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第2/3頁)

倘若陸吟遲能及時認識到,跟老婆滾完床單一聲不吭就溜之大吉是個多麽惡劣的行為,並且能積極表現向她勇敢承認錯誤的話,商儀再打算要不要“一個不經意”泄露自己也在廊城的消息,然後在他誠意滿滿的邀請下,勉為其難的住進他那種高逼格的酒店。

下午一點多的飛機,提前兩個小時安檢進候機廳,商儀跟蘇冉還有兩個小助理沾了公司高層的榮光,到VIP候機室吃點心喝茶。

商儀早晨沒吃好,中午時間太倉促又沒吃,不曉得飛機上是否有飛機餐,她上次乘坐某個國內短程的小航線客機,除了一瓶300ml的礦泉水連杯果汁都沒贈送。

空腹狀態下降落地面,又經歷了幾次氣流顛簸竟然差點暈機,所以鑒於上次的經歷,她再也不敢把午餐寄托經濟艙的飛機餐上。

下午四點多落地廊城,商儀推著熒光感的酒紅色小行李箱,一行四人從機場航站樓出來,看見一輛掛著酒店招牌的白色面包車。

裝好行李箱上車,看見車廂內略微簡陋的座椅就有種不祥預感。

結合上次公司組織員工跨省旅遊,為節省開支縮減預算,食宿大打折扣的經歷,這次極有可能不會安排她們入住宣講會主辦方指定的星級酒店,退而求次,選擇性價比更高的連鎖酒店。

商儀並不是抱著來享福的心態看待這次公費出差,所以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以後心態還算平和。

這次開會地點位於廊城市區三環內,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規格不高的酒店價格直飆星級,而星級酒店價格更讓人望而卻步,最起碼商儀她們公司成功卻步了。

也不知是否是現在的體質被陸吟遲養刁了,受不了廊城這麽幹燥的氣候,她在房間待了半個鐘頭,止不住的咳嗽。

中央加濕系統宛如擺設,商儀調了半天都沒研究明白。

直好打電話讓前台送個小型加濕器上來,前台卻說需要交押金辦手續才可,商儀只能拿錢包下樓。

蘇冉受不了她的矯情勁兒,洗澡出來,擦著頭發送上幾個白眼。

焦頭爛額之際接收到蘇冉挑釁的眼神,商儀簡直就像吃了蒼蠅,好巧不巧,蒼蠅又正好卡在嗓子眼下不去出不來。

她回去一定要問問行政部,這次住宿是誰安排的,怎麽就把她跟蘇冉安排一起了?是出於好心創造機會希望她倆冰釋前嫌?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覺得她倆之間矛盾還不夠白熱化?

鑒於蘇冉個子高臉盤大,動起手來她會吃虧,再加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商儀只能暗搓搓忍了。

晚上拿了請帖到主辦地點報道,主事人員發放入場登記牌,以及接下來三天的自助餐券。又被告知宣講會明天才正式開始,所以今晚並不提供餐飲服務,不過一樓大堂正在進行一場專門迎接尊貴嘉賓蒞臨的酒會,商儀她們可以拿著登記牌花費4388元入場吃個飽。

別說蘇冉她們,就連商儀聽完都目瞪口呆,4388元入場費是認真的嗎?主辦方想錢想瘋了吧?她們四個去吃海底撈敞開了吃,不點酒水不把錢當木炭往火鍋底部塞的情況下,打死也消費不了。

於是四個人都笑了,就連商儀跟蘇冉這麽不對付的兩個人,此時也達成了空前一致的確定。

她們今晚自費去吃海底撈,或者選一家高級西餐廳吃法國西冷牛排。

陸吟遲的電話就是在商儀剛振奮那麽一點的情況下打來的,“怎麽沒讓周穆然送你去上班?”

你可算想起自己還有個尚在人間,還喘氣兒活著的老婆了。

這樣抱怨的話商儀自然說不出,她一向是裝模作樣的典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周穆然可是你的特別助理,伺候你應該,伺候我不應該,我怎麽能借著你的權威謀福利,我又何德何能有這個福氣。”

陸吟遲顯然還沒看到商儀為提點他,煞費苦心發在某個社交平台上的內容。

不僅沒給應有的表示,反而特別氣人的提醒她,“上個月你為了吃福記的水煎包早晨六點半就給周穆然打電話叫人去排隊,我那時怎麽沒聽你說周穆然不應該伺候你這種話?”

商儀煩躁地說:“水煎包都讓我一個人吃了嗎?你每次不吭一聲就走,不都是派他來打發我?”

說到這驀然委屈,她一個明媒正娶的陸太太,今早的一幕,怎麽那麽像外面野花野草被不正經的男人玩/弄後,渣男避而不見只派秘書送個支票打發人?

最悲催的事莫過於她還不如那些野花野草,她連個支票都沒拿到,早晨饑腸轆轆就吃了個小的可憐的水煮蛋,下午又被無良黑心公司外派到這麽個破地方遭罪。

鼻子也幹嗓子也幹,還不被舍友理解,真是太可憐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