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許母今日精神不錯,正坐在庭院裏曬太陽,見到兒子歸家,眉眼一彎笑容溫婉。

待聽到婚期定到月底,許母臉上的笑就被焦急替代了:“這麽趕,會不會委屈了雲二姑娘,府裏來得急準備嗎?不行,你把管事都喊來。”

許鶴寧視線落在母親消瘦的臉頰上,去握住她的手讓別著急:“會有禮部的來幫襯著,這是賜婚,出不了差錯。娘你不要著急,身子為重。”

“為娘這個時候還在拖累你。”許母嘆氣一聲,心裏過意不去,“我還沒去見雲家人呢,哪裏有我這樣的親家。對了,過幾日就是觀世音得道日,我聽說雲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覺明寺上香,你幫我也預定一個客院,到時我們也過去。”

“娘,你才見好,又奔波做什麽。真要見雲家人,兒子陪你去雲家就是。”

“你懂什麽。”許母就睃了兒子一眼,“我是去那裏給雲二姑娘祈福,求平安符。說親就沒露面,沒得叫人心裏委屈。我這身子,多出去走走才好。”

以前她是姑娘的時候,在家裏也是嬌養著,後來遇到變故才過得艱難。更別提京城雲家這樣人家的姑娘,肯定是長輩的心尖寵,來了她家,她自然也要寵著。

何況兒子說過,她身子骨有些弱,求個平安符戴著也是好的。

許鶴寧知道母親做下的決定都不會輕易更改,沉默點點頭。

從母親那裏出來,他走了兩步,想到雲卿卿摔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撞到那裏。

他就喚來陳魚,站在一叢翠竹邊吩咐著:“你去拿我從浙江帶來的跌打酒、傷藥,給雲二姑娘送去。”

陳魚詫異:“雲姑娘受傷了?很重?”

那傷藥是金瘡藥,頂好的,估計連太醫院都沒有。

“不知道。”許鶴寧丟下一句,有些心煩意亂地說,“把內傷的藥也一並送過去。”

嬌氣得跟個瓷娃娃似的,摔個內傷也有可能。

說罷,沉著臉就走了。

陳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聽著雲家二姑娘要重傷不治一樣?

陳魚當即斂神,一刻也不敢耽擱,找出各類傷藥火急火燎給送到雲家。

雲卿卿剛剛褪了裙子讓翠芽看過摔的地方,青了一大片。

她這頭上過藥,陳魚那頭就到了。

翠芽去見了人,表情復雜地抱著傷藥回來,給她看:“姑娘,肅遠侯差人送來的傷藥。奴婢看了,有跌打藥酒……”

雲卿卿趴在床上,聽到跌打藥酒,臉上跟開了染缸似的,最後臊得一咬牙恨道:“給我丟回去!”

誰要用他的藥揉屁股!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