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萬丈紅塵(第2/3頁)

蓋上她的私人印章,讓病人拿著去寧氏的藥店取藥,差不多病就能好了。

天上開始星星點點的落雨,念真伸手扶了下要跌倒的小孩,“小心。”

小孩手裏緊緊捏著一張紙,顛簸時手一松紙張被風吹起來,念真看了藥方就怔了怔,他天生異瞳,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知道遠處那人根本不會醫術,只是靠靈力益氣給人治病罷了。

且這藥方……

念真將藥方還給了小孩,溫聲囑咐道,“防彈少年團記得把方子給病人貼身帶著。”

念癡驚詫,“這不是主持常開的靜氣丸麽,配比用藥用水火候——連藥方的寫法都一模一樣!”

寧真正把著一女孩的脈,頭頂上的毛毛雨被遮住了。

“讓貧僧來吧。”

寧真擡頭看是那高僧,呼吸一滯,知道自己這點伎倆瞞不過他,便起身了。

念真看她並不站來傘下,將傘遞了過去,“施主你傷勢還沒痊愈,不便淋雨,還是遮一遮罷。”

他傘遞過來了,人卻還留在一個陌生人的距離,端的是真正的慈悲為懷,一心向善。

寧真並不想和他過多牽扯,看他寶相莊嚴神雕玉像的面容,綽約如天人的身姿,目光停在那顆光亮的腦袋上,問道,“為什麽把頭發剃了,有頭發,至少能遮遮雨。”

雖然不得不承認他僧人裝扮一樣好看,甚至更出塵。

不過就算她反常地對別人人身攻擊,這人也沒多大反應的,大概在僧人眼裏,皮相不過皮囊,怎麽樣都沒什麽好在意的。

倒是暗十一遠遠的露出行跡來,寧真知道他有事稟報,便讓他上前來了。

“主上,玉家主和蘇將軍打了一架後,說要收拾東西,準備搬走了。”

寧真默然半響,問清楚兩人沒受重傷後,朝南宮月道,“隨他們去吧,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不用跟著我。”

自有人認出念真是隱霧山主持後,周圍男男女女都激動了,奔走相告,人群都往這邊匯聚過來了。

寧真打算去別的地方逛逛,便朝他道,“多謝聖僧出手相助,我去旁的地方轉轉。”

念真還禮,“貧僧觀施主脈象,知施主近日貪[歡期將至,還請施主切記,勿要妄動靈力虧損修為,介時方能抱守元一,渡過劫難。”

寧真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神色懶懶地轉身就走。

念真看她不聽,不知為何便錯身一步攔住了她去路,給她手裏塞了一枚玉葉,才又後撤一步,雙手合十解釋道,“這是玉蕭,吹動後貧僧這裏能收到共鳴音,遇到有需要救治的人,施主只需吹動玉蕭便可,貧僧自會趕來,施主不要動用靈力了。”

只有拇指這麽大的玉片,寧真沒興趣,把東西扔還回他懷裏,擺擺手走了,她知道南宮月的意思,為了應對敏感期,她必須續存實力,但那日她與機械人大戰,龍神龍識完全脫離了身體,當時忙於戰事,沒太注意,早上醒來她便能完全確定,她這具完全屬於人類的身體,確實能讓她擺脫桎梏。

雖然她對這種事不太感興趣,但不感興趣和不能是兩種概念,她現在可以了,是個正常人了,但南宮不是了。

寧真看向已經把心獻給了佛祖,六根清凈再碰不得女色的聖僧,倒是覺得對方有些淒慘了,心中充滿了同情。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然她不理解,但在普通人眼裏,男[歡[女[愛肯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不然她那個太尊也不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不但太尊,其它龍族都沉迷這件事,也不單單龍族罷,太尊的那些妃子冒著殺頭的罪名都要與人私通私奔。

以前南宮也會想,寧真知道的,可是現在南宮沒有這個權利了。

兩人畢竟是認識快一千年了,寧真本是想寬慰他兩句,後又想在聖僧眼裏,酒色都是浮雲,她之珍珠彼之魚目,這並非南宮所求,便也罷了,自個走了。

念真自小心思通透聰慧,豈會看不出她腳步輕快心情愉悅。

可他今日已經數度失控了,從給玉景兮和蘇夜下藥,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這位施主的私事,無因果根據。

寧真接著在街道上瞎晃悠,這倒是提醒她了,她不用受罪,前提是先得找到一個對象。

為了即將來臨的敏感期,她可以提前先物色一枚解藥,用不用到時候再說,先有個準備,否則等過幾日忙起來,或者恰好碰上機械人來找麻煩,臨時臨腳倒是沒空。

寧真這樣籌劃著,走出去沒多遠,看著前方倒是微微一怔。

“哇,這瘸子長得真不錯!”

哄笑聲裏充滿著不懷好意,十多個衣衫襤褸的大漢正圍著一個男子。

男子一身灰白的麻布衣衫,衣衫上面已經沾了不少塵土和泥塊,臟汙的臉也掩蓋不住他俊逸絕倫的面容,坐在輪椅裏面色蒼白,清貴冷然又沉郁病態,微微垂著眼瞼,偏頭避開那探過來的粗糙手,不言不語也沒叫喊,大概是病得不輕,沒一會兒就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