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4頁)

行啊,跟我玩躲貓貓呢!

第三節 課下課後,喬野第三次與從男廁所出來時,看見墻邊倚著個人,正好堵在廁所門口,土匪似的虎視眈眈。

見他出來了,徐晚星上前一步,堵住了去路:“喲,跑廁所跑得夠勤的!”

喬野:“礙著你了嗎?”

徐晚星答非所問:“你躲我?”

“你想太多。”

“那,書是怎麽回事,不打算解釋一下?”

喬野不緊不慢反問她:“你不是一直想要回自己的書?”

“我當然想,可你怎麽會這麽好心?”徐晚星警惕地看著他。

喬野頓了頓,像是思索了兩秒鐘,才回答說:“可能是看了幾天你的書,覺得滿書都是鬼畫桃符還不如臟一點吧。”

“……”

徐晚星想把那句未完待續的日你媽補充完整。

兩人正對峙著,樓道裏大步流星爬上來第三個人,擡頭就是一句:“哎,徐晚星你在這兒啊?我還說去教室找你呢!”

只見衛東從高三的走廊跑上來,滿臉笑容,手裏拎了只慕斯蛋糕,原打算獻寶似的送貨上門,卻不防在半路就遇見了心上人。

第一眼,滿心滿眼都是徐晚星,看不見別人。

第二眼,等等,這個跟徐晚星面對面講話的,誰啊?

第三眼,艹,小白臉長得挺好看啊!好像是上回天台上抽煙那個?!

他一臉警惕地插了一腳,硬生生擠在了兩人中間,以護犢子的姿態擋在徐晚星面前:“星兒,怎麽回事?”

話是對徐晚星說的,目光卻很不客氣地落在喬野面上。

徐晚星一個一米五八的小矮個,被兩座超過一米八的大山牢牢壓在陰影裏,瞬間感覺下面的空氣有些窒息。

她沒好氣地撥開衛東:“沒你的事啊,一邊兒涼快。”

衛東瞪眼睛:“怎麽沒我事?”他斟酌字句,頗有氣勢地繼續盯著喬野,“有人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

徐晚星:“你仔細看看我,我長了一張能被人欺負的臉?”

衛東還真仔細看了看,誠懇地說:“光看臉吧,其實是讓人挺有欺負欲望的。”

一旁往廁所去的同學沒忍住回頭看了眼,一臉“我懷疑你在開車”的表情。

徐晚星和衛東在這旁若無人地互動,喬野皺了皺眉,用一種“空氣裏仿佛散發著智障氣息”的表情看了看這兩人,不耐煩地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衛東還在叫他:“喂,你等一下,我還沒跟你講完呢!”

喬野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沒空。”

要不是衛東接下來就會死纏著和她互動,徐晚星簡直想放聲大笑。她的後桌還真是狂妄得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面對高二的女版大佬(她本人),還是高三的混混老油條(衛東),他都這麽一副厭世臉、刻薄腔。

問題是,他明明就不會打架啊,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剛正面?簡直是我輩楷模。

接下來,徐晚星用半分鐘的時間打發了衛東,不論他作何示好,她都斷然拒絕接受那只蛋糕。

“我不餓。”

“早飯吃太多,再吃會吐。”

“送別人好了。好意心領。”

“不說了,還有事。”

“再啰嗦,把你從三樓丟下去。”

衛冬:“……”

這一幕看在路人眼裏,妥妥的無情女對癡心漢。其實衛東高高大大,五官也很男子氣,桀驁不馴的氣質也挺吸引年輕小姑娘,可不論他如何窮追不舍死纏爛打,徐晚星就是不動心。

大抵不是不動心,而是壓根沒有那根筋,開不了竅。

她十分不耐煩地往教室跑,還想問個徹底,到底,究竟,喬野為什麽把書換了回來?僅僅是因為嫌棄她的書沒有筆記?

在上課鈴響的那一刻,喬野終於回答了她的問題:“因為時間有限,我想盡可能避免跟你的沖突,即使不能好好相處,至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吧。”

“敢問是什麽讓你忽然打算冰釋前嫌了?”

“就當是——”喬野頓了頓,唇角一揚,“看在星星的面子上。”

徐晚星一怔,張了張口,又問:“那要換就一起換了吧,你把語文書留下來是幾個意思?”

“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自己的書上,看見解大手這種生理現象。”

“……”

徐晚星的表情一言難盡。

然而更令她一言難盡的,是下午的物理課上,當她拿出自己的物理書,翻到某一課的課後題時,忽然發現在自己曾經的解題步驟旁,多出了一行鉛筆標注的字體——

“有更簡思路。”

她蹙起眉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可他什麽意思?

徐晚星重新審了一遍題,記起兩周前的課上,張永東在講解時為了顧全全班平均水平,講的解題思路其實要更常規一些,她的這個思路已經比常規的要少兩個公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