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夏茂茂舌根發苦,一時間居然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她沒有立刻認輸,仍舊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時間仿佛凝固了,她在嚴辭的視線裏漸漸化成灰。
最後,夏茂茂的心理防線崩了。
這尼瑪,解釋不清啊。
資源在她這兒,這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抵賴的事實,她甚至還明明白白地告訴嚴辭,這資源就是她從明斐手裏拿到的,她還曾經點開翻了翻。
不說這個,就憑昨天她話語間那個老司機的樣子,說自己懵懂無知天真無邪那也太欺負老實人了吧。
事到如今,解釋是解釋不清的,只能承認。
既然都這樣了……
夏茂茂的眼神慢慢變了,一股堅強勇敢由內而外地滲透了出來,她就好比被靈氣洗滌了一番,思想突然通透起來。
承認就承認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憑本事ghs,嚴辭還能吃了她?
幹都幹了,那就繼續幹他大爺的!幹!
夏茂茂兩臂一抱,下巴一擡,坦蕩蕩地發言:“一切都是我自己保存自己看的,有問題嗎?”
嚴辭果然是被她鎮住了,停了一秒才回復她:“……沒有。”
夏茂茂看他這個態度,更加張狂:“你有什麽還想問我的?”
嚴辭:“也沒有。”
夏茂茂滿意地點頭:“好,那我就去洗漱了。”
她還沒走出兩步,嚴辭忽然在她身後叫住她:“茂茂。”
夏茂茂心裏一個咯噔,轉身問嚴辭:“幹什麽?”
嚴辭面無表情地問她:“學習資料你還沒有傳給我。”
夏茂茂:“啊?”
嚴辭:“你不傳給我,我怎麽學?還是說……”
嚴辭的視線鎖定她:“不好意思讓我學了?”
“……”
不好意思?怎麽會,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夏茂茂把終端遞給嚴辭,眼睛都沒瞅他:“給你,自己傳。”
嚴辭剛接過去,夏茂茂扭頭就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了盥洗室。
而後,她打開水龍頭,默默地在水流聲中流下了一滴淚水。
她再也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故作鎮定地吃過早飯後,夏茂茂什麽話都沒說,一個人坐上了去學校的懸浮車。
前兩天因為宴會的事情她請了假,今天怎麽著也不能再曠課了。
至於嚴辭,他的項目停了,課也沒有,今天的任務就是留守宮裏處理文件。
不用面對嚴辭,坐在教室內聽課的夏茂茂猛然覺得上課實在是太美好了。做人嘛,追求什麽刺激,平平淡淡才是真。
下課後,夏茂茂剛朝食堂方向走去,沒幾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夏茂茂回頭,看見了時珍正朝她跑來。
她停下腳步,等時珍。
時珍氣喘籲籲地跑到她面前,一邊拍胸口一邊道:“我剛剛下課,一出門就看見你了,夏初,一起吃午飯吧?”
夏茂茂在心裏猶豫了一瞬。
上一次去到那個講座,她跟嚴辭都被控制住了,時珍卻在關鍵時刻消失。要說她心裏一點兒懷疑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她身份和過去不一樣了,她可沒忘記上面那個夏茂茂是怎麽出事的。
但是……
如果只憑那個時候時珍不在就把她看成危險人物,實在太過牽強,上廁所這個理由其實也可以說得通。
想了想,夏茂茂還是答應了時珍的邀請。
現在畢竟在學校裏,到處都是嚴辭的人,食堂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如果在這種場所她都能出事,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自己給自己先上柱香。
十五分鐘後,兩人各自坐在餐桌一側,邊吃邊聊天。
隨意地聊了幾句學業後,時珍的神情看著很發愁:“我弟弟這幾天反復發燒,白天降下來了,晚上又燒起來,太愁人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夏茂茂知道時珍的家庭情況,時珍和她說過,她家裏只有弟弟和媽媽,爸爸從來沒出現過,她家裏的經濟來源就靠時珍的獎學金和她媽打些零工,經濟很緊張。
夏茂茂不太懂小孩子生病應該怎麽治,只能安慰她:“肯定會沒事的,要是這段時間經濟壓力大的話,我可以借你一點錢,讓你媽媽暫時專心照顧小孩子吧。”
時珍搖了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最近,我家裏不缺錢了……”
夏茂茂看向她:“嗯?”
時珍不好意思地對她苦笑一聲,眼裏有些疲憊:“我爸找到我們了。他還挺有錢的,家裏現在錢是不缺了。”
夏茂茂不知道該不該替她高興,只能說:“那你可以輕松點了。”
時珍搖搖頭,臉上一點兒高興的情緒都沒有,眼裏帶著憂慮。
一會兒之後,她低頭狠狠地扒了一口飯,擡起頭主動切換了話題:“這段時間醫學院的教授們在做一個斷肢重生的項目,我過幾天要去跟教授一起搞這個,給他們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