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頁)

“橋橋。”杜同書熟練地按下琴鍵,兩人四手聯彈格外默契,他答非所問,“你工作累不累?”

“不累啊,我接的工作又不多。”姜星橋接工作全憑喜好這事都快把徐野氣死了,一點也不在一曝光,寧願泡在練習室寫歌也不想上綜藝刷臉之類的,接了泡面代言後就再也沒有拍過其他廣告。

作為她的經紀人,徐野毫無用武之地,都快閑死了,又去找了個新人小朋友來帶。

杜同書最近特別喜歡問她工作累不累,有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姜星橋就覺得特別奇怪。

但她又想不出來是為什麽。

除此外還有謝維安,這幾天對她也特別關心,她就非常的懵逼。

這天姜星橋在公司錄歌,她在見過《上校》的導演後拿到了《半生》這首歌的DEMO,試唱後導演就和她簽了合同。

這不是姜星橋第一次在盛星錄歌,她的新專輯已經在籌備中,杜同書在公司裏給姜星橋弄了一間專屬錄音棚,設備全是全球頂級的。

徐野剛知道的時候都覺得杜同書寵妹也寵得太過了,公司裏本來好多人就覺得姜星橋全靠杜同書捧,現在又搞這種特殊對待,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麽編排她。

“別讓我聽見就行了。”姜星橋戴上耳機,聲音通過電容話筒傳到控制室,“還不都是嫉妒我。”

她咧開一口白牙:“這樣想想也挺開心的。”

姜星橋這人吧,有時候就非常惡趣味。

她對對錄音老師比了個手勢,徐野適時閉嘴。反正她拿姜星橋是沒什麽辦法,也就任由她去了。

幾秒鐘後,姜星橋的歌聲瀉出來,《半生》這首歌沒有前奏,甚至伴奏比人聲還要晚幾秒出來,清唱了兩句後二胡悲愴的樂聲才響起。

謝維安推門進來,和徐野點頭示意。

他靠墻上看著錄音棚裏的姜星橋。

這首歌有些沉重,和姜星橋以往唱過的每首歌都不同,有一種無能為力又無可奈何的悲涼在裏面。

她的聲音會講故事,也或者說她把這首歌的感情解讀得很到位,謝維安閉上眼腦海裏就會浮現一些拍攝畫面。

姜星橋把這首歌詮釋得很好。

小姑娘唱得很投入,燈光在她臉上打出淡淡的陰影,他有些挪不開眼。

他收緊右手,捏緊了手裏的文件。

姜星橋在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她反復錄了好幾遍才滿意,睜眼是控制室裏已經沒有謝維安的身影了。

她從錄音棚裏出來,問徐野:“剛才謝老師來了?”

“看你錄了兩遍歌就走了。”徐野說。

“我就說我好像看到他了。”姜星橋也沒太在意,轉頭讓錄音老師把她剛才唱的放給她聽聽,她再看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謝維安從錄音室出來後上了32樓。

總裁辦公室裏陳助理正在向杜同書報告工作,看到他,杜同書對陳助理說:“這件事稍後再說,你先出去。”

謝維安把手上的文件遞給杜同書:“看看。”

這是一份姜星橋的就診記錄。

記錄了她四年間在某位心理醫生那裏的就診情況。

內容和他們猜的差不多,自我懷疑,對娛樂圈的工作產生排斥心理,無法面對白無一成的自己,每天都要靠安眠藥幫助入眠。

而在這份記錄裏,支撐她一直活下去的就是杜同書和杜懷青,她努力調節情緒,積極配合治療。

謝維安點了點桌面:“她應該是有意瞞著你們。”

姜星橋的心理醫生是一位在國際上相當有名的醫生,醫生對她有保密承諾,為了拿到她的就診記錄謝維安費了不少功夫。

這位醫生在國外,多數和姜星橋是通過視頻溝通,頻率基本是每周一次,然後他們每個月會見一次面。

但中途可能是姜星橋情緒惡化,他們頻繁通話,從每周到每天,見面次數也變成半個月一次。

有一次姜星橋更是直接在國外呆了整整一個月。

杜同書記得那次,姜星橋說要去國外玩,他們還經常視頻,但他絲毫沒有發現妹妹的異常。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有半年多,姜星橋開始轉好,她萌生了退出娛樂圈的想法,最後的咨詢記錄裏她已經開始減少安眠藥的用量。

後來姜星橋突然消失,心理醫生也聯系不到她。

他搜索華國娛樂圈的相關消息,才知道姜星橋應該是痊愈了。

“至少她看起來,和曾經完全不同。”這是那位心理醫生告訴謝維安的。

在聽了謝維安的描述後他猜測姜星橋可能是完全靠自我調節扭轉了病態的心理,雖然在不借助藥物輔導的作用下很難。

但沒有更好的理由去解釋。

他建議最好能讓他再和姜星橋見面溝通下,了解一下她目前的心理狀態,因為80%的患者都容易復發,特別是重度抑郁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