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4頁)

“快讓我進去!”元歡小聲催促,帶著兩個攝像及時躲進屋子裏。

聶江瀾緊緊捏住門把,抵在門口。

元歡:“玉璽還在嗎?”

“在我手上。”沈彤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以示完好。

下一秒,外面傳來聲響,魏北正在用力捶門:“聶江瀾你開門啊,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護元歡,你有本事開門啊!”

聶江瀾抵在門口,還在四下巡視,試圖想出點辦法。

魏北受不住了,指指康南的頭,又指門:“事已至此,南南,用你的鐵炮頭轟開這扇罪惡的大門吧!”

康南:“為了這個玉璽你連我的頭都不要了???”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魏北說,“不然我們沒有武器啊!”

康南很敷衍地用頭撞了一下。

下一刻,魏北驚呆:“天啊門上真的掉了塊皮?康南你是大頭精轉世吧?加油,我相信給你一個支點,你能撞翻這個地球。”

康南:“……你給我滾。”

外面還在笑,聶江瀾看這扇小破門也撐不了多久了,擡起下頜,對元歡道:“你先從旁邊走,我看了,這條走廊穿過去可以下樓。”

“啊?啊……”元歡先是迷惑,而後又接受這個安排,抱著玉璽轉了身,飛快跑下樓。

沈彤明白元歡的欲言又止,轉而問聶江瀾:“你把玉璽給元歡,讓他帶著跑了,那最後東西算誰的?你不怕他不給你了?”

聶江瀾沉吟:“如果東西落到外面的人手上,只會比現在更難。”

意思是,這是當下能做的最好決定。

沈彤不由得想起所有古裝劇的套路,皇子分流派,最後某一個皇子奪得政權,給共患難的兄弟們分封賞賜,最後卻又因為他們手中權力過大威脅皇權,而最終選擇賜死或杯酒釋兵權。

真是猜得到開頭,猜不中結尾。

“在想什麽?”聶江瀾看出她的分神,抵在門口,言笑晏晏,“是不是宮鬥劇看多了?”

沈彤:“……”

“現在說輸贏勝負都太早了,”他搖搖頭,“哪怕是我,不到最後一秒,都不知道那玩意兒會被誰搶走。”

沈彤側頭:“所以?”

“所以,跟著感覺來就好,過於算計反而什麽都拿不到。”

這就是聶少爺隨意的人生態度。

聶江瀾往樓下看了眼,確定元歡已經順利離開,放開了壓著門的手,拾起因混亂而掉在地上的絨袋,隨手裝了點什麽,把它綁了起來。

而後,他擡眸看向沈彤:“那邊的箱子踢給我一下。”

把箱子堵在元歡離開的樓梯口,混淆視聽感愈濃,仿佛這裏從不曾存在一個樓梯。

做完這些,聶江瀾閑散地抄手,倚在後面的雕花門欄上,等待外面的人進來。

那模樣,活像是放好餌料,等獵物入陷阱的獵手。

首先跳入陷阱的是一號選手康南,他憑借自己矯健的身姿、弓起的背和……龐大的頭,第一個撞開了門。

許是沒預料到門後無人把手,他用力過猛,差點一頭栽下閣樓,幸好聶江瀾早有準備地將他扶住。

“剛剛誰先推我的?”康南回頭,怒指魏北,“魏北,你再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重了。”

“不是我,是任行哥!”魏北猛地搖頭。

正在挽袖子的任影帝聞訊擡頭,將墨鏡壓下稍許:“我怎麽了?”

魏北立刻接話:“您長得帥。”

康南:“……”

魏北上前兩步,站在康南身後:“元歡那小子呢?”

聶江瀾悠悠道:“走了。”

因為是聶江瀾說的話,魏北便存了點兒疑:“走了?沒走吧?”

掃視一圈,確實沒有能離開的地方,魏北繼續質疑:“這兒也沒路啊,他怎麽走的?”

聶江瀾眼瞼下壓,眼睫闔了闔,一本正經地胡扯:“跳樓。”

“看看你們把人孩子逼成什麽樣了!”康南立刻拍桌,“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把一個好好的小明星逼到跳樓!”

拍完桌,康南下意識一擡頭,瞧見房梁上懸著一個絨布袋。

他抽抽噎噎,立刻入戲:“歡歡,這是你走之前留給哥哥的禮物嗎?”

三個人一哄而上,紛紛去搶那個空無一物的袋子。

聶江瀾領著沈彤,從哄鬧的房間離開,順著剛剛的樓梯下去了。

下了樓,聶江瀾百無聊賴地看路牌,似乎在確定下一站的方位。

在他琢磨路牌的時候,想坐享其成的康南和魏北也早已悄悄下樓,尾隨在他身後不遠處。

沈彤問:“去找元歡?”

“早不知道他往哪去了,”聶江瀾眯了眯眼,“去桑陰巷吧。”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去桑陰巷,但他應當也有自己的思量。

沈彤站在他面前,轉過身拍他的時候,發現了南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