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傀儡師(第2/3頁)

不行,不能再想了,第一步還沒邁出去,想多了只是徒增煩惱。

Leo強迫自己要睡過去,他要養精蓄銳,以期明天能夠一舉得手。

他閉上眼睛。

“明天一定要成功,成功了就立了大功了,能賺很多錢!”

他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必要的時候可以用美男計。”

他閉上眼睛。

“其實目標人物長得很不錯啊,光看五官能打九十分。”

他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我不能成為那種為了達成目標就不顧一切的家夥。”

他閉上眼睛。

“是不是因為言咒師的關系,路俏的話才那麽少?”

他又睜開眼睛。

他正惦記的人正抱著被子站在他的床邊低頭看著他。

姚全全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人打暈了。

等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坐”在床上——一只手和兩只腳也被捆綁在了一起,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三角形的粽子。初次之外,他的嘴也被封住了。

而他的目標人物此時正坐在他旁邊,舉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是誰派你來的?”

姚全全一臉無辜、憤怒、驚嚇,就是沒有計劃敗露的驚慌。

路俏的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銀白色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漏了進來,映得她眉目冰冷。

在這樣的冰冷中,她擡起一只手,手心裏有一小團的細線,線微微泛紅、帶著一點金屬的光澤、細得像是空氣中能被氣息攪動的浮塵,如果不是被揉成這樣一團,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

姚全全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控魂絲除了能被傀儡師觸碰之外,普通人觸之即斷,怎麽會在這個言咒師的手裏被團成團子?

現在並不是驚訝這些的時候,性命攸關之間,他只能繼續裝傻。

路俏盯著她的新租客看了幾秒,手指一收,就帶著控魂絲離開了這個房間。

走之前也沒忘了再次把這個家夥打暈了。

次日早晨,姚全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繩索膠帶都已經不見了,除了腰腿奇痛無比之外再沒有任何異樣。

可他自己看看自己的指尖就知道了,他全部的控魂絲都被人收走了,原本放在角落裏的小妥也不見了。

他,姚全全,藝名Leo,異能界的花美男傀儡師,時尚界的未來之星,小區裏最受大媽歡迎的跳舞男青年,組織裏最右前途的監視者,就這麽被人徹底繳械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和組織聯系,按照上頭那幫人的秉性知道他被繳械之後八成會逼他自殺,剩下的兩成全看在他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的份上了。

他也不能逃,一個失去了控魂絲和木人的傀儡師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一天,他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裏如同困獸。

晚上,他再次被綁起來用白紙逼供,在他拒絕回答之後又被打暈了。

就這樣,詭異的“逼供”持續到了第五天,Leo覺得自己要瘋了。

每次都綁起來問一句話是幾個意思?換個問題不成麽?談談人生不行麽?我好大一個花美男任人□□地綁在你面前咱幹點別的不行麽?

他不知道,有個人比他還無奈。

這個人就是路俏。

看見一個菜鳥傀儡師入住她的房子的時候可以確認這個家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因為面對她還敢把控魂絲纏在手上的傀儡師她要麽是她的朋友、要麽是自信可以殺掉她的。

這兩者現在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所以這個年輕人應該只是誤闖。

偏偏這個誤闖的家夥惹著了她——誰天天回家看見自己的房間外面被控魂絲綁的跟蜘蛛入侵一樣會開心啊!?還有一個畫了耳朵的千機偶人分|身大大咧咧地蹲在她的鞋櫃後面冒充蘑菇啊!

這個菜苗手段拙劣的程度讓路俏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如果被那些監視她的人發現又有異能者接近她,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現在的她隨身帶著監視設備一舉一動都被人記錄,現在對方連偶人都派出來了,路俏必須讓對方停止試探和監聽。

天知道為了把這些控魂絲收起來她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一會兒擦墻一會兒掃地,偏偏手指還是有些僵硬,好半天才把東西從墻上都扒了下來。

自認為是個殘疾人的路俏路大房東決定為自己的這點辛酸討一點利息,才會幹出半夜把人綁起來逼供的事情。

第五天的晚上姚全全像一只下了油鍋的□□一樣在床上以屁股為軸心在床上抵死掙紮,他用僅剩的那只手示意路俏去看那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本子。

第一頁寫著:“我只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傀儡師,我認錯,美女通融下吧,高手,求放過!”

路俏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睛,又把姚全全打暈了。

第六天姚全全醒來的時候,小妥和控魂絲都整齊地擺放在他的床頭櫃上,控魂絲上壓著一張紙:“你的木偶不準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