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3/4頁)

沈熠不懷疑沈玨的話,自家大哥是個什麽脾性,他最是清楚。何況,他也沒有必要無緣無故的去冤枉何宜嫻的。可正因為如此,沈熠更是疑惑了。何宜嫻為何要如此做?

他想不通?鎮國公其實也想不通。沈玨倒是知道些什麽,可是他不知如何出口。

沈熠皺著眉頭呆坐在動彈不得。鎮國公心裏嘆息,自己兒子的情路他也算是知道的,這小子許是天生犯情煞,遇到的兩個都是心思頗重之輩。

不過,鎮國公嘆息是嘆息,卻也沒有多扼腕的,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是要能抗的住磨難的,這點子情劫數算什麽。日後還有更大的磨練的呢。

老子對兒子的期許向來是不一般的,鎮國公鐵血一輩子,心裏軟了那麽一下過後,看著兒子那如喪考妣的樣子,又很是看不過眼了:“行了,多大點子事子事,也值得你如此的。趕緊回去歇著去吧。”

沈熠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鎮國公瞪了他一眼,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回去後,也別沒經事兒一般亂吼亂叫的,此事事關重大,你先穩住,萬萬不可漏了痕跡,你可知道?”

沈熠愣愣的點了點頭,愣愣的走了出去。

沈熠走後,鎮國公復又在大案後面坐下,指著對面的一張椅子對沈玨道:“健柏,今日我們當是要再好好談談才是。”

沈玨先沒有坐下,而是對著鎮國公深深地彎腰行禮致歉:“父親,玨之所以隱瞞,也是迫不得已,還請父親恕罪。”

鎮國公道:“看來,健柏還是將我當外人了。”

沈玨一聽,趕緊彎腰致歉:“父親言重了,玨絕無此意。”

鎮國公擺擺手:“罷了,我也不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此事你乃好意,何宜嫻畢竟是沈熠的妻,你不好說出來,怕我們父子生了嫌隙的。可健柏,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要成的是大事,任何不好都要扼殺,何況還是府中親近之人,如若我們都不知,一不小心泄露些什麽,到時那當是如何是好?”

沈玨又是一拱手:“慚愧,父親,說來,此事,也不全是因為此。此事,實際上玨也是有利用何宜嫻之心,所以才按兵不動的。”

一聽沈玨這話,鎮國公當即輕喝道:“糊塗,如此大事,怎可輕易做主。何宜嫻如是如此吃裏扒外,當是要早做決斷才是。”鎮國公鐵血生涯,從來覺得萬事當該當機立斷才是,豈可拖泥帶水?

明了了鎮國公話裏的肅殺之意,沈玨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動她。”

鎮國公眼神一斂:“這是為何?”

沈玨緩緩道:“父親,其實方才二弟在這裏時,我還有所隱瞞的。何宜嫻其實還做過一件事情,當日,我在北地時,遇險過......”

聽完沈玨的話,饒是鎮國公一向定力過人,也忍不住有些色變:“你是說,是何宜嫻跟晉王說了懿仁太/子的事情?還想借故除掉你?”

鎮國公心裏一片駭然,懿仁太/子的事情,他都不甚清楚。雖然他是有猜測懿仁太/子沒有死,但是,懿仁太/子在何處,是個什麽情況,他都不清楚,可這何宜嫻竟然知道?此事豈不怪哉。

至於何宜嫻想借故除掉沈玨之事,鎮國公卻是沒有多驚詫的。此事也不難猜,估計何宜嫻是為著利益之事了。

可是懿仁太/子之事就太蹊蹺了。這何宜嫻太過危險了,可是,正如健柏所說,此人現在還真是不好動的。現在盯著她的人太多了,動了她,很容易讓人生疑的。

鎮國公看了眼沈玨。

沈玨點點頭:“先留著她,說不得還能為我們所用的。”

鎮國公點了頭:“好,如此,當是要趕緊讓沈熠離開。”

對此,沈玨深以為然。先將沈熠支走,何宜嫻就少了底氣,少了可以周旋的人,做事當然會有所收斂的。

於是,沈熠不日外放的事情,很快被定了下來。

沈熠現在也是滿腦子想著趕緊外放離了何宜嫻的事情,可是得趕緊離開這個食人花的好。

沈熠遊魂一般回了院子。也不去何宜嫻處,而是直接去了書房歇下。

這些時日來,雖然二人時有些爭吵的,可是,沈熠一般還是在她房裏歇下的。不曾想,今兒個出去了一趟,回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兒的,就去了書房歇下?

何宜嫻甚是有些惱怒,她自覺今日還有滿腦子的話要跟沈熠說呢,沈熠卻是連房都不回的。

有心找上沈熠去理論一番的,可是聽丫頭說,世子爺回來甚是疲憊的感覺,何宜嫻到底忍住了。

不過,雖是忍住了沒有去找茬兒,可是,何宜嫻卻又擔心,沈熠是不是被鎮國公所訓,所以才疲憊不堪的。於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賢良淑德,何宜嫻又讓人端了碗湯,隨著自己送到書房。

可是,來到書房門口,卻是被長劍堅決的擋了回去:“奶奶,世子爺已經歇下了,奶奶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