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你生,為你死·4(第2/3頁)

躲在暗處的百姓們對冀王愈發不齒。

以為他們都是瞎子麽?明明就是彪悍的冀王將嬌弱的楚太子給打暈了!肯定是因愛成恨,求.愛.不成,就幹脆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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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卿抱著顧笙,一路疾馳,雖說有冀王斷後,但仍有殺手追蹤了過來。

白子卿伸出手探了顧笙的脈搏,確定顧笙無恙,他眼中的暴戾陰蟄才稍稍緩和了稍許。

少年似乎根本不知道累,穩穩當當的抱著他的主子,行至半路,為了給主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的手饒過了顧笙的咯吱窩,覆在了她的胸口,如此一來,就能抱的更穩妥,可就在一瞬間,掌心傳來一陣異樣的是柔軟。疾馳中,少年稍稍一怔,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主子一慣都是嬌嬌弱弱的,她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這樣想著,白子卿將顧笙抱得更緊。

質子府外有晉楚兩國的士兵看守,殺手無法輕易靠近,但此刻殺手緊追其後,白子卿察覺到了另一只手腕上傳來一股濕潤,他擁有野狼的嗅覺,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血腥味!主子受傷了!

不遠處便是“十裏香坊”,所謂十裏香坊,其實新田城的貴人們時常去了煙花柳巷,也只有這個地方此時還是燈火通明,聲樂喧雜。

白子卿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做了決定,他原本可以帶著顧笙當即趕回質子府,但此刻,主子受了傷,流了這麽血,一定是傷勢極重,權衡利弊之後,就選擇在十裏香坊落腳,趁著人多眼雜,也好混淆殺手的視線。

白子卿的行蹤如鬼魅一般,抱著顧笙很快就潛入了一間屋子,隨手就擊暈了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他仿佛沒有看到旖旎鮮艷的場面,將顧笙小心安放在了床榻上之後,就開始著急的尋找顧笙身上的傷口。

少年急的眉心緊蹙,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子,他方才明明一直在關注著主子,怎會沒有發現主子被人暗算呢!除卻冀王之外,沒有殺手能夠靠近主子。

少年遇事從來都是不慌不亂,即便是到了生死關頭,他依舊能做到沉靜如水,但此刻他慌了神,尚且稚嫩的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憂慮。

少年探了探顧笙的脈搏,主子的身子雖是柔弱,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主子今日所穿的是一月白色窄腰胡服,身上沒有任何血漬,只有衣裳後臀處呈現出了大片的艷紅色。

莫不是下身受傷了?

主子一直不喜歡旁人貼身伺候,即便在楚國東宮時,主子每次沐浴也不讓婢女貼身伺候。白子卿以為,主子大約是個羞澀的少年,不喜歡讓旁人看到她的身體,但此刻是生死關頭,白子卿不想顧那麽多,先給主子包紮了傷口再說。

白子卿掀開了顧笙的錦袍,裏面還有一條雪白色褻褲,白子卿動作一滯,他一直都知道主子柔軟,沒想到腰肢細到了這種境地,纖細的要命,僅夠他一掌可握。

白子卿的耳根子瞬間滾燙了起來,身子如同置身火海,五臟六腑都在承受著熏烤的煎熬,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受,但有一點十分清楚,他更顯靠近主子了,仿佛她就是一灣能夠解渴的清泉,唯有她才是他的解脫。

白子卿平生第一次有了欲.望,但大掌停滯在半空,遲遲沒有繼續探尋。

突然之間,窗欞被人撞開,兩名黑衣人跳窗而入,皆手中持著長劍,眼神中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在說:“逃啊,你倒是逃啊!”

白子卿眸光乍冷,他理了理顧笙身上的錦袍,主子愛臭美,衣裳亂不得。做好這些,白子卿站直了身子,他從腰上取出一把軟劍,這是他為了以防萬一,事先就放在身上。

少年一身白衣,步子穩健,卻又似乎無聲無息,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個無情無欲之人,當他朝著殺手靠近時,似有一股涼意襲來,讓初夏的夜染上一絲可怖。

兩名殺手正要對視一眼,卻在還未來得及動手時,一道寒光急速閃過,二人悶哼了一聲,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見少年轉身,折返床榻,又抱起了他的主子。

在白子卿抱著顧笙跳窗離開後,兩名殺手的脖頸處才緩緩溢出血漬,之後倒地,當場斷了氣。

殺手死不瞑目,徹底沒了意識之前還在想:那少年當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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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卿抱著顧笙,一路疾馳回了質子府,他像是奔命一般,半點不敢耽擱,雖是不能確定主子到底是傷及了哪裏,但大約可以猜到應該是後臀的部位。主子既然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身子,他便不讓任何人靠近主子。

管事和婢女上前伺候時,差點被他一掌給劈了:“出去!”

將所有人驅逐出屋子,白子卿將顧笙小心的放在榻上,他沒有再拖延時間,當即給顧笙查找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