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蕭穆何進門後,沒有開燈,借著幽暗的光線,解著襯衫扣子往臥室走。

臥室也是一片昏暗,只能看到床上有一個隆起的輪廓,蓋著深灰色絲被。

他在床邊坐下去,她便醒了,聲音帶著惺忪的暗啞,慵懶的低喃:“回來了?”

“睡著了嗎?”他柔聲問。

她搖頭,烏黑的長發在絲質枕頭上晃動著。

他俯身,吻住她,呼吸交織、愈發粗重,眼看要徹底失控,他才放開她:“我去洗澡。”

她蜷曲在床上,用被子擁緊自己,笑著閉上眼睛。

他洗的很快,她聽到水停,不多時,旁邊的床下沉,被子被掀開,涼意滲進來,他整個人貼上來,她溫熱,而剛洗過澡的他渾身冰涼。她被冰的往一旁縮,他卻把拽過來按在懷裏。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她還是覺得難為情,推著他的胸口,她往他懷裏躲,“我明天要起很早。”

“就一次,我保證。”

“我回來是因為昨晚失眠了,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那你就該知道,我可不想只是睡覺。”

“我24小時沒闔眼,很累很累。“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只管睡,我為你服務。”

他的呼吸纏在耳邊,她癢的不行,笑著躲開。他則順著她耳後,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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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話算話,可是她還是被折騰的不輕。

他竟然還能言之鑿鑿的說:“你睡吧,不用管我。”

白妤:???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他那樣折騰,讓她怎麽睡?

她的確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太難了。

後來,他抱著她進浴室沖洗,她真的累的連手指都擡不起來,全程伏在他懷裏,眼睛也不睜。他幫她洗完、擦幹,又抱她回床上,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立刻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鬧鐘響,連夢都沒做。聽到鬧鐘響,她掙紮著坐起來,扯到腿窩,不禁到抽一口冷氣。

蕭穆何跟著坐起來,“怎麽了?”

白妤帶著怨憤的反問,“你說呢?”

靈台恢復清明,他曲起一條腿,低笑出聲。

她從床上下來,腿一碰到地面,就打顫,軟的不行,咬著牙強撐著走到浴室。

白妤換好衣服,接她的車已經到停車場,蕭穆何送她出門。等電梯時候,還牽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晚上還回來吧。”

她想都不想便拒絕:“不回,太累,我要睡酒店。”

“能睡得著?”他看著她,笑著反問。

她白了他一眼,“那也比回來被你折騰強。”

他手蹭著她的臉,垂著眼瞼看她,“你睡不好,我會心疼的。”

他這樣深情地看著她,不禁讓她心頭一動。但她立刻清醒過來。他在裝!真心疼她才不會這樣折騰她!

果然,接著就聽他說:“這樣來回跑的確很累,”他湊近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可以□□。”

“滾!臭流氓!”她佯怒錘他肩膀。

他朗聲大笑,擡起手臂將她圈進懷裏。

電梯門開了,楊愷正要出來,看到門外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妤看到楊愷,立刻推開蕭穆何,清了下嗓子收起笑,正經嚴肅的走進電梯,連再見都沒說,只是敷衍的對他揮了下手。

電梯一路向下,楊愷關心的問:“姐,昨晚睡得怎麽樣?”

白妤含糊的說:“就那樣吧。”

楊愷真情實感的說:“我看,今後你還是回家住吧,反正路程不算遠,我們早點出發,也不堵車,一個小時的時間綽綽有余,這樣你能睡個好覺,拍戲也能有個好狀態。”

白妤沒點頭,但也沒說不同意。不過,從此之後,白妤基本沒有住過酒店,除了偶爾的大夜戲除外,每天往返家裏和劇組。

這樣每日的奔波,她覺得司機和楊愷、秋子都挺辛苦的,每天把她送回家,他們才能回酒店休息,早上還要早起一個小時來接她。於是,她私下給他們發紅包的頻率明顯提高了。

蕭穆何若是拿到什麽演唱會、話劇的絕佳位置門票,也都送給他們,隔三差五再送點兒禮品券什麽的。把他們收買的妥妥的。

白妤不住酒店的消息,很快在劇組傳開了,他們私下傳白妤每天上趕著去給金主暖床,白天戲份那麽重,晚上還要侍奉金主,天天狀態還那麽好,真不是一般女人,難怪能大紅大紫!

白妤是隱約聽到過一些風聲,但是仔細一想,他們說的也不算全錯,就沒有理會,任由他們嚼舌根。

楊愷和秋子可沒有白妤那麽能忍,但凡有風聲傳到耳朵裏就會當場發飆。這樣鬧了幾次,那些人才漸漸收斂起來。

白妤把所有商務活動都推了,全心全意的拍戲,不請假、不早退,第一主演尚且如此,組裏的其他演員又何嘗敢隨意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