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心和虛情(第2/3頁)

錢權全到手,不要太好。

他走出去,滿身水汽,見她小得意的樣子,愛得不行。伸手,捏著她下巴拉到自己面前,低頭便是一口。

顧皎咿唔一聲,順勢靠過去,親了起來。

溫存一刻鐘,他撥了撥她的頭發,“很開心?那麽喜歡錢呐?”

“開心呀。錢當然喜歡,不過更喜歡的是別的事情。”

把路從龍口修到都城,再想辦法搞點水力或者風力發電,享受生活去。

李恒咬她一口,“也是奇了怪了,從沒受過窮的嬌小姐,居然鉆錢眼子裏去了。”

顧皎心一驚,感覺不能再說,便只以笑掩飾。

“也才區區一萬銀子,就敢誇海口要買了將軍想要之物?”他逗她,“你可知我想要啥?”

男人麽,愛的無非就是那幾樣了。

“好馬,金鞍,寶甲,利劍,還有勇士。”她比著手指點算,“我可有說錯?”

“果然如此,你那些錢便用不了許久。”李恒也算給她聽,“一匹良駒價值半城,一名良將則百年難遇。”

顧皎明知他在逗自己,卻有些氣悶,捶了他胸口一下,“娘子掙了些些錢,趕緊來找你分享,你怎地跟人添堵?”

李恒又捏了捏她下巴,“且留著那些錢,給我家娘子修路好了。”

她一聽,忍不住笑了,又捶他一下。

李恒也不以為怪,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且去前院,和大哥他們商量一些事。”

“去吧。”她盈盈立著,知道晚上肯定又是一陣顛龍倒鳳,只想想,已經站不住了。

他往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回頭道,“那個丫頭呢?”

顧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哪個?”

“叫甚含煙的。”

她恍然,“你問她做甚?不是說了我自己處理嗎?不會是出去玩耍幾天,忘了?還是擅自把人給許出去了?”

“沒有的事,就問問,好心裏有數。”

“我娘病了。”顧皎嘆口氣,“自上月入伏後一直不大好,吃了許多藥也沒用,爹想去外面找得用的大夫。上次咱們野宴,她本要來的,可臨出發又頭暈胸悶,實在走不動。無法,只好在家裏歇著。我前日去看了一回,人瘦得不行了,只好留含煙去照顧,略表孝心。”

李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挑眉,“嶽母既病了,咱們需得去瞧瞧才好。”

“去。聽將軍安排,你說甚時候去,咱們就甚時候去。”

他見她那樣,就曉得必然是在弄鬼呢。

只顧家要在龍口一地騰挪,難免借他的名搞些事,且看在她的面上,睜眼閉眼好了。

顧青山拖了一車金銀來小莊,卻又拖了一箱金子回顧家莊。

他有些急迫,馭馬狂奔,本來小半時辰的路只走得一刻鐘。

家下人來收馬,安頓馬車,他卻讓暫且不用,只問了一聲,“夫人呢?”

“夫人在院中,剛吃了藥睡下。”

他快步進正院,裏面果然清思雅靜,只那個美貌丫頭在弄冰盆。他多看了兩眼,便是顧皎身邊那個。他清了清嗓子,那丫頭立刻起身行禮。

“出去,將海婆和壽伯叫進來。”他道。

含煙應了一聲,垂著頭出去。

裏面的溫夫人被驚醒,問了一聲,“是老爺回來了?”

顧青山忙進去,卻見她單手撐在床沿,整個人已經瘦得落形了。

自家中出了那樁事,溫夫人無一日安睡,經常自噩夢種醒來,本來不好的身體也更加不好了。翻了年,眼見得情況越來越好,她也精神了許多。沒料到,顧皎居然將他找去,直接問起自家親生女的事來。他顧慮頗多,左右衡量後,便認了。

因事密,家中知曉的只幾人而已。顧青山思來想去,便和溫夫人說了。不想溫夫人嚇得不行,再三追問,“顧皎已知皎皎還活著?這可怎麽好?海婆和壽伯——”

“我召回來。”顧青山也是暗暗晦氣,誰能料得到,半年之內,居然反復如此呢?

那之後,溫夫人便更不好了,連帶得不敢去見顧皎,生怕做出或說出什麽不妥帖的事來。

“別起來,且躺著。”顧青山連忙將她按下去。

溫夫人兩鬢白發,皮膚蠟黃,苦笑道,“我這日子,怕也是不多了。”

顧青山安撫她,“千萬別這麽說。咱們家璋兒和瓊兒還沒成親,你且等著喝媳婦茶。”

“不想了。”溫夫人咳嗽兩聲,引起肺中許多痰聲。

“你就是想得太多。我且讓你安心,你偏不安心。”他道,“將軍夫人雖然狡黠,卻目光清正,不是那般心思陰暗之人。我今日去送銀子,她曉得咱們家因修路和河堤幾乎要空了,便免了我把銀子給她,只讓入商會的賬。這般,幾乎便是免了咱們一大半的費用,真是好大手筆。後面,又還了我一箱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