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遊龍戲鳳(第2/2頁)

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並且不是小事。

玉景兮自然是樂見其成,寧真現在心情有些不好,他會想方設法讓她開心起來,但這中間不需要南宮月裹亂,如果南宮月和寧真之間本身出了問題,那再好不過了,省得他動手。

玉景兮和蘇夜分別坐下來,玉景兮把素菜果粥放到桌上,看著南宮月如千年冰玉的眉眼,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南宮,真真最是喜歡你一頭墨發,你怎麽舍得全剃光了。”

雖然現在也好看,別有一番氣質,但寧真是真的愛南宮的容貌,待他好極了,好到他常常醋海翻波,寧真還特地去雪峰,給他摘落雪草,就因為那草清寧淡雅的香氣和南宮相配。

而且真真會主動吻南宮,他曾經看見過。

如果從他們裏面挑選一個寧真最想碰的人,那肯定是南宮無疑了,他很多時候真的嫉妒得發狂。

無論寧真懂不懂得愛,是否絕情棄愛,南宮月在寧真身邊都是特別的,有可能是因為青梅竹馬,也有可能是因為三媒六證過,她那樣強的責任心。

蘇夜也看著南宮月,玉景兮想派人去害南宮,他也派人守著,目的就是攔下玉景兮的人,尊上喜歡誰,玉景兮就不能動誰,尊上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誰也不能幹涉,包括他自己。

念真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淡淡一笑,“出家人以茶代酒,貧僧敬你們。”

蘇夜愕然,“殿下您真的決定皈依佛門了麽?”

“心之所向罷了。”念真自始至終未解釋自己並不是南宮月,也不需要解釋,他來此了結這一樁恩怨,也就互不相欠了。

南宮月竟然不戰而敗了!還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麽!

玉景兮心情雀躍,南宮定然是想獨占真真,又被那花心的惡龍所拒,傷心失望透頂,看破紅塵了。

蘇夜默然,南宮月自小與尊上訂婚,一直到尊上病故,一直都做得很好,雖然沒有真正成為尊後,但他一直是整個魔界公認的王後,賢德,仁善,有才有德,無一不讓人嘆服。

南宮月對尊上的感情只會比別人深,現在卻要離開尊上了。

念真把玉景兮的雀躍收進眼底,也不多言,等兩人喝完茶,便拿出那管針劑,推到玉景兮面前,聲音溫泰安然,“這藥劑還給玉家主,以後還是不要拿出來害人的好,免得害人害己。”

玉景兮臉色微變,正欲說話,腦袋就是一陣暈眩,再看旁邊蘇夜也是一樣的症狀,還有分明被動過的藥劑,哪還有不明白的,驚怒問,“你竟然在茶水裏下了藥。”

念真眼裏沒有一絲波動,“以彼之道還治其人自身罷了。”

蘇夜亦是震驚無比,南宮月的所作所為,和那個賢德大度的清貴公子,相去甚遠了。

“你不要傷害真真……”

玉景兮想再說什麽,但抵不過藥性,和蘇夜一起,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了。

恰逢萊利進來,念真收拾好藥箱,茶色的瞳眸裏流光劃過,緩緩開口道,“施主記住,是玉家主給蘇施主下藥,蘇施主乘著昏睡前,又給玉家主灌了藥,明白了麽?”

那聲音平和祥寧,如梵音降世,萊利恍恍惚惚點頭,“明白了。”

念真拿著藥箱起身,路過玉景兮時,看他腰間懸掛著一枚墨色鱗片,探手取下來,勿自翻看把玩了一會兒,握在掌心輕輕用力,那堅不可摧的龍鱗便化成了碎末,手一散,全散落在地上了。

毫無緣由的,他不喜歡玉景兮身上掛著這東西,正如他明知藥效遲早有消散的一天,玉景兮和蘇夜遲早會想起來,他也沒有手下留情,對方先挑事,他便不必客氣。

念真掃了眼蘇夜,並不能把他骨血內的龍血抽出來,便也作罷,自己下了樓,朝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念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