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獵鹿帽(21)(第2/4頁)

林蒙道:“這麽一來,你又得習慣一個人了。”這麽幾年下來,福爾摩斯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華生這個傾聽者了,有時在辦案時,也少不了華生有力的支持。可以說,福爾摩斯已經將華生當成了要好的朋友,如今華生要離開了,福爾摩斯即便嘴上不說,可林蒙知道他是不舍的,且不適應的。

福爾摩斯卻認為:“華生只是搬出了貝克街,又不是從我的生活中就此消失了。我想我以後如果去找他來協助我破案,他一定會義不容辭的。”

“只是你們的活動圈子不會像從前那樣重疊了。”林蒙說完,就覺得這話兒有點耳熟,福爾摩斯就跟著指出道:“我們從劍橋畢業前夕,你也這麽說過。”

林蒙也想了起來:“我記得的。天呐,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十二年了。”福爾摩斯也不免有點感慨。

這麽一說,林蒙還有懷念起那段美好的大學生涯,跟著說起了之前的威廉姆教授發來的邀請,她有回學院給學弟們上了一堂解剖課,還有點哭笑不得地提起了思考者橋——她站在那座橋前解決了一個難題,得到了獎學金和獎章,之後那座橋就被賦予了學霸光環,這麽多年過去了,它竟然成了學院乃至學校一景。

“我還聽到有學生說,大名鼎鼎的私家偵探福爾摩斯,當時就是在思考者橋旁邊解決了人體自燃的難題。”林蒙說著就故意調侃道:“你現在在學院中可比我有名多了。”

福爾摩斯這兩年相繼辦了幾件大案,讓他在整個歐洲都聲名大噪。

當然了,其中也不乏怪盜羅賓漢的功勞。

在R.H·巴貝奇的最新一個怪盜羅賓漢冒險故事中,怪盜羅賓漢就提及了這麽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同理,還有華生的探案記。

另外,公眾們也很期待怪盜和偵探的對決,為此英國和法國還打起了口水仗。英國是說他們有了非同一般的偵探,法國那邊則一次又一次地強調怪盜羅賓漢的國籍,好像怪盜和偵探的對決,等同於英國和法國開戰似的。

“事實上,我有考慮過退休的事。”福爾摩斯平靜地丟下個地雷,“之前我替荷蘭政府和法蘭西共和國,以及梵蒂岡辦的那幾件案子,給我創造了好條件。”

林蒙沒有掩飾她的驚訝:“老實說,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考慮退休的事,而且還是在外面還有個犯罪大師的情況下。我想你是絕對不會就那麽放任他,繼續在外面橫行無忌的。”

福爾摩斯臉色嚴肅起來:“莫裏亞蒂教授。”

早幾年的時候,福爾摩斯就意識到了犯罪分子背後有一股勢力,他在暗中追蹤了許久,經過數次的曲折迂回才找到了這股勢力的首領,數學名流、退職教授莫裏亞蒂。

福爾摩斯在確認後,有全盤和林蒙說起過他的這一經歷。

而林蒙對莫裏亞蒂教授和他的組織,也不是全然不清楚。她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不說,還有就是林蒙盡管不像福爾摩斯在全職偵案,但她和蘇格蘭場關系是比較密切的,另外還能接觸到不少上層的隱秘事件。林林總總下來,林蒙對莫裏亞蒂和他的組織,已經有了模糊卻又大概的認知。

拋開上面的不提,林蒙還有個“上帝視角”,盡管林蒙只是知道莫裏亞蒂是個被著書立傳的名人。當年還在劍橋時,林蒙不就因為這個,特意去看過莫裏亞蒂教授的著作嗎,之後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後,在沒有有力證據的前提下,林蒙就憑借著她的“上帝視角”,確信莫裏亞蒂教授並不像是大家對他認知的那麽簡單。在教授和有名學者的身份下,莫裏亞蒂教授必定還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另一幅面孔。

當福爾摩斯也這麽斷定後,林蒙還將當年他們倆偵破的第一起案件,即“瓊斯助教殺妻案”,回憶了起來。盡管林蒙這次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她想舍莫裏亞蒂教授其誰,要知道在瓊斯助教殺妻案背後,是一次人為的經濟泡沫。當時不知道多少股民被套牢,多少人又妻離子散。

只不過林蒙當時的心態,和現在有不小的不同,她當時盡管推測那極有可能是一次經濟泡沫,可她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哪怕是現在,林蒙也沒有像福爾摩斯那樣高度關注莫裏亞蒂教授和他的犯罪組織。

福爾摩斯這時又說道:“今年我遇到的洛德斯圖爾特太太被害案,我可以肯定莫裏亞蒂教授麾下的莫蘭上校是主謀,而你在六月份負責的坎伯爾被害案,則是莫裏亞蒂教授另一名手下放毒犯莫根的手筆。”

林蒙不禁皺了下眉。

坎伯爾先生是林蒙阿斯克勒庇俄斯俱樂部的成員,他同時還是政府要員,在他死前正負責一部法案的起草。另,坎伯爾先生是死於中毒引發的哮喘發作,有人在寄給他的信上塗抹了蓖麻毒素。盡管光是觸摸蓖麻毒素,不足以致命,可坎伯爾有哮喘病。當時蘇格蘭場還認為坎伯爾先生是死於突發哮喘病,認為那只是個意外,但林蒙卻清楚坎伯爾先生的哮喘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於是就負責驗屍工作,發現坎伯爾先生的眼睛和嘴唇水腫,這可無法用單純的哮喘病發作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