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共三十名多名衙役,立刻悄悄散開,將仇大娘的住處包圍了。

“誰啊?”

屋裏人大概聽到外面有動靜,推門走了出來,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

王釗和李遠等人立刻沖進院欲將人制服,女子現狀,立刻甩手飛出兩個飛鏢,對屋內大喊:“師父快跑!”

女子喊罷也要逃,被王釗攔住了,與她纏鬥。

李遠帶著剩下的人沖進屋內,發現屋子裏沒人,接著聽到後窗有聲音。仇大娘欲從後門逃跑,被守在後院的衙役們堵個正著。

仇大娘揮刀反抗,招招致命兇狠,衙役們不敢怠慢,但還是想盡量留下活口,所以在與其打鬥的過程中,盡量避開要害部位,最後有一刀刺在了仇大娘的腿上。刀一拔,大量的鮮血噴了出來,仇大娘痛叫一聲倒地,當即就被擒住了。

衙役們便將人拖到前院,發現仇大娘的血越流越多,這一路竟留下了一條很重的血跡。仇大娘已經臉色慘白,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栗。

這血量有點不太正常,李遠趕忙去回稟韓琦。

那名年輕女子早已經被擒住了,正不停地搖晃肩膀,還想掙紮逃脫。她一見流血的仇大娘更激動,驚呼:“師父!你怎麽樣了?你流了好多血……”

崔桃猜測仇大娘應該是股動脈破裂了,忙沖過去急救。因為一時間找不到布條,她先撕了自己的衣角,綁住了仇大娘的流血的大腿。隨後李遠等人都配合崔桃,從屋裏找了一些幹凈的布來,幫著崔桃一起給仇大娘止血。

仇大娘看見崔桃後,本來虛弱半睜的眼睛立刻瞪圓了。

“是你——”

“我需要銀針。”崔桃按傷口的手沒多久就染上了鮮血,忙擡頭對韓琦道。

韓琦仍負手而立,道貌溫然,對於仇大娘幾乎要血流盡而死的狀態似乎並不在意。他聽了崔桃的話後,只淡淡用眼神示意了下,三名衙役便立刻跑出去尋找。

似乎是在韓琦過於冷漠沉靜的態度襯托下,仇大娘看著正焦急救自己的崔桃,突然笑了,她用盡力氣仰起頭,對著韓琦道:“人是我殺的,跟她沒關系。”

“緣由。”韓琦朝那名被捕的年輕女子看了一眼。

“不,跟她也沒關系,萍兒昨天才來京!”仇大娘忽然激動一下,但她還是越來越虛弱,似乎喘一口氣對她來說都成了奢望,“我殺他們夫妻,是想威脅他們交出鹽運圖。本來也想把她殺了。可當我看到她見到死人,竟嚇得跌倒在地,染了滿是血的時候,我便想有個替死鬼正好,省得衙門為了……追查……兇手懷疑我。”

仇大娘口中所言的‘她’指的就是崔桃。

“你怎知鹽運圖在他們手上?”韓琦不等仇大娘講話說完,再度提問。

“是……是天機閣……出高價懸賞——”仇大娘突然暈了過去。

崔桃去探仇大娘的脈搏,繼續按著出血的傷口,焦急等著那尋銀針的衙役回來。

那名叫萍兒的被捕年輕女子嚎啕大哭,不停地喊著‘師父’。

一時間,除了萍兒的哭聲所有人都靜下來,崔桃的額頭上慢慢滲出細汗。

又過了一會兒,崔桃再去試探仇大娘的脈搏,隨後便將壓著傷口的那只手松開了。

“你幹什麽?你為什麽不救我師父了?”萍兒一見崔桃松手,更加崩潰和激動。

崔桃看向此時也正看她的韓琦,輕聲道:“死了。”

衙役帶著崔桃先去洗手。

等崔桃回來的時候,韓琦這邊已經質問過了萍兒。萍兒對仇大娘殺害孟達夫妻一事確實不知情。

李遠等在屋後的草木灰裏搜到了一塊沒有完全燒盡的沾血衣布。王釗等則在廚房的門框下方找到了兩處已幹涸的血跡。這應該是仇大娘在殺完人之後,處理血衣時不小心擦蹭上的。

“墻頭的血跡很少,她應該在殺完人之後,脫了衣裳,把血衣隔墻扔了過來,再翻墻回家焚燒了血衣。”

王釗跟韓琦回稟了自己的推斷,並將他剛剛在仇大娘衣櫃裏搜到了一封信遞給韓琦。

信裏有兩張畫像,畫像上所繪的人正是孟達、於氏夫妻,另有一張紙條寫有‘殺雌雄大盜,奪寶圖,賞銀萬兩’的話。

如此看來,這孟達於氏便是江湖上近兩年極為有名的‘雌雄大盜’,據傳他們二人偷盜技術十分佳絕,甚至可出入皇宮於無形。這鹽運圖很有可能是他們從鹽鐵司那裏偷盜而得,有趣的是朝廷至今都不曾傳出過鹽運圖丟失的消息。

仇大娘因得到了江湖消息來找圖,倒好解釋。只是她已經將人殺了,為何還住在隔壁不走?莫非因為沒有得到鹽運圖,便想在這守株待兔,另尋線索?

韓琦看著崔桃。

崔桃覺得韓琦的眼神有點怪,忙道:“現在真兇已經抓到了,已經能證明我不是兇手,我是清白的了。韓推官可以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