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2/3頁)

慢慢的,周圍的空氣熱了起來,容溪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飄忽,不知道去了哪裏,聽覺變得異常靈敏,他喘息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仿佛在努力克制壓抑著什麽。

容溪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大口喘著氣,她眉頭舒展,眼眸似水,媚/態橫生。沈硯書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心窩一陣陣發熱,忍不住心悸不已。

容溪尖細的帶著哭意,他垂首輕舔著她眼角因激動而湧出的淚珠,沉聲笑道,“才這樣就受不住了?沒出息。”

她羞得要命,從沒這麽丟臉過,張開口就用力啃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情緒沉浮之時,容溪忽然想起早前她長痘去看皮膚科,同事跟她講的話,男女陰陽調和有利於泄火呢。

已經三十歲才知道這事的容醫生頓時就紅了臉,全身都泛著粉,在台燈昏暗的燈光裏刺得人眼暈。

沈硯書是老房子著火,怎麽要都不夠,任憑容溪如何求饒都不肯松口。

“你他媽給我滾出去!”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容溪就尖叫著發火。

可是她的聲音已經不似平常的清亮,反而有種動人的沙啞,一出口就是靡/靡/之音,叫沈硯書心頭一熱。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來了,於是低眉順眼的認錯,“是我不好,沒體諒你是第一次,你打我罷,只是別趕我出去。”

容溪哼了兩聲,“你真是過分,細水長流的道理都不懂?你已經三十幾歲了,不能縱/欲過度,知道麽?”

“可是你剛才……也有舒服到的罷?”沈硯書不服氣,壯著膽子反問道。

頓了頓,又安慰她,“你放心,我這是剛開封的,可以用很久,你隨便用。”

“啊啊啊!!!我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滾!”容溪把被子往頭上一拉,翻了個身就不理人了。

沈老師:“……”這個時候不能講道理,記下來,以後不能犯。

“元元,我抱你去洗洗罷,然後把床單換了。”雖然有了點小分歧,但沈硯書還是很妥帖的安排著睡前的事項。

容溪眯著眼讓他把自己抱進浴室,差點就在裏面睡著了,還是沈硯書去把人撈出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接下來的整個周末,她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沈硯書扣著她不讓走,而且他在這些事情上,從來不會有多溫柔,他讓容溪跪在床上手扶著墻,他就在她的背後,兇狠又徹底的擁有這個屬於他的女孩兒。

他最喜歡聽容溪求饒的哭聲,細細的,嬌弱無比。也喜歡看到她看似抗拒不堪一擊但實則享受且身陷其中卻一副承受不住欲拒還迎的媚/意,像是暗夜裏最危險的誘/惑。

要不是還要工作,周日晚上容溪都不能休息,“都說采陽補陰,我覺得現在我才是被采的那個。”

沈硯書認錯認得溜溜的,“以後不會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容溪顯然不肯信他的話,嘟囔著說了句。

又定下規矩,以後一個晚上最多只能一次,理由很充分,“我是要上班的,總不能打著瞌睡去給病人看病罷!”

沈老師摸摸鼻子,認了這件事,又嘆氣,“幸好你在門診,不然在病房還得值班,我連每天一次都不保了。”

你這樣一講我就很後悔換崗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死守病房陣地啊,容醫生憋著氣,想罵人又不耐煩,只好氣哼哼的拂袖而去。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容溪再去看之前的事,慢慢也回過味來了。

她問沈硯書:“爸爸出首是不是你去勸的?”

“只有這樣,才能爭取減輕刑罰。”沈硯書沒有否認,“阿行和俸清他們都幫了忙,葉氏會接手明德,也有二弟妹的面子在。”

葉氏固然想進軍醫療業,但完全可以自己注冊一個新的醫院,他們不差樓也不差錢,一個全新的醫院反而更好經營,而不是趟進明德這灘渾水,還要費盡心思去洗白這個招牌。

容溪嘆了口氣,要不是有沈硯書這幫人,她還不知道能不能脫身。

“別想這些事了。”沈硯書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勸道,“以後你就拿分紅,其他的讓他們頭疼去罷,沒葉氏也還有豐匯呢。”

提到豐匯,容溪就又問:“羅二跟任家爭起來,也是你幹的?”

這個沈硯書就不認了,“哪裏用我做什麽,只要跟羅二提一句任家怕是要有事了,他就能狠狠打任婧雨一棍,畢竟兩家業務類型差不多,他又看不慣任家。”

頓了頓,又道:“羅永明在裏面也摻和了一腳。”

容溪聞言一愣,但她很快就轉過彎來了,“因為任麗?”

沈硯書點點頭嗯了聲,“其實他也是可憐人。”

相愛不能相守,對任何情侶來講都不是件幸事,更何況任麗還死得這樣淒涼,任家之前又對她不好,羅永明樂得看任家倒黴讓自己高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