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搞事情的前奏曲

雲雀恭彌走了,鈴木園子捏著塊手帕蹲在原地,老半天沒回過神來。

主要是被這份謎一樣的戰鬥力刺激到了。

她確實見過不少超自然的東西,也知道她們家守護神和守護神器都賊能打,但夜鬥是武神一護是死神,嚴格來說這些家夥早就被開除人籍了,怎麽這家夥這麽可怕?

想到這裏,雖然見多識廣、但依舊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鈴木小姐震驚的喃喃自語:“那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某種方面非常感同身受的沢田綱吉哭喪著臉,痛心疾首的點頭:“是的。”

“他一拐子砸碎了大理石的台面!”

“這算什麽,雲雀學長早年曾經抽飛過一輛救護車。”

“而且他性格也太奇怪了……”

——如果後來他已經放棄打人,那幹嘛還那麽重的殺氣?

——這人一步一倒黴弄了滿身水,最後就為了扔條手帕給她擦眼淚?

“其實我覺得奇怪這個詞,並不能準確概括出雲雀前輩的性格特點……”

——騙人說花瓣落地都會被吵醒,閑著沒事就折騰別人,這種惡趣味簡直讓人欲哭無淚好嗎?!

沢田綱吉此時的語氣,混合著謎一樣的心累和仿佛老司機看到後輩的欣慰,搞得園子更加懵逼的擡起了頭。

兩人相顧無言,只覺得名為雲雀恭彌的可怕陰影跟會傳染一樣。

裏包恩站在遠處看了看,只覺得愚蠢大概也是會傳染的:這麽糟心的一片廢墟,兩個棕毛蹲那瞎惺惺相惜個什麽勁呢?

所幸趕來東京之前早有準備,聯系好的同盟組織接手了幫忙善後的工作,就在裏包恩馬上就忍不住準備教蠢綱做人的時候,一連三輛黑色轎車如入無人之境的飆進了案發現場。

輪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聲響,美作玲黑著臉走下了車。

道明寺沒受過什麽專業的格鬥訓練,從小到大只有他打人,少有人敢還手,所以打架經驗也不怎麽豐富,但是醉鬼勝在力氣大,而且神志不清不好跟他計較,就美作玲把他從店門口拎到車上這幾百米的路,攏共被踢了七腳,嘴角現在還暈著一片淤青。

後來西門總二郎來幫忙,雖說兩人合力成功把他塞上了車,西門的下頜一側卻被道明寺手上的戒指劃了道小口子。

美作玲千辛萬苦擱好了道明寺,回頭還沒松口氣,就看到他半邊脖頸都是血的站在原地,嚇得心跳都停了一拍,結果他比道明寺還不省心,抽了張面紙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從抽屜裏撿了面小鏡子出來。

那傷口雖然流血多,但除了長點傷的並不深,西門總二郎攬鏡自照半邊,托著腮邊涼涼的嘆了口氣。

美作玲掛斷了呼叫醫生的電話,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他照鏡子。

“……你還有完沒完?”

西門總二郎挑起一邊眉毛:“礙你事了?”

“你要是氣不過,進屋去把阿司揪起來打一頓,反正他現在已經醉迷糊了,要是覺得疼,醫生來之前可以先找急救箱處理一下,一個勁的看什麽呢——”

“我沒覺得疼。”

西門總二郎瞥了他一眼,又仿佛十分發愁的盯鏡子:“我只是覺得醜。”

“……”

“玲,”西門總二郎疑惑的歪頭:“你這是個什麽表情?”

美作玲可嫌棄的嘖了一聲,倒在沙發上沒再說話。

西門嘆了口氣,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邊上上下下的拋著手上的小鏡子,一邊閑閑的感慨了起來。

“園子的毛病還真是根深蒂固啊……”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美作玲蓋在眼皮下的眼珠輕輕動了動,倒也沒準備搭話,心說鈴木家那姑娘怎麽能說是個毛病多的人呢?

她明明就是【毛病】這詞成了精!

——又不識好歹,又不知道感恩,翻臉不認人的速度跟秒表有一拼就算了,還不記吃也不記打。

社交情誼也是情誼的一種啊,合作夥伴間也不至於全是冷冰冰的交易(事實上虛情假意起來是最肉麻的)。

結果鈴木小姐還真就跟只四處亂飛的鵑鳥一樣,你在地上扔米粒她才肯下來,一旦沒了口糧,蹦蹦跳跳的就飛走了,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的一看,搞得還跟你自作多情上趕著喂她一樣。

不過想的雖然多,美作卻沒有說什麽。

事實上,因為鈴木園子這個人有毒一樣的態度,之前那幾次聯絡沒做根本就沒告訴過別人,放在明面上,鈴木和美作應該還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

西門總二郎回憶著餐廳裏見面時她亮晶晶的眼睛,聲音裏也帶了些笑意:“看到漂亮的人就跟貓咪看到了鮮艷的花一樣,眼睛放光還一個勁的想上手摸,不管見多少次面,總要盯著你發會兒呆表示敬意……”

說到這裏,他若有所思的磨蹭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