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頁)

“我看最多不過一個月。”何鏜猥瑣地笑了笑,“別說,蘇箐瓷那樣的,看著也還行,怎麽這麽死皮賴臉啊。嘿嘿,等她被祁越扔掉了,到時候我就……”

只是他還沒說完,身前的酒瓶就被拿起,破碎的瓶子聲伴隨著腦袋劇烈的疼痛,然後胸口被人猛地踹了一腳,巨大的力道他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驚恐的尖叫聲在大廳裏回蕩。

何鏜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腿上,身上被密集地踹,他腦袋很暈,想吐,氣勢不足,“誰敢踢老子!”

只是踢他的人絲毫不手軟,他抱住頭,身體弓成一個蝦子。

傅陽嘉本來就要過去警告他們,只是他剛起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肅殺之氣大步走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祁越拿著酒瓶就往何鏜的頭砸了下去,腳兇狠地踢了下去,平日裏清冷的臉上一片陰郁,眼眸沉暗如深淵,叫人生懼。

他沉默,力道銳利而淩冽,面無表情的俊臉沒有因為底下人的叫喊有絲毫的波動和停頓。

這完全是往死裏打的,傅陽嘉下意識地地拉住他的手,被祁越猛地一甩,差點沒站穩。

只是因為這一動作,祁越倒是真的停下了,只是此時那漂亮的眼眸已經染了瘋狂。

何鏜已經徹底安靜了。

不得不說祁三爺的名聲真的很響,也就蘇箐瓷不知道罷了。在這個圈子裏,誰人不知道祁越的名聲,在中學的時候一路上去就誰也沒怕過,巔峰級別的存在。

一群人想跑偏偏沒那個膽量,因為他們跑了,他們背後的在祁越眼裏都不夠看的企業不知道會遭到什麽樣的打擊,家人絕不會饒過他們的。

傅陽嘉現在也是有點怯。

他看見祁越低眸,剪裁得體的西裝似乎太限制他的動作,他慢條斯理地直接跨過何鏜,冰冷著臉一邊把脫下來的西裝扔到了沙發上。

傅陽嘉頭皮發麻,剛想走上去。就看見祁越抓住一個男人的衣領,在他腹部踹了一腳,兇殘地扔垃圾一樣甩到墻壁上。

其他人都沒想到祁越打了何鏜還沒夠,看這駕駛分明就是剛才參與誰也別想逃過,立刻就想跑了。

傅陽嘉下意識地就把要跑的人給攔住了,腦子回蕩一個想法。

媽的,兄弟的女人都被這樣侮辱了。他還忍個毛,他今晚腦子怕不是進了酒。

……

蘇箐瓷告別了花稚,電話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蘇箐瓷接了電話,溫聲,“你好。”

“我是柏明遠,祁越現在在警察局。”

蘇箐瓷一時反應不過,呆呆地說了一字,“啊?”

“祁越在警局,他打架了,你過來吧。”

蘇箐瓷掛了電話,匆匆攔了出租車就往警察局去。她還是很懵逼,祁越這個人怎麽也不會跟打架這兩個字沾邊啊,怎麽突然就……

蘇箐瓷忍不住著急,催促說:“師傅,麻煩您快一點,我有點急。”

“好的。”師傅知道蘇箐瓷要去的地方是警局,也不自覺地在跟著著急了幾分,擔心是遇到了什麽大事。

蘇箐瓷付了錢,小跑著跑了進去。

蘇箐瓷走進大廳,就看見幾個狼狽的男人,他們的臉上都是痛苦,他們看到她的瞬間就想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低下頭,本來小小叫嚷著的聲音徹底沒了,被掐住了脖子一般。

蘇箐瓷擡眼,看到左邊坐著的祁越,他微闔著眼眸,細碎地黑發乖順地搭在白皙的額頭,只穿著白色襯衫,甚至有些淩亂,整個人有點倦懶,但是並不狼狽,側臉冷清,氣勢依舊矜貴。

他沒注意到她。

傅陽嘉在做筆錄,柏明遠就在他旁邊,看到蘇箐瓷,朝祁越的方向指了指。

蘇箐瓷趕緊走了過去,他的西裝搭在扶手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西裝上。

蘇箐瓷走進了才發現他的手受傷了。

祁越聽到聲音,轉眸望了過來,清冷的目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瞬間就軟了幾分。

蘇箐瓷著急了,祁越突然伸手把她攬了過去,她想看他的手,祁越把腦袋輕搭在她的腰身處,清冽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了一絲委屈,“蘇蘇,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