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探花郎(7)(第2/4頁)

王憐花:“…………”

王憐花旋即卻眼前一亮:“等等,你會?”

林蒙:“……”

王憐花故作矜持道:“我有幾處礦產。”說得好像他有幾套衣服,幾張小幾一樣。

林蒙心想“行叭”,然後贊嘆道:“您家大業大,我等望塵莫及。”

王憐花得意一笑:“現在知道了吧,跟著憐花哥哥只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蒙頓時捂住額頭:“我又醉了。”

王憐花:“林詩音!!”

誠然王憐花還是一枝花,只是“憐花哥哥”未免太甜膩了些,林蒙覺得齁得慌,且王憐花的報復很快就來了,他勒令林蒙盡快給他仿制款獨特的鐘表出來。這會兒作坊已然竣工,可以投入使用了。

林蒙之前就有在想這事兒了,此時來自西洋的自鳴鐘,其實還存在著一定的誤差,約有一刻鐘,這一誤差林蒙可以進行縮小。

另有,她其實也可以用自國國人積累下的學識,來制作完全意義上的鐘表。要知道先人在機械計時器上,已經有了足夠深刻的認識,像宋朝科學家蘇頌制造的水運儀象台,就已經擁有機械計時裝置,而且眼下還有了擒縱器,可以說,天朝距離真正意義上的鐘表,其實只差臨門一腳。

只是王憐花需要的是降低成本,讓國內的能工巧匠也能制作。林蒙大可以將其中原理進行拆解,其他的交給工匠們,但她又不能這麽敷衍。於是在問清楚王憐花,想用最初的自鳴鐘,打開天皇老子們的大門後,林蒙就想到了在鐘表的附加功能上下功夫。

“‘萬壽無疆’筆畫太多了,不過倒是可以設計個龍嘴,在鳴鐘時,會從龍嘴裏傾瀉出事先寫好‘萬壽無疆’四個字的布帛。”

林蒙最初想得是設計個機械小人,打開樞紐後,受到內部齒輪差動的牽動,機械人在事先鋪好的紙張上,寫下贊頌的詞語。

王憐花看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西洋有龍嗎?”

林蒙頭都不擡,只看著草圖:“他們仰慕東方文化,特意制作而成。”

王憐花沉吟後道:“不不,過於阿諛奉承了。”

“要不設計個大的,一間屋子都放不下,每當鳴鐘隔著幾裏遠都能聽見?”林蒙又提議道,“再不然就走另一個極端,能放到手中的。”不過那就該叫懷表了。

王憐花忽然一合掌:“好詩音,你果然是我的寶貝,就這麽辦了!”

“我全都要!”

林蒙擡頭看他一眼:“風太大,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麽。”

王憐花“憐愛”地看著她。

今日天高雲清,只有微風。

林蒙隨手拔出長劍,劍氣蓬發,帶動了空氣流動,形成了呼嘯一下劍風,然後她就朝王憐花眨眨眼,意思也很明顯了。

王憐花:“…………”

就武力值而言,王憐花大恨自己之前怎麽學那麽雜,不然怎麽就比不過個小丫頭,但他這人絕對的能屈能伸:“好詩音,我認識幾個西洋友人,他們許諾為我帶來西洋近年來出版的書籍,不知你是否感興趣呢?”

林蒙把長劍一收:“好說,好說。”

王憐花“小聲”嘟囔道:“詩音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林蒙也不客氣地回敬道:“前輩可真是威武不能屈。”

王憐花和林蒙對視一眼,倆人不約而同地露出假笑。

林蒙見狀不禁莞爾,他們倆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她先退了半步道:“我會盡快把圖紙準備好的。”

王憐花一遙手中的扇子:“我要是不跟著做出讓步,詩音怕是會在心裏罵我小氣刻薄吧。”

林蒙半真心半假意道:“哪能呢,您一向是解語花中的典範人物。”

王憐花竟是只聽好的那一半:“我確實是,這不我知道你這兩天一直耗在作坊,特意準備了遊藝活動,好請你去放松放松。”

他說的嬉戲活動,乃是捶丸。

捶丸的前身大約是唐朝的馬球,演變到現在的話,讓林蒙來說就像是後來的高爾夫。

王憐花從前可是引領紈絝子弟的風潮,在玩樂一道上頗為精通,因而很擅長捶丸。

林蒙以前沒玩過捶丸,不過她一瞧就明白了。

王憐花還在那兒說:“詩音可有玩過捶丸?我們要不要賭一把,以助助興?”

林蒙從伴當手中接過丸杆,試了試手感,最終選中一個手感最好的,然後沖王憐花燦然一笑:“賭什麽?”

王憐花承認她是笑靨如花,可他心裏卻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男人就不能退縮,他拿出了他的一條船做賭注。林蒙可沒有他這麽豪放,她想了想說:“我賭一種新娛樂活動好了——我怕我這個初學者贏了前輩後,前輩會對捶丸產生心理陰影,那我想我只好再賠一項新的遊戲給前輩了。”

王憐花牙癢癢:“我和詩音相比,怎麽配稱是解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