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2/3頁)

姚玉容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去找白虎院的人談談?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過節和仇恨,幹嘛自己結仇呢?能溝通交流解決的問題……最好就不要付諸暴力吧?”

紅藥便道:“那我幫你去問問,白虎院的人的情況。”

九春分也連忙道:“我也幫你去問。我幫你去問問狌狌院的初九哥——他知道的可多了!”

麒初二也想張口,但他遲疑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好像沒誰能問的。

好在姚玉容見他準備站起來,連忙扶住了他道:“你去床上躺著吧!好好休息一下。”

這才沒讓他過於尷尬。

於是一下午,她都守在麒初二的身邊,看著他睡了一覺醒來,總算感覺好了很多。

到了晚飯時分,出去打探消息的眾人很是自覺的拎著食盒,自動湊到了一起。

九春分還幫姚玉容,把她的那一份晚飯也帶了過來——紅藥原本準備幫她帶的,然而去的時候晚了一步,已經被九春分拿走了。

而開飯前,眾人小心翼翼的對一幹菜品望聞問切,將所有檢測方法都用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這才放心。

對此,姚玉容表示:“……現在是我下藥的環節啊……我還沒動手呢。”

九春分卻很是謹慎小心道:“既然下藥訓練重新開始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渾水摸魚,喪心病狂的無差別下手?”

姚玉容只能道:“……你說得對。”

等吃完晚飯,九春分便開始談論起了他搜集而來的情報:“初九哥說,白立秋很少主動出頭。不會和人主動結怨,但也很少被人當成目標。這麽一說很奇怪,初九哥想了很久,都沒想起白立秋做過什麽事,但是如果要在五年級生裏選擇三隊搭档,第一隊絕對是狌初九和封鳴,第二隊絕對是小喬和朱壬酉,然後存在感最強的,就是白立秋和知茶了。”

“初九哥仔細想了想,才說他們好像從沒有在訓練裏失敗過。也不是沒有人針對過他們,但沒有一次成功過。久而久之,一般人也就不會把白虎院當做目標了。五年級生私底下都說白虎院是‘謎一般的存在’。打他們的主意,最後都是白費力氣。”

紅藥點了點頭,也道:“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不過還有一個額外消息——鹿小滿跟我說,他兄長當初和白虎院白立秋的兄長很熟,所以他知道白虎院的人都有個怪癖。”

姚玉容好奇道:“什麽怪癖?”

“無缺院裏年長一些的前輩們,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紅藥道:“別的院我不大清楚,但是鹿小滿說白虎院的男人……怪癖是太過癡情。”

“癡情?”聽見這話,姚玉容一愣,莫名道:“這算什麽‘怪癖’?”

“就是,白虎院的男人,都把自己的搭档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我不知道這有什麽不好的啦……但鹿小滿說,他哥哥當時評價這種怪癖,說這都是因為懦弱,說白虎院的人,都不敢正視自己,一輩子,都只敢凝視著和自己距離最近的搭档。

他們感受到痛苦之時,擺脫痛苦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當成沒有生命的物品,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剔除,然後把情緒全部寄托在搭档身上。通過搭档的喜樂,來感受喜樂,通過搭档的悲傷,來感受悲傷。嚴重之時,簡直像是藤蔓纏繞著大樹一般,靠著自己的搭档而活。

他們會越來越缺乏安全感。據說白立秋的兄長出月明樓的任務時,隨著年紀增長,行事越來越瘋狂,平時則絕不能離開自己的搭档——就像沒斷奶的嬰兒不能離開乳娘一樣。

他們可以一聲不吭以身作盾,粉身碎骨也渾然不怕,也可以以身作刃,挫骨揚灰也不退半步——最後往往都是自取毀滅。”紅藥年紀還小,不大能夠理解白虎院的生活方式道:“鹿小滿說,白立秋的兄長……就是因為自己的搭档犧牲了,一下子,就變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最後……自願作為‘開鋒石’,被無缺院的後輩們在訓練中殺掉了。”

這麽說,白虎院的怪癖與其說是“癡情”……倒不如說是……某種畸形的執念……?

“而且,大約是因為白虎院的男孩子無論如何都絕不會背棄搭档,”紅藥補充道:“所以他們的搭档……通常都會被寵壞。因為她們就算做很多很過分的事情,他們也從不在意。”

“啊,那個我也知道!”九春分道:“初九哥跟我說,有一次白虎院的人推門看見自己搭档跟別的男人滾在床上,他看了一下,說了一句‘最近天涼,記得蓋好被子別著涼’,就出去了。初九哥說,那時候無缺院都說什麽天氣太涼白虎院,不忘蓋被白虎院。”

聽見這話,姚玉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麽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