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2頁)

“啊,好、好的!” 森川咲子根本不敢反駁,這並不是因為“森川久”曾經苛責過她,只是她的性子在父母還在的時候就有些偏向柔弱,森川夫婦去世以後就更是有些惶然的模樣,森川家並不是一個溫暖關愛|的家庭,不論是那對夫婦,還是曾一同生活過的三兄妹,也從來沒有過那種脈脈溫情的關懷,父母的去世不論是在經濟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沒有給森川家的兩位長男帶去什麽挫折與打擊,只除了這位最小的妹妹。也許本來應該正常的森川咲子在這樣的家庭中,才是一個真正的異類罷。

計秋就要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他在路過那條繁華的商業街的時候也順手買了一些畫符用的各種材料。只是恢復了記憶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不少的事情,為了避開了安倍家的血脈,導致自己不僅在記憶上迷失了十幾年,就連當年的力量,也無法完好無損地隨著靈魂轉世而來。現在的他處在一個最低谷的狀態,為此他或許需要準備一些足以保護自己的東西。

“秀信……秀信哥哥!”終於鼓起勇氣的森川咲子還是喊了出來,她站在客廳的燈光下,低頭絞著手指道:“你知道大哥他去了哪裏嗎?”

森川秀信,森川家的第一子,也是計秋作為“森川久”之上的兄長,已經成年的他並沒有選擇繼續居住在這裏,有了一份工作再加上森川夫婦留下來的一部分遺產,足以讓他另尋居處。

“怎麽?”計秋回望道:“十天半個月不往回聯系,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

這句話也不帶譏諷,只是平平淡淡的陳述。

“他失蹤了。” 森川咲子忍不住道:“我的朋友告訴我,秀信哥已經失蹤七天了。”

計秋在心裏思緒百轉,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隨著他的記憶清醒回轉而來,一開始在學校裏花開院柚羅時隔十幾年再來的“關照”;明明歸屬於“奴良組”的地盤上卻出現一個陌生的雨女;追逐著未知生物的舊鼠,用現在沒有的大陰陽師的術式與神道相結合造就的未知生物;回到家裏有陌生人留下的痕跡;最後再加上森川秀信的失蹤……計秋一條條一道道將之列在的自己的腦海裏,最後,他站在高上幾層的樓梯上往下望去:“那麽,咲子,你又想做些什麽呢?”

森川家最後的談話沒有再繼續下去,沒有任何線索的森川咲子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麽也是無能為力,倒是計秋在第二日的校園裏因此事從花開院柚羅口中得到了一個新的名詞:“妖魔對策室。”

……

“這可真是有意思啊!”再一次拒絕了花開院柚羅提出的提供幫助的話語,計秋這一次沒有選擇立刻從學校返家,昨日的雨從晚上到白天一直都沒有斷絕,就好像是那個本來應該遠離的雨女卻一直徘徊不去,計秋站在教室的窗前沉思,他在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又應該做到什麽樣的程度,這些事情雖然都挺麻煩,但是和當初自己所面對的那些危險相比較起來,又都不算些什麽了……只除了一點。

昨晚碰到過的類似狐狸的未知生物不知道從哪裏又跳了出來。

它略略低下頭去,兩只短短的前肢在身前疊起行禮:“再次見面了,有著靈力資質的少年啊!”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計秋沒有回頭。

狐狸嘆了口氣,它也不惱怒,就好像它從來就不存在這樣的感情一般,它淡淡道:“少年你身穿校服,雖然不知道是哪一所學校,但每一間都去探訪一遍就是。”

“你就一直等在校門外蹲守嗎?”計秋皺眉道。

“不錯。”狐狸點了點頭:“這也沒什麽,雖然昨晚留下的標記不見了,但是僅僅只是一天的搜尋,就可以找到一個有著成為審神者資質的人選,這已經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了。”

這狐狸完全對不起它萌萌的外表,“昨晚相遇的時機實在不對,”毛皮恢復幹凈順貼的狐狸歉意道:“差一點就將危險帶到少年你的身邊,這實在是狐之助的大罪過。”

但它接下來的話就不那麽美好了:“為了斷絕那樣的危機再臨,昨晚的‘狐之助’的身體已經在那些甩不掉的老鼠的爪子下被撕成了碎片,目標既除,想來得到了想要成果的舊鼠,也不會再將眼光放在小小的狐之助的身上。”

“今日我的行蹤隱秘,不曾引起任何勢力的關注,”狐之助道:“才敢來見少年你,森川君,請允許我如此冒昧相稱,你可願意,為了對抗歷史修正主義者派遣出來的溯行軍,維護已經既有的成型歷史,成為一名光榮的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