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4/5頁)

今日面對的事情非同小可,雖然沈玨篤定湯思對他必定是無惡意的。可是,月恒到時肯定是會被隔離開去,她一個人在外,沈玨也頗是不放心,幹脆就沒帶人去。

沈玨的車架一路順暢的進了大門。這次俞梁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親自來接。這次來接他們的是湯思的貼身護衛定山。

定山一路將沈玨二人帶到了湯思的書房院。

來到門口,定山對著門裏一擺手:“二位請。”

沈玨腳步從容的往裏走去。陳紹緊隨其後。

進去書房,湯思已然端坐在書案後面。

看到二人進來,湯思擡眼看了眼,並未有起身。

可就是這一樣,讓陳紹大是驚愣,這眼神怎這麽的熟悉。陳紹激動的胡子有點哆嗦了起來。他有點不敢置信,也許是自己看錯了。

沈玨對著湯思拱手一禮:“湯前輩,晚輩不請自來,還請恕罪。”

湯思從容起身迎過來,看著沈玨道:“你來是我允準的,何罪之有?”

此時,陳紹看著湯思已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沒錯,他絕對沒有看錯,雖然這湯思戴著面具,可是,就算不看面容,光看這身形動作,還有那威壓的眼神,絕對就是他。面前這人他朝昔相伴許多年,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陳紹哆嗦著胡子,眼裏渾濁了起來。

看著他如此形容,湯思嘆息一聲:“老師別來無恙。”

此話一出,陳紹頓時從激動中醒了過來,他抑制想要跪下的沖動,對著湯思深施一禮:“閣下客氣了,老師二字可不敢當。”

知道陳紹是顧忌著沈玨在此才如此的。湯思嘆息一聲:“老師不必疑慮,沈公子今天既然能帶你登門,想必也是想看你我師徒二人相見的。”

陳紹震驚的看向沈玨:“你怎麽知道的?”

沈玨微微一拱手:“也不算知道,不過是有所猜測而已。湯前輩今日如此開門見山,還真是讓晚輩惶恐。”

聽得沈玨這話,湯思莞爾:“你還知道惶恐?”知道惶恐,你不會這樣直戳戳的讓人傳話,要帶故人來見自己了。

聽得二人的對話,陳紹再是撐不住的撲地跪倒,嚎啕大哭:“太靖,老師愧對於你啊。老師苟延殘喘,無顏面對蒼生百姓......”

多年的懊惱絕望傷心,乍然見到舊主的興奮,讓這個太子少師激動的頭腦發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止。

一旁的湯思也是目露傷懷。

由著陳紹宣泄激動情緒過後,良久,沈玨方才走過扶起激動不已的陳紹:“陳少師,今日師徒重逢當是喜事,不必傷懷太過。”

這陳紹也是個妙人,聽得沈玨這樣說,當即用袖子揩了把臉,爬了起來:“沈公子說的有理,既然上蒼讓我們師徒二人今日重逢,那必定是有寓意的。好日子還在後頭,老夫現在哭實是不該。”

聽得陳紹此言,湯思莞爾一笑,他這老師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

既然沈玨已經知道了,陳紹也不避忌於他。

陳紹當著沈玨的面,對湯思說起了離情別意,湯思也時不時附和感嘆幾句。待陳紹激動的情緒去的差不多了,湯思將俞梁叫了進來。

這也是個熟人,當年陳紹做太子少師時,差不多日日見到這俞梁。不過現在卻是容顏大變了。

俞梁進來,恭敬的對陳紹施了一禮:“見過陳少師。多年不見,陳少師可還好?”

看著俞梁,陳紹愣了愣:“你是小俞子?怎變成這副模樣了?”陳紹問完就失悔,怎可這樣問話,這太傷人心了。

陳紹看了看湯思,轉向俞梁拱手致歉:“俞管家,老夫方才失言,還請恕罪。”

俞梁趕緊笑道:“陳少師客氣了,老奴不敢當。陳少師請。”

陳紹隨著俞梁往外走去,看看一旁站著的沈玨紋絲不動。有心想叫他,可看看他跟湯思二人的神情,看來他們是有話說了。陳紹就踏步而出了。

陳紹走後,沈玨重新對著湯思行了一大禮:“沈玨拜見懿仁太子殿下。”

湯思看著沈玨緩緩出聲:“多年前的稱呼,現在恐怕已經無人知曉了。沈公子不必多禮。”

湯思就是懿仁太子的猜測已然確認無疑。

沈玨站起身,對著湯思又是一拱手:“今日之事,晚輩實在魯莽,還請前輩恕罪。”

湯思看著他定定道:“今日之事,你實在大膽。既然對我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竟然還敢貿然登門相激,你難道就不怕我對你......”

“你不會。”沈玨定定的回道:“這也是晚輩疑惑之處。前輩隱姓埋名多年,如此生死攸關大事,按說,遇到了故人就算沒有惡意,那必是要遠遠避開的。”

“可為何前輩從見到晚輩之初就對晚輩就多有眷顧,為著晚輩不惜暴露實力行蹤,甚至今天,前輩竟然當著我的面認了這師徒名分,承認了您的真實身份。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