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弑徒

屋內,師徒兩大眼瞪小眼,兩人大眼瞪小眼。

“婠婠,你就這麽相信為師?” 戈道長無奈嘆息,懷疑兩百年後的自己是否會教徒弟,怎麽教出這麽單純的徒弟。

“婠婠不知道寶物在其他人身上時師傅是否會殺人奪寶,可是婠婠知道,只要寶物在婠婠手上,師傅就絕對不會對婠婠動手,反而對婠婠的保護心更重。如果師傅知道山河圖的秘密而想要山河圖的話,那婠婠會雙手奉上,本來山河圖就是師傅當初交給婠婠之物。” 話落,婠婠小手上突然捧著一張圖。

婠婠小手一抖,圖漂浮在半空中,一米見方的圖上繪制者山川河嶽。

戈道長目光落在了圖上,眼中閃過震驚。如果不是熟悉那圖上的山川河嶽脈絡,戈道長絕對認不出這就是清一觀傳承了兩千年的山河圖,實在是山河圖變化太大了。

如果說之前的山河圖是一張水墨畫,圖是死的,圖上的山是山,水是水。那現在的山河圖就是活的,那山活了,水活了。

“這真的是山河圖?”戈道長看著半空中閃爍光暈的山河圖,心裏然是不敢置信。

“是的,這就是清一觀傳承了兩千余年的山河圖。”婠婠招了招手,山河圖落在了婠婠手上。

“師傅,山河圖不是普通的寶貝,它原本叫山河社稷圖……”

“什麽?山河社稷圖?”戈道長心裏有過各種猜想,知道山河圖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畢竟那是可以幫人悟道、提升修煉速度的至寶。可從未想過它會是山河社稷圖,那可是山河社稷圖。

“是的,就是女媧娘娘的至寶山河社稷圖。山河社稷圖在封神之戰中受損,從極品先天靈寶掉落到中品先天靈寶。山河圖雖然受損嚴重,器靈也陷入了沉睡,但是寶物依然有靈,不是什麽人都能成為它的主人。它本是女媧娘娘手中至寶,哪怕掉落了品級,普通修士它又怎麽看的上?非大毅力,大福運者不可得。如非徒兒用了非常手段,只怕徒兒也不會讓山河徒瞧上。”婠婠看著山河圖,感嘆。

戈道長用了很常的時間才按下激動的心,勉強把目光從山河圖上移開,聽到婠婠最後那句話心不由一顫,“哦,那乖徒兒就告訴為師,你用了什麽非常手段讓山河圖認主?畢竟先祖們用了幾百年都不能讓它認主,它在為師手中也有幾十年也沒什麽反應。”

山河圖在清一觀兩千年,二十代觀主都不能讓它認主,婠婠是怎麽讓它認主的?大機遇並存著大風險,想讓山河圖認主可不容易,山河圖那麽容易認主也不會傳到婠婠手上。

在婠婠身上,戈道長看到了只有年輕人才有的熱誠和純粹,那麽婠婠上輩子應該是年紀輕輕就死了。

婠婠前世是怎麽死的?

戈道長相信自己教徒弟的能力,也相信婠婠的修煉天賦不在自己之下,再看婠婠剛剛布成的陣法,就是自己不在了能傷到她的人也沒幾個,更何況是能殺了婠婠的人,除非婠婠遭到了圍攻。

想到婠婠或許是遭人圍攻而死,戈道長現在就想去滅了那些可能圍攻婠婠的門派,能殺的了婠婠的人不會是散修,只有那些大門派中的人。敢圍攻婠婠,自己就滅他滿門!

“師傅……”感受到師傅身上的陰暗氣息,婠婠縮了縮脖子,不知道自己現在再次自殺還來不來的及。

婠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傅戈道長。

清一觀歷代弟子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越是有天賦的人就越偏執和瘋狂。這樣的人關心在乎的人並不多,如有人敢動他們在乎的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報復。

婠婠曾經見過血淋淋的案例,引起血案的源頭不是別人就是婠婠自己。

清一觀每代弟子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只要清一觀的弟子出現,其他門派中的弟子就會黯然失色,不敢在清一觀弟子面前裝名門子弟。威壓有多大,反彈就有多大,以往清一觀弟子在出師之前都是在觀內修煉,不會下山,等出師下山後又有幾人是清一觀弟子的對手?

戈道長覺得其他門派之前都沒朝清一觀的弟子出手,現在應該也不會,所以在婠婠三歲時把婠婠送到了幼兒園讀書。

在婠婠六歲那年,有一個門派的弟子朝婠婠出手了,那人綁架了婠婠,最後導致婠婠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而綁架婠婠的那個門派弟子,不僅那個弟子被戈道長百般折磨而死,就是那個弟子所在的家族和門派也被戈道長滅門了。

自那一場滅後,誰都不敢朝婠婠下手,而婠婠也在山下平安的讀到大學畢業。

清一觀的人護短,誰也不能傷清一觀的弟子,戈道長用血的事實向世人證明了這一點。

婠婠在自家師傅身上又感受到了六歲那年自己受傷後的鬼畜氣息,能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