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4/6頁)

蘇文其不欲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免得上了姐姐的心,自以為很機敏的將話題岔開了去。

他的一番舉動哪裏瞞的過蘇月恒,蘇月恒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念,到底是長大了,知道疼人了。這個弟弟自己還真沒白疼。

兩姐弟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說了不少話兒,這期間正如蘇月恒先前猜的一樣,不時有人過來送東西探望,對蘇文其回府表示歡迎。姐弟二人迎來送往忙了一下午,接著洗塵宴也開始了。

洗塵宴的主角自然是蘇文其,眾人笑笑鬧鬧的跟蘇文其少酌幾杯。畢竟還小,眾人也不好灌酒的,不過是稍稍意思意思也就罷了。何況還有陳太夫人在上盯著攔著。

陳太夫人比誰都緊張,蘇文其現在就是他們蘇府的希望,大考在即,可是不能貪杯的。

席間正熱鬧著,門房來報:“四姑爺來了。”

一聽沈玨來了,定安侯、陳太夫人頓時來了精神。陳太夫人趕緊笑呵呵的道:“快請,快請。”

陳太夫人一邊說,一邊滿意的看了兩眼蘇月恒。這個四丫頭不錯,有手段,將男人籠絡的很好。現在滿京城說起蘇月恒來,誰人不為她籠絡男人的手段贊嘆幾聲。

看看,成親幾年了,蛋都沒下過,到現在也沒看到開懷的跡象,可人家就是有本事讓男人圍著他轉。尤其是沈玨著緊她的那程度,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自他們兩口子回京來,每次出去宴請什麽的,都是出雙入對的,就算偶有沈玨沒有陪同的時候,那也是必定在散席前等著接蘇月恒了。

現在滿京城,誰人不快蘇月恒好手段,好福氣的。就算有那不服氣的人在背後酸蘇月恒連蛋都下不了,那也只能在背後哼哼。

之所以只能在背後哼哼,一個是因為,就算嘴裏再鄙薄,但其實心裏還是羨慕不已的,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這樣全心對自己。當然,這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也是沈玨太兇殘了。有一次京城宴會,沈玨沒有陪著蘇月恒前去赴宴,但是宴畢還是早早的去擺宴的人家裏接了。

他去接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一個跟鎮國公府不對付人家的年輕婦人在鄙薄蘇月恒嫁人這麽多年,連個毛都沒生出來的。

當時,沈玨就勃然大怒。

沈玨一點面子不給的,就將那婦人推到了他們家長輩面前訓斥一頓,威脅說,要是他們不會教導家中媳婦,他沈玨可以幫忙代勞。當時,那婦人的丈夫也在場,覺得沈玨沒有給自己面子,當即跟沈玨頂了起來。

頂起來的結果就是沈玨當場將那人暴打了一頓。

按說這打人的一方原本就是再占理,那打人也是不對的。可是,那次沈玨將人打了,眾人還真是無話可說。

因為那人給他媳婦出頭,沈玨當時不但不生氣,還笑呵呵的贊了兩句人家是個男人。

於是,被贊是個男人的那男子,結果不知道怎麽就被沈玨帶溝裏了,為了自己以及自己媳婦的面子要跟沈玨挑戰。

說是挑戰,但是過程跟結果都很慘烈。哪是什麽挑戰,純粹就是單方面的挨打。

沈玨下手不輕,下手也很巧妙,那人外表看不出什麽傷來,但也足足的在家躺了小半個月的才好。想想,自家男人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面子更是丟的一點也無,那多嘴的媳婦當然也是好不了的,被家中長輩好一頓責罰,婆婆訓了、太婆婆訓,什麽《金剛經》、《女戒》等差點沒抄斷手。

抄這個是必然的,禁足也是必然的,這些也都罷了,最讓人吐血的是,因著如此,那媳婦還多了個貴妾妹妹。一圈折騰下來,真是將這媳婦的折騰面無人色。

經此一役,蘇月恒在京城的名聲可是很響亮了。其實,照蘇月恒說來,這也是她不願出去多交際的一個原因,每次出去,見眾人或好奇或敬畏的眼神,蘇月恒都有點不自在。

這有什麽好奇的,男人為女人出頭不是天經地義的嘛,至於如此驚詫的。

眾人要是知道蘇月恒這樣想的,估計都能想過來求經書了。這時代,男子為天,家中哪個女人不是小心服侍的。有個什麽不好,能得男人幾句安慰都算是不錯的,誰能像蘇月恒這種,男人為了她,當場不顧臉面、不顧得罪人的就發難,想想,這得多了不起。

也因著如此,定安侯蘇家也借此出名了一次,看看蘇家的女兒多厲害。這蘇家教導女兒也厲害,不知道有什麽秘籍沒有。

為此,還真有人時不時過來打探請教一番。弄得陳太夫人既得意又有點為難,他們家可真沒有教過蘇月恒怎麽籠絡男人的。對於沈玨對蘇月恒這死心塌地的樣子,他們自己都很納悶兒。也許,蘇月恒天賦異稟?

因著知道沈玨今日必是會來的,白蘭準備的很是充分。聽得人來報後,立馬上了個新席面,重新安排了一下席位,單單將蘇月恒兩姐弟安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