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3頁)
在向陽城,蕭展想利用二十,挑撥她和慕錦的關系。蕭展沒有殺她的意圖。他雖然不是良善之人,卻也不是殺人狂魔。二十的利用價值在於可以親近慕錦。之後宮中有變,蕭展匆匆回宮,顧不上挑撥離間了。
蕭展無法想象,二十是慕錦的軟肋。就像蕭展自己,從來不認為李琢石會是他的弱點。因為太匪夷所思了。
蕭展心底譏笑蘇燕箐。女人真是天真,妄想和江山比較輕重。
朱文棟也是無情無愛的男人,他無從分辨愛或者不愛。他說:“太子殿下,縱觀歷史,不是沒有紅顏禍水。倘若當年有人拿前皇後的安危,想要威脅皇上的話——”
蕭展打斷了朱文棟的假設,“江山和美人之間,皇上一定會選前者。皇上喜歡前皇後,但是,他更喜歡帝位和江山。”
朱文棟噤聲。
蕭展問:“我們慕府探子在哪裏?”
“不知去向。”朱文棟知道,兇多吉少。
蕭展低語,“這枚棋子已經毀了。”
“太子殿下,我們如何處置蘇燕箐?她以為,我們是鎮南城賭場的人。”
“不理。”蕭展隱隱有火氣,“如果慕錦真是色迷心竅的昏庸男人,那他不配當四皇子。”
一個後宮三千的皇上,摔一跤成深情丈夫了。
風流成性的慕二公子,吃碗豆腐就情竇初開。
簡直荒唐。
蕭展回了房間,一眼見到倒在椅子上的李琢石。她腦袋歪向一邊,閉了眼,臉上一片祥和。
他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
手指是冷的。
這一瞬間,蕭展跟著凍了一下,寒意從她的指尖傳到他的掌心,沿左臂而上,直至他的心口。他顫顫手,伸到她的鼻下。
有呼吸,是暖的。
蕭展失笑。他剛才是怎麽了?這裏是戒備森嚴的東宮,她能有什麽危險?好端端的人兒當然有呼吸。
他輕輕扶正她的腦袋。
李琢石瞬間醒了,睜眼看著溫和淺笑的蕭展。“太子殿下。”
他說:“到床上去睡吧。”
她搖搖頭,“不睡了,不困的。”她說完要起身。
他雙手撐住兩邊扶手,頎長身子將她困在椅子上。
李琢石蹙眉,“太子殿下?”
“近日政事繁忙,冷落你了。”蕭展略有歉意,“今天陪你走走。”
“走哪去?”她笑了:“太子殿下,你無需這般委屈自己。我的嫁妝就是一座將軍府,我爹一諾千金,從不食言。”
“琢石,在我心裏,你不僅僅是一座將軍府。”他低頭輕吻她的臉。
她常說,他不愛她。
可是他不愛,她一樣對他赤膽忠心。世上就有這樣的傻子。
朱文棟說得是,歷史上不是沒有昏庸好色的君主,為紅顏怒發沖冠。
蘇燕箐所言,雖然荒唐,不妨一試?
試試那個輕浮無禮的慕二公子,是不是真的蠢到將女人放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