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2頁)

七點一刻,卷縮在公寓小小沙發上的付勛州也終於醒來。

他似乎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一切似真似假。

付勛州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地方,目光所及全是粉粉嫩嫩的裝飾。通過沙發上一個熟悉的抱枕,他很快意識到這個家的主人有可能是誰,卻又不敢相信。

連忙從沙發站起來,付勛州繞著這個小小的屋子走了一圈。這裏充滿了周又菱的氣息,哪怕是放在桌上的陶瓷馬克杯,都是她喜歡的風格。

昨晚那些似真似假的夢這個時候好像漸漸在付勛州的腦海裏浮現,他想起周又菱說的那句話:“你從來都是這樣,對我不耐心,不上心,冷漠,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我想過什麽吧?一切都是你認為的理所當然。”

付勛州最後推開陽台的門,外頭的寒氣瞬間撲面而來。他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遠方,繼而伸出雙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他自幼父親早逝,是母親一手將他帶大。在付家,母親一貫的處事原則是忍氣吞聲。

對俞婉容來說,想要在付家生存下去,就要委曲求全。

付勛州以為,周又菱也會像自己的母親,所以很多時候,在付家,他也選擇息事寧人,不多插手幹預。可付勛州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所作所為在她的心目中會是冷漠。

的確,他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他也沒有資格為人夫。

一盆粉紅色的小雛菊靜靜地被放在陽台的角落,花開得正是燦爛的時候。

付勛州蹲下來仔仔細細地看著這盆小雛菊,想起那天周又菱和冀陽文在一起的時候手裏似乎也抱著類似的花。

若是那個萬事不願意吃虧的冀陽文,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半點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