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6頁)

可到了侯家,這次是他們不離了。

原因很簡單,這個時候離婚,侯普和侯華輝在單位就不要擡起頭了。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個孩子沒保住,還沒生下來,就胎死腹中了。那女人的家人在侯家大鬧一場,說自己女兒沒名沒分的跟著侯普,還差點因為孩子丟了命,他們鬧了兩天,侯華輝沒辦法,只能出面賣了老臉,給錢解決問題。

可只給錢人家也不願意,不知道哪裏聽來的,侯華輝是縣裏的一個領導,便讓侯華輝給家裏的小兒子安排了工作再說。

這一來二去的一鬧,侯普和那女人徹底崩了,再也不來往了。所以他和張萍萍的婚,他堅決不能離了。

沉寂下來的侯普在家裏貓了大半年。這大半年的時間除了上班,他就沒出過門。也不知道是腦子抽抽了,還是哪根筋沒搭好,竟突然念起張萍萍的好來。可他不敢再來張抗抗家裏找了,幹脆就去張萍萍工作的地方堵張萍萍。張萍萍每每看見他就犯惡心,回來和張抗抗一說,張抗抗就打死這個狗男人算了。

這幾年裏,侯普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張萍萍,張萍萍一開始看見他就頭痛,時間長了,也不把他當個人了,就由他跟著,不理他就是了。

侯普的決心倒是很足,這個來來回回竟堅持了幾年,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敢踏進打漁張半步,可今天,他腦袋又抽抽了,竟然直奔打漁張,並且再次找到家裏來。

張抗抗冷漠的看著侯普,像沒有聽到他的問題似的,指指大門說:“你出去。”

侯普立刻哈起了腰,一副我有錯我認錯我要改的姿態,對著張抗抗道:“小妹……”

“滾你的小妹,誰是你小妹?”張抗抗突然爆粗,可又想到自己身後的五福,覺得自己話實在不雅,雖然罵他無罪,卻也不能教壞了孩子,便低聲道:“滾。”

侯普臉上訕訕的,一個年近四十的大男人被人罵滾,頭都低的擡不起來了,可腳下卻像黏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的,還是說:“我就見一眼你姐,和她說句話就走。”

堂屋裏的門此時吱啦一聲開了,張萍萍打開了門,冷眼看向侯普,“你是不是欺負我家沒男人,竟有臉找到家裏來了?”

侯普見是張萍萍,立刻笑了起來,然後又使勁的擺著手:“萍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來接你回家過年的,你知道的,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想接你回家過年。”

張萍萍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怎麽都想象不到這個人竟然瘋魔了一般,這個時候還要求自己跟他回家,簡直是豈有此理。

張萍萍氣的自己都發抖了,說:“你滾,趕緊滾。”

張抗抗連忙從廚房出來,沖到侯普跟前,用力推他一把,道:“你聽見了沒有,滾!”

侯普被張抗抗推了一把,原本就瘦弱的他被張抗抗一推,一個趔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嘿嘿嘿笑著,看著張萍萍。

張萍萍氣的已經不行了,正想找東西砸他,就看見身邊的四福跑了出去,在外面水缸裏盛了一瓢水,那水半凍不凍的,冰涼刺骨,還帶著冰碴子。

四福端著水走到張萍萍跟前,把水遞給張萍萍說:“大姨,用著這個,看能不能潑醒他。”

張萍萍立刻接過水瓢,快走幾步,把一瓢水潑到了侯普頭上。

冰涼的水自上而下的流過,侯普打了好幾個冷顫,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很多,可就算如此,侯普依然笑著看向張萍萍。

張萍萍和張抗抗兩人對視一眼,張抗抗便說:“姐,我找人把他拉出去。”

那侯普一聽,便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那一頭的水,對張萍萍說:“萍萍,我想接你回家過年,我媽那裏我和她說清楚了,她說只要你回去,她就去張羅著給咱們抱個孩子,咱倆好好過日子,把孩子養大。”

張萍萍頓時覺得氣血逆流,自己都要站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沖到水缸旁邊,拿著水瓢往裏舀了一通,然後使勁甩向侯普。

張抗抗也在一旁說:“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去喊人了。”

侯普被潑了兩大瓢冰水,見張抗抗真的要去叫人,立刻站了起來,說:“我走,我走,我走就行了吧。”

侯普臉色蒼白,可嘴上依然笑嘻嘻的,那個笑容讓張抗抗看著都頭皮發麻,之只見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後還不忘回頭看張萍萍,說:“萍萍,等過了年,我再來找你。”

張萍萍聽了,身子一晃,險些一頭砸了下去。

張抗抗在一旁連忙扶住張萍萍,把她送進了臥室。

五福見狀,連忙跑到大門口,把大門給關上,又給插上門栓。

四福見五福回來了,便問:“看見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