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4頁)

忽而江桃走過來,紅著臉半晌沒說話。

“江桃,你這是怎麽了?”紅梅問。

“是啊,你臉這麽紅,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是不是發燒了?”

江桃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沒好意思說,劉玉梅皺眉:“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麽事直說就是了,怎麽還不好意思?”

江桃這才為難道:“我哪裏好意思說啊?剛才我看惟惟出去,就跟她走了幾步,誰知卻看到一個男人把她推在草垛上,你說這事,我……我怎麽好意思說呢?”

眾人面面相覷,紅梅皺眉道:“惟惟不是那種人。”

“就是啊,惟惟老實本分不可能做那種事。”

“怎麽不可能?難道你們就不怕家裏男人被她勾去嗎?這蘇惟惟最近發財了,要我看肯定是野男人給她的,她這一鬧,我這個做婆婆的臉都沒了,為了咱們老梁家的聲譽,我必須把奸夫逮出來!”劉玉梅扛著鋤頭就走了,村裏人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趕緊跟了上去。

一行人趕到田裏。

她們靜悄悄的,走近了一聽果然有嗯嗯啊啊的聲音,她們都不是小孩子,當下明白過來,一個個臉都臊紅了。

“你看吧!我早說了她不是個正經人!”劉玉梅一鋤頭拍下去,怒道:“你個不要臉的,你男人才死幾年你就出來偷人?我就說你這女人不是個東西,吃喝都在我老梁家,背地裏卻幹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你還要臉嗎?我打死你這狗東西!”

說著,又用鋤頭拍了幾下,似乎打到了那野男人的頭,他捂著頭痛呼。

當下,大隊長周保國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周保國遠遠站著,皺眉道:“玉梅,我聽人說你帶人來捉奸?真是胡鬧!就算惟惟真的有錯,你也不該帶這麽多人來讓她難堪。”

劉玉梅冷笑,她不僅要讓蘇惟惟難堪,還要讓她在這裏待不下去。“隊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老梁家的兒媳婦偷人,難不成我還不能管教管教了?”

“不是說不能管教,但這事你何必鬧大呢?”周保國直拍大腿,只覺得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我可不管!我今天就打死這不要臉的!”說著一鋤頭又拍下去。

正說著,穿著白色襯衫的蘇惟惟走上前,疑惑地看向大家:“各位嬸子,你們怎麽都來了?”

周保國一愣,“惟惟,你怎麽在這?”

蘇惟惟眨眨眼,一臉不解:“保國叔你把我給說糊塗了,我這不是剛吃完飯沒事做,就來地裏割豬草,這剛割完一簍子打算回家呢,怎麽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我?到底怎麽了?對了,剛才誰喊我名字?”

周保國直接懵了,蘇惟惟衣服穿得好好的,滿頭是汗,不過那汗一看就是因為割豬草熱的,畢竟她那臉上還有沒幹的青草汁呢,她的背簍裏裝著一籃子豬草,沒有半個小時割不了這麽多。

要是蘇惟惟真的在割豬草,那草垛上被捉奸的女人是誰?

劉玉梅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被打的奸夫求饒起來,等等!這求饒聲怎麽有點耳熟?江桃也是一怔,這聲音聽著怎麽像她家男人?

那男人嚇得轉過頭,一看,就對上自己老娘和老婆那兩張放大的臉。

三人面面相覷,現場安靜得有些嚇人,那紅梅想了半天才瞅著那女人嘀咕道:“這不是振江和隔壁村的愛琴嗎?”

謝振江腦門子被她老娘打得血淋淋的,頭上到處是傷,後背也傷得不輕,他疼得直咧嘴。

劉愛琴這才回魂,嚇得趕緊把衣服套上,她男人前年死在了工地上,前段時間謝振江在打牌時遇到了她,動不動就來撩她,這不,一來二去倆人開始了地下工作。

紅梅又道:“我就不明白了,江桃啊,你不是說是惟惟偷晴嗎?怎麽鬧到最後,你這個做老婆的竟然來抓自己老公的奸?”

江桃面如紙灰。

“還有玉梅你,你喊咱們來抓你兒子的奸,你這是認真的不?這說到底是你家務事,咱們來了實在是尷尬!”

劉玉梅眼都直了。

江桃眼淚都下來了,謝振江嚇得不輕,求饒道:“老婆你別氣,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江桃又惡狠狠地瞪了眼劉玉梅,轉身跑了。

劉玉梅臉都白了,她眼珠子瞪著,壓根不明白江桃為什麽沖她發火,這又不怪她,她哪裏知道這奸夫會變成她兒子了?還有這女人,明明是蘇惟惟!昨天蘇惟惟說了晚飯時約在這裏見面的,那男人還答應了來著,這怎麽轉眼變成謝振江和劉愛琴了?到底是哪裏不對,怎麽會變成這樣!

所以她鬧了半天,被捉奸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她不僅沒幫兒子遮掩,還把村裏人都喊來了,這就罷了,她還把自己兒子打成了這樣,還讓兒媳婦記恨上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