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頁)

他聞到了可口的香氣。這是這個女人獨有的,不過,現在比往常更加濃郁。他低頭,在她的發間聞了聞,不止是頭發的味道,而是她這一個人。

一個香噴噴的美人兒,就在他的眼前。

前一刻,她做了什麽事情,他尤其開心,愉悅……之類的詞語無法描述了。究竟什麽事,慕錦糊塗得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畔問:美人,你是用什麽香囊?”

二十擡了眼。二公子一雙醉眼,漾著淺淺微光。

她猜,在他眼裏,她現在的五官是空白的,是他這顆醉酒的腦袋,擅自填上了美人的姿態。

她沒有說話,兩人這麽靜靜地看著。

久了,慕錦用鼻尖蹭了蹭二十的鼻尖。

呼吸交纏間,沒有喝酒的二十覺得有一股熱潮沖上了頭。兩人在床笫之間什麽都做過了。這一刻簡單的親昵,卻讓她悶熱無比。

是了,悶熱,臉皮燒得厲害,被他的氣息噴得熱乎乎的。

慕錦低眸,看著眼前胭脂紅了的女人,新鮮桃紅的唇瓣讓他的眼底墜落成了深海。

有些渴。他知道不是要飲水,就是想吃點什麽,於是,他輕輕咬上了她的唇瓣。

二十驚訝不已,眼前只有二公子又密又翹的長睫。推骨術是什麽高深莫測的功夫,可以將一個男人的臉推至這般俊美無瑕。

猶如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咬住,一會疼一會麻。她張了張嘴,又被二公子攫住,靈舌卷上她的牙齒。

她的腦袋也暈了,該是被二公子的酒氣給傳染了。

兩人分開時,呼吸才順暢過來。停頓一下,慕錦再度覆上。兒時,他娘親給他炒過一碗竹筍,脆有嚼勁,軟可化心。

他狠了,她疼得雙手握拳在他的肩捶了捶。他輕緩過來,話語模糊地說:“漂亮又美味,你是哪裏來的小美人?”

二公子醉意上心頭,呢喃幾句,再度睡了過去。

二十撫了撫唇。

臘月二十晚上,二公子親她的耳朵、她的頸項。自始至終,沒有碰過她的嘴唇。她原本還欣喜,自己能留一個親親給未來夫婿,現在可好,也被二公子奪走了。

不過,沒了就沒了,順其自然吧。反正,她對自由的渴望,已經變在二公子身邊尋求最大的自由。

慕錦睡到了午時,醒來見到旁邊躺著的二十,習慣性地在她的臉上輕輕捏一下。

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見到她,免不了那捏捏,那掐掐,恨不能把她當面團一樣,天天放在掌心搓揉。

想揉就揉,二公子不客氣,把二十給揉醒了。

慕錦笑:“起床,回家了。”

——

為了掩人耳目,林季同沒有和慕錦同行。

慕錦和林季同僅說了一句話,“有事回去說。”

魯農背起林季同,翻墻而去。

東城門已經通行,一行人上了馬車。

太子仍然酒醉不醒。

朱文棟在門外遠望慕錦。

慕錦瀟灑自如,沒有理會朱文棟那雙陰森的鷹眼。

馬車離開了京郊客棧。

解酒藥縮短了醉酒的時間,卻解不了慕錦的困乏,他有些昏沉,不願費神思考正事,一手撈起二十,問:“給我的東西,繡好了嗎?”

二十點點頭,拿出今日新繡的絹帕。本想繡蒼鷹、猛虎之類的圖,但她沒有見過。二公子說了,就她拿手的東西就好,她最擅長的就是花花草草,於是,繡了幾株小茉莉。

她展開絹帕,雙手呈上。

慕錦眉峰一緊,“這什麽東西?”

二十比劃說:“這是送二公子的。”

慕錦遲疑片刻,才接過。帕子是上等真絲,手感極好。但——“我要這東西做什麽?這不是女兒家的玩意嗎?”

二十看著他。絹帕本來就是女兒家的玩意。

“憑什麽?憑什麽?”慕錦手握絹帕,眉峰又浮現利刃。憑什麽給寸奔的是香囊,給他就是一張姑娘小花帕子應付。

這有什麽憑什麽的,這是二公子自個要的,要得理直氣壯,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她依令行事,又成她的不是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慕錦重復著四個字。

二十這下是真委屈了。好歹也是她花了時間繡的,二公子連句道謝都沒有,還滿臉不快。這種男人救他做什麽,就該讓太子把他丟酒裏浸死。

她挪了挪軟墊,越挪越遠。

慕錦眯眼,“坐過來。”

她才不理他。要命一條,想要就拿去。

慕錦說:“你到底聽見沒有?”

沒有。她轉頭向窗外,想要掀簾,猛地被他拽了下,身子側倒靠在他的肩膀。她坐直了,用力推推他。

他紋絲不動,擒住她細瘦的手腕,眼裏閃過戾色的怒意,硬生生忍住。“不要帕子。”

不要就還回來。二十伸手要搶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