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孩子問題解決了

如果不考慮手機遊戲的問題,玄英宮的生活就是完美的。

——像洗衣機啊,吸塵器啊,抽水馬桶這樣的東西,在特權階級可以享有的、大量的人力彌補下,幾乎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鈴木園子除了偶爾發愣回神後,會突然覺得有點無聊之外,其實並沒有多少不適應。

要不是還記著自己姓啥,她可能連回去這事兒都要忘掉了。

當然,這種日子過久了,人也容易廢。

所以她還得出去玩。

打獵啊,看風景啊,聽音樂啊,逛街啊。

——越說越不想回去了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日子過的太糜爛,這一天清早睡醒,她在床上蹲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早飯是好吃的,但是她緩過了這陣興奮勁之後,雖然肚子飽了,但咬著筷子時,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這個上午還算空閑,所以延王重新擺開了架勢,準備繼續上次的繪畫工作。

鈴木園子穿了件大紅色的長袍子,興致勃勃的就給他當模特去了。

繪畫地點是個涼亭,水面蒸騰著輕微的霧氣,鼻端全是清淡的荷花香味,鈴木園子靠在柱子上發呆,一腳垂下時,將將挨在水面上,沒兩下,把鞋給蹬掉水裏了。

果然還是很奇怪啊……

園子倒是沒有哪裏僵的疼,就是忍不住老想動一動,很久不做這種工作,身體感覺都陌生了。

——不是對於“被畫”很陌生,而是“被那種眼神看”很陌生。

到最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有種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的奇異慌張感。

小松尚隆此時像是裝備了班主任模板,視角籠罩範圍大的出奇,他看到哪兒,那種實質化的感覺又換到哪兒。

鈴木園子在涼爽的季節裏,生生讓他看出了快要中暑的症狀。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還出了點虛汗。

感覺人都要被看化了……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扔到了地上,有朦朧的腳步聲慢慢走到了近前。

園子察覺到一片陰影落下,隱隱松了口氣。

終於畫完了嗎……

隨著衣料摩擦的聲音一閃而逝,一只溫熱的手掌緩緩貼上了她的臉頰,皮膚蹭動間,籠罩在頭頂的那道陰影慢慢俯下身來,有輕柔的觸感落在了耳垂上。

她自然的側頭,額角抵著男人的發頂蹭了蹭,用軟綿綿的聲音哼唧著問:

“你畫完了?”

尚隆說還沒有。

男人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呼出的氣體都帶著溫熱的濕意:“不過總覺得就剛才那個狀態,不先來親你一下……就太浪費了。”

什麽叫臉紅心跳?

鈴木園子此時可以毫不心虛的說,她這就叫臉紅心跳。

——雖然還對自己的生殖系統抱有懷疑,但就她目前的反應來看,性|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少女擡手攬住懷抱裏男人的腦袋,自然的梳理他的發尾,只覺得天氣晴朗,歲月靜好。

但她好像還是忘了點什麽……

午飯比早飯還好吃。

鈴木園子這回還沒吃飽呢,就情不自禁的咬起了筷子。

她……到底忘了什麽呢?

懷抱著這份疑惑一直到晚飯,她想起來了。

——赤司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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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倒是沒有坐牢。

在十二國,牢獄是很嚴肅的事情,關押還沒有削去仙籍的疑犯的時候,牢裏畫風極為玄幻。

而赤司身為海客,卻打一開始就會十二國的語言,第一懷疑便是胎果。

胎果並不常見,而且大多都身具王氣,成王之後還很容易彪炳史冊——所以打一開始,赤司雖然是被“逮下去”的,但各項待遇都相當友善。

可檢查結果偏又對不上。

赤司征十郎是個在【已經成了定局的狀態下,絕對不會垂死掙紮】的人——比起儀態盡失的難看,他選擇最大限度的保持自我。

問什麽,他就說什麽,碰到不想說的事情,就幹脆沉默。

而在掩藏了家系、隱瞞了的場的血脈詛咒之外,他在到達這個世界前唯一稱得上神奇的事,就是被犯病的鈴木園子夾帶著飛了幾千米。

哦,還有一件。

——他曾經咬過她一口,並且不可避免了咽下了她的血。

“至於是不是這個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似乎就沒人再來找他了:鍋都甩給王後了,這幫人又不能去抽鈴木園子的血,事情可不就不了了之了嗎?

但無論如何,關押他的這棟建築(很可能是某座宮殿的一部分),基建水平都比窩棚要好的多,原先吃只鴿子都難得,現在雖然人身受限——事實上,住窩棚區跟人身受限也差不多——但營養居然十分均衡了!

除了被圍觀的有點煩之外。

赤司征十郎曾經以為這些人看海客,大概跟看動物園裏的猴子差不多,後來了解到這邊的很多科技,都是山客和海客帶來的後,尋思著他們可能是把海客當聖人先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