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更)

白妤在白思楠走去世一天後,才真正接受白思楠已經去世的事實,然而,更多的打擊接踵而至。

白思楠是心臟病突發去世的,在這之前,她已經因此住過一次院,家裏、辦公室,甚至她的包裏,都常備著急救的藥。

根據白思楠的助理邵陽的講述。那天,白思楠在她去世的那家酒店參加一個商務聚會,但是遇到了谷梅,兩人言語間爭鋒相對,谷梅一氣之下,把一杯紅酒潑在白思楠白色裙子上。

白思楠在酒店開了一間房,讓邵陽回公司取一套新的禮服過來。並囑咐邵陽,將她放在辦公室的藥一起帶過來。

邵陽問她是否不舒服,白思楠只說了一句“以備不時之需”。

邵陽趕回公司取了衣服,便往酒店趕,遇上堵車,耽誤了二十分鐘左右,等她到酒店,怎麽敲門都沒人來開,打電話也不接。她很擔心,便找到酒店的工作人員,拜托人家幫忙開門。

邵陽看到穿著睡袍倒在地上的白思楠,臉色烏青,面目猙獰,嘴裏和地上都是嘔吐的穢物,嚇得她跌坐在地。酒店的工作人員及時打了120和110,其實那時候,白思楠的身體已經僵硬發涼。

法醫認定,白思楠是突發心肌梗塞而導致的意外。但是突發心肌梗塞的誘因是什麽,警察表示還需要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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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楠年輕時曾是小明星,長得漂亮,在上流社會有些名氣。後來,她生下白妤,便轉行去做生意,因為積攢了上流社會的人脈,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去世前,她已經在上流社會站穩腳跟。

她有姿色、又單身,吸引了許多中年富商的關注。豪門太太們個個視她為眼中釘,肆意的將臟水潑到她身上:說好聽點兒是創業成功,誰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床才有的今天?

白思楠的死,在上流社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還上了浦城當地報紙。

雖然報紙上只是陳述了事實情況,卻提到了一個關鍵地方:白思楠在酒店套房去世,死的時候只穿了睡袍。

看報紙的人立刻根據這只言片語,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她的離世,給大家留下了很多談資,被以訛傳訛,傳的很難聽,什麽樣的汙言穢語都有。甚至不少人開始猜測到底是誰,把白思楠搞得突發心臟疾病去世。

白思楠的葬禮來了很多人,他們中的大多數並不是真的來悼念她,只是想觀賞一下她的去世後淒涼的葬禮,以求得心理上滿足。

這些內情,白妤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都是白思楠的朋友,用盡力氣支撐著自己,對她們說謝謝。

蕭穆何一直都陪在白妤身邊,那些上流社會的貴婦們,怎麽可能不認識蕭家公子?

私下裏說起來,都在感慨白家母女倆真是好手段,老娘沒擠進蕭家,便讓女兒來。

“蕭家是倒了血黴,被這對母女纏上。”

“白思楠這女兒,真的不是蕭正的?”

“我聽說是陳峰的。”

“真的啊?我還奇怪呢,谷梅那麽討厭白思楠,怎麽沒來送她最後一程呢。”

幾個中年婦女毫不顧忌的談論著,忽然看到蕭穆何迎面走過來,便緊閉嘴巴安靜下來。

蕭穆何停在她們對面,少年的他,長相和身高無疑都是最拔尖的,而他一身黑色西裝將他的淩冽的氣勢映襯的特別足,她們在他看到了蕭正的影子,不覺屏住了呼吸,一時間竟忘了,他才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這裏不歡迎你們,請立刻離開。”蕭穆何沉聲說道。

幾位貴婦都懵了,在蕭穆何銳利的目光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其中一位說:“你怎麽能這樣和我們說話?我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輪年紀的確是,但是行為太低劣下作,配不上‘長輩’二字。”

那一刻,她們的表情十分精彩,想發怒,卻又努力隱忍,眼睛睜的圓圓的,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了。

蕭穆何不疾不徐的繼續說:“未來在各位的葬禮上,應該也會有像你們這樣的人,說著難聽的風涼話,慶祝你們的離世。”

其中一位忍不住厲聲尖叫起來:“蕭穆何!你不要太過分了。”

蕭穆何根本不把她的控訴放在眼裏,還算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幾個人十分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和他正面起沖突,氣呼呼的走了。

蕭穆何一直看著她們,確定她們真的離開,才理了理襯衫領子,朝著白妤走過去。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不會知道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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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思楠的葬禮上,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半身修身裙、黑色高跟鞋,帶著墨鏡,身材窈窕、面容姣好,除了一個翡翠鐲子,沒有帶任何珠寶,氣質卻完全碾壓那些參加葬禮還珠光寶氣的貴婦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