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4頁)

這樣的目光看得楚王更加頭疼,他忍耐了一會兒,擡手拍了拍燕寧的頭說道,“的確是你受了委屈。”只是他下一刻臉色猛地一沉看著燕寧冷冷地問道,“你沒有用本王的腰牌?”如果燕寧動用楚王府的腰牌,絕不會有人敢這麽欺負她。

“王府的腰牌怎麽可以隨便動用呢。”燕寧搖頭說道,“我不想拿著王爺的腰牌耀武揚威,叫人覺得王爺把腰牌給了不值得的人。而且如果我用了王府的腰牌,那王府必然會給王爺傳信。您那個時候還在征戰呢,還要為京都這樣的小事煩心,多添亂啊。”她老老實實的樣子,楚王卻看著這軟弱到極點,有了靠山卻不知道動用的哭包十分不悅,冷冷地說道,“本王倒是想看你專橫跋扈。”

有了靠山還這麽軟弱。

難道不應該誰欺負她,就帶著楚王府的留京侍衛把對方全家都給拆了?

楚王一時間覺得燕寧格外惹人生氣。

“我,我其實還是用了腰牌的。”見楚王臉色惱火起來,燕寧急忙說道,“姜嬛勾引我大姐夫的時候,我可兇了。我跟她說,如果再叫我看見她勾引我姐夫,我就扒了她的皮。我還把她推倒了!”

她似乎要做出很兇狠的樣子,楚王卻只覺得這哭包只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崽兒,此刻聽著燕寧還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就知道姜嬛會跟大舅舅告狀。所以,我把王爺的腰牌掛在大門口,關上了大門。大舅舅都不敢踹門進來。”

她的心裏,這是自己能用楚王府的腰牌做得最跋扈的事情了。

楚王越發沉默。

他許久之後,靠在了椅背上,帶著幾分審視地看著燕寧。

燕寧還紅著眼眶,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你可以再跋扈一點。”想到燕寧不願仗著自己的權勢做飛揚跋扈的人,楚王雖然怒其不爭,然而卻對她的態度多了幾分溫和。見燕寧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他頓了頓便對燕寧說道,“不必怕。無論怎樣跋扈,也無人敢說我的是非。”

燕寧這樣約束她自己,楚王又覺得這小哭包瞧著可憐,見燕寧無措又忍不住露出怯生生的歡喜,他垂眸半晌,摸著腰間的一把長劍的劍柄緩緩地說道,“你不會做錯事。既然把腰牌給你,無論你做什麽,哪怕被人攻殲,被眾人非議,本王也只會信你,給你做主。”

這話直接刺到燕寧的心裏。

她覺得這一刻,自己的眼淚都忍不住自己流下來。

他是這樣相信她,並且總是願意護著她,為她做主,做她的靠山。

“嗯。”她軟軟地應了一聲,卻開不了口說更多的話了。

楚王又看了看她那只攥著自己衣角的手。

“陳泰是誰家的人。”他突然開口問道。

燕寧一愣,吸了吸鼻子,見楚王看著自己,急忙說道,“是京都陳家的嫡長子。我三表哥都把他揍一頓了,把他打得下不了床。”

“哪個陳家?”楚王繼續問道。

燕寧就把陳泰出身的家族詳詳細細地說了。

楚王便淡淡地點頭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他知道燕寧生得不錯,不過卻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狂徒,竟然直接汙一個女孩子的清譽。

誰說一聲不吭天天往人家姑娘家的門上,什麽都不說就不是汙人清譽了?這樣巴巴兒地上門全都落在京都那些人精的眼裏,這種事一旦鬧出來,損失的,被傷害詬病的永遠都不是男人。就如同燕寧的那個舅母,張嘴就說燕寧是個狐狸精。

狐狸精。

楚王冷笑了一聲。

燕寧突然覺得楚王這個冷笑叫人覺得渾身都涼透了。

“還有理國公。這麽說,他又來找你麻煩?”

“他經常找大舅母的麻煩。大舅母煩惱,我看在心裏心疼大舅母。”燕寧老老實實地說道。

她覺得此刻楚王的表情十分冷硬,一時之間又有點同情重新在楚王心裏掛號了的理國公和陳泰了。只是比起陳泰和理國公,她更討厭姜嬛,想到楚王叫她可以更跋扈一點,她急忙對楚王問道,“那王爺,我,以後遇到姜嬛,可以打她耳光,叫她不許出現在任何有姜家女出現的場合,罵她是個卑賤無恥的丫頭麽?”她覺得下一次見到姜嬛,她肯定不能如之前那樣放過她,對她那麽客氣只是把她推倒了。

楚王看著有些期待的眼睛緩緩說道,“你還可以直接扒了泰安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皮。”

燕寧的眼睛瞪圓了。

原來她可以做得這樣囂張麽?

“等你回京之後,去王府領兩個侍衛。”

燕寧急忙點頭。

見她的眼睛紅紅的,跟受了委屈縮成一團的兔子,這麽出去的話只怕軍營裏不知道要說自己是怎麽一個閻王,把小姑娘都給嚇哭。

楚王便叫燕寧留在主賬之中把眼睛給消一消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