

見她失笑,狌初九瞪大了眼睛,追問道:“喂,怎麽?”

“沒什麽,”姚玉容咬著嘴唇忍笑道,“你再想一個詞語。”

狌初九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又道:“……天長地久。”

“唔。”

“唔是什麽意思?”

“就是……第一個詞語,據說代表了你的人生觀呢。”

“咦?”狌初九一愣,想了想那個“不幹不凈”,覺得好像從某方面來說,形容的的確貼切。

但他又聽見姚玉容道:“第二個詞語,據說,代表了你對感情的看法——沒想到,你這麽純情?”

這下,狌初九也微妙的“唔”起來了。

“天長地久?天長地久?”他一副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樣子,苦苦思索道,“我怎麽就想了個天長地久?我才不要天長地久!明明該是及時行樂!”

姚玉容卻取笑道:“晚了,你已經暴露了。”

這個後世的心理測試,其實只是個小遊戲,不必太過認真。但在沒有所謂心理測試的古代,這種事情,就有點像是算命的判詞,讓狌初九宛若中邪一樣,十分執念。

他流竄多處,幾乎問了每一個人,覺得似乎頗為準確後,簡直懷疑世界,懷疑人生,懷疑自我:“天長地久?天長地久?”

姚玉容眼見著他簡直快要魂不守舍,只能道:“我亂說的,你別當真啊。”

狌初九卻悲切的看著她,“那你告訴我,你選了什麽?”

“……跟你一樣。”

“騙人!”

“真的,”姚玉容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頭,“跟你一樣哦。”

然而休沐之時,姚玉容卻沒能如約等到白讓。

因為邊關急訊——北周督帥孟邪、谷玉、鄭奚率軍三十萬,兵分三路,連破長寧,冶德,烏鎮三城後,合兵一處,兵峰直指九江而來。

南秦各軍統帥緊急入宮奏事,淮王府此刻大概也是一片混亂。

謝溫也很是焦慮,生怕其中有他兄長謝籍的手筆。但縱然擔憂,謝家的家將們卻訓練有素,有條不紊的進入了備戰狀態。

北周皇帝韜光養晦,此次來勢洶洶,不日後,便已兵臨九江城下。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南秦最為值得信賴的老牌名將——白讓的爺爺——淮王卻突然病逝。

雖然他老人家年紀已長,隨時去世都不奇怪,但上次姚玉容去白府做客時,那位慈祥爽朗的老人還身體硬朗,能吃能喝。

當天晚上,謝溫臉色鐵青的收到了一只信鴿,他拆開一看,當即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阿兄出手了!”

這就是說,這場戰爭中,有一半月明樓的勢力,在黑暗之中開始起舞了。

而淮王的死,大約就是他們出手了的訊號。

這種死法,絕對是紅顏坊的手筆。

朝廷只能臨時換帥,但不久,多位主戰大臣接連遭受刺殺,統帥一職無人認領,一時間人心惶惶,百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