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沒事”陳長庚面無表情避過,淡定夾一筷子菜到嘴裏。手裏捏著饅頭,心裏懊惱的要死:怎麽會這麽蠢!哪個女人的胸會像槍?銀槍也不行。

所以問題又回來了,一、來事是什麽,二、碧血是什麽,三、銀槍是什麽,四、什麽事弄不成?

這些問題也就罷了,問題是麥穗整天往外瘋跑,抓都抓不住,就不能做針線陪他嗎?

晚上也讓人煩麥穗夏天嫌熱,睡著睡著就把陳長庚踹下床,按住手腳都不行。夜裏如果你聽到‘咚’的一聲,就會發現陳長庚站在床下瞪睡得四仰八叉的麥穗。

憤憤爬上去,按住手腳繼續睡!

日子就在少年的煩惱和被踹下床中一天天過去,一直到七月初五早上。天剛下過雨不久,早晨還挺涼爽陳長庚也沒有被麥穗踹下床,舒舒服服在床上醒來。

睜開眼看看懷裏背對自己睡的正香人,眼裏是自己不知道的溫柔,一寸寸掃視,像是雄獅在巡視自己領土,充滿愛意和霸氣。

!!!

那是什麽?陳長庚頭皮發炸看著麥穗身後血跡。

“麥穗、麥穗你流血了……”話沒說完,腦海裏曾經撥不開的迷霧似乎要隱隱散去。

麥穗醒來順著陳長庚又恐又驚的目光看下去:“血?”然後看到自己褲子。麥穗睡的迷迷糊糊大腦,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在姚家時,好像聽黃大娘說過女孩兒長大會有這個。”

不用再疑惑,陳長庚已經知道什麽是碧血,問題還出在麥穗身上。

“我知道長大會有這個,問題是有這個咋辦,總不能這樣出門吧?”麥穗‘靈機一動’恍然大悟“怪不得女人要穿裙子!”擋住別人就看不到了。

陳長庚氣,真笨:“鄉下姑娘婦人有許多常年不穿裙子。”

“那這咋辦呢?”麥穗低頭看著發愁,因為她坐起來的緣故小腹一熱,陳長庚眼睜睜看著血色迅速蔓延,看的臉色發白:“不行,這肯定有法子。”

花大娘今年五十多歲,花白頭發梳的幹幹凈凈,因為家裏兒子媳婦能幹孝順,孫子讀書有志氣,所以看著格外周正慈和可靠。

這天早上兒子兒媳出去幹活孫子上學,花大娘坐在門口納鞋底,門上來了兩半大小子。

“大娘,我家裏沒長輩,姐妹那個來了該咋辦?”

花大娘擡頭看,說話是大的麥色臉龐眉眼俊俏,笑嘻嘻挺招人喜歡。旁邊跟了一個小的,白凈小臉漂亮的很,就是臉色不好神情別扭。

得,大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可是活了五十多歲的人啥事沒見過,一看就知道小的是小姑娘扮的。再看陳長庚花大娘心疼噢:這麽小就來了可憐喲,瞧這單薄小模樣再看看胸……還是平的。

花大娘是個麻利人把鞋底兒往板凳上一放,拉起陳長庚就進院子:“走,大娘教你。”

?陳長庚懵了,回頭看麥穗‘為什麽拉我不是應該拉你嗎?’

‘許是大娘覺得你聰明好教?’兩人眼神交流。

花大娘拉著陳長庚快言快語:“看你哥幹啥他個大男人懂什麽。”

麥穗站在院門外,羨慕的看著兩人背影消失在屋裏。大娘好厲害,看一眼就知道長庚聰明,莫名崇拜。

屋裏陳長庚看花大娘拿出一條細長布帶,連著絮絮落落細帶子從裏屋出來。

“來,把褲子去了大娘教你用。”

!陳長庚先是驚,然後氣的臉色鐵青,我哪兒像姑娘了?再然後拽著褲腰臉色爆紅:“不,不用”花大娘熱心的要幫他去褲子。

簡直咬牙切齒:“大娘從外邊比劃就行”

“真是小丫頭臉皮薄愛害羞。”花大娘寬容的笑笑,把騎馬布伸向陳長庚。

不要問騎馬布勒上去是什麽感覺,陳長庚想死!偏偏花大娘熱心,往上提緊:“這個要緊緊貼著,不然會漏。”

陳長庚想死

陳長庚想死

可更讓他奔潰的是給麥穗教怎麽用,就那幾根帶子麥穗死活理不順,只能示範。陳長庚提著騎馬布貼近,怎麽也控制不住臉頰爆紅,卻只能彎腰給麥穗示範怎麽用。

麥穗薄薄的夏褲貼在陳長庚臉上,輕輕一絲腥味縈繞在他鼻端。陳長庚彎著腰的手都在顫抖,僵硬著死活做不出下一個動作。

“你快點啊磨磨蹭蹭幹嘛,不會是沒學會吧。”麥穗嫌棄。

麥穗是個大傻瓜!陳長庚氣。眼睛一閉騎馬布緊緊勒上去,語速快的像是後邊有狼在追:“這個要緊緊貼著不然會漏,帶子要系緊。”

原來是這樣用,後知後覺麥穗臉紅了,像是一滴紅色顏料滴在水裏,從臉頰迅速蔓延到耳邊。

“知道了、知道了,誰讓你教這麽細。”一把推開陳長庚,麥穗紅著臉轉身把騎馬布連扯帶拉取下來。

捏著騎馬布麥穗低頭細語:“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