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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媽你去休息吧,我守著爸。”

溫母起先很反感他叫自己媽,但是後來見他也老實沒做什麽,聽著聽著也習慣了,只是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你去吧,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嗎?老溫這裏沒什麽大礙了,我守著就行。”

陸驍確實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遲疑了兩秒在溫母不斷的催促下恩了一聲走出病房。

晚上的住院部非常安靜,陸驍面色平靜的下樓走出大樓。

晚風拂面,月光溫柔,他腳步微頓忽然擡起了頭。薄薄的雲層後,月亮已接近滿圓了。

煩躁的心忽然安定,他目光溫柔慢慢彎起了嘴角。他很看重節日,特別是中秋節和春節,都是家人團圓的節日。

中秋節帶妍妍回家過,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

溫父一連在醫院住了三天,已經閑得渾身難受鬧著要出院了。溫母不放心,讓醫生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問題了才點頭答應讓他出院。

這是陸驍第一次進家門,溫母看他大個子愣在鞋櫃那,不由覺得有點好笑,招呼著他坐下後給他泡了杯茶。

溫父知道了是陸驍背著自己送自己去醫院,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有阻止。

溫母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陸驍喝口茶後開口問,“陸驍,你對妍妍如何,我們不會聽你的一面之辭,我們只聽妍妍自己說。”

陸驍點頭,“自然。”

溫父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陸驍臉色不太好看。

溫母沒說什麽,只是定定的看著陸驍,“陸驍,雖然我很感激你救了妍妍她爸,但是我也不想騙你,我們還是沒法原諒你的。”

女兒是女兒,老公是老公。她記著他對老公的恩情,也不會忘記他對女兒造成的傷害。

“或者換句話說,我一點都不想我的女兒跟你在一起,你們的生活閱歷,性格相差太多了,並不適合。”溫母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努力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起這事。

“你聽了可能會覺得不開心,但是若不是你救了妍妍她爸,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說這些的。”

溫母面色平靜,眼睛裏卻帶著些許恨意。

溫父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看在你這半個多月的表現上,一切等妍妍回來再說。”

陸驍就像是在法庭上,法官剛判了他死刑,可在法槌將要落下時,法官又收回了手說他罪不至死。

他全身僵硬,良久後苦笑了一聲,可惜他又要失去這個機會了。

“妍妍失憶了。”

溫母錯愕的看他,“你說什麽?”

陸驍平靜的看著她,嗓音微啞再次道:“妍妍失憶了。”

溫母不可置信的提高了音量,“失憶了?”

怎麽好好的會失憶了?她怎麽也沒想過這麽戲劇化的事會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

陸驍低聲解釋,嗓音微啞,“妍妍撞到了腦袋,唯獨失去了我和她的那兩年記憶。醫生診斷說可能這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了,她說她想回家,我答應了她又怕你們根本不見我,所以。”

“所以你想求我們陪你一起演戲?”溫母憤怒的高聲接話,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演戲?陸驍雙手猛然握緊雙手,眼前好像浮現出這幾個月的記憶,一幕幕的閃現,消失,最後變成了憤怒到了極點的溫母以及拿著木棒怒氣沖沖走過來的溫父。

溫父舉起木棒想要打陸驍,溫母慌張的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後面拖。

陸驍沒躲,木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陸驍眼前一黑,卻緊抿著唇一聲不吭,額前冒出了冷汗,被打中的手臂微微發顫。

溫母睜大眼眸,擔心陸驍會用這事要挾她們,剛想說這是他自找的時,陸驍啞著嗓音開口了。

手臂很疼,但是和心上的疼相比不足一提。

他只知道他不能出去,已走出去他和妍妍可能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我愛妍妍,”陸驍擡眸,嗓音發顫帶著祈求,“我愛她勝過我自己的生命,我想能陪在她身邊一輩子,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

陸驍的手臂被打骨折了,他打石膏時仍面色冷淡一聲不吭,就好像骨折的不是自己一樣。

醫生看了一眼病房外穿著樸素的溫母,有心調侃想活躍一下氣氛,但看著陸驍衣著不菲,怕一個不小心把人惹怒了就沒敢開口,只是在給他包紮完後例行叮囑了一句不能碰水,不能抓撓。

助理見自家先生不僅被打傷了手臂,看向溫母的眼神頓時都不對了。多大矛盾能把人手臂活活打折啊?他一向崇拜尊敬陸驍,這下氣得胸肺都快炸了。

溫母神色淡淡,避開了他的視線輕聲對陸驍說,“沒事你就回京市吧,記住你自己的承諾,中秋節的時候把妍妍帶回來。”

“我不會趕你出去,但是也不會給你任何好臉色,要是你受不了就盡早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