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本能的行為,像是撫慰,也像是查看傷勢,更像是“降溫”。
少女的手指彈軟,帶著一絲雨天的涼意,觸及他皮膚的那一刹那,冰火兩重,有酥麻感一路傳遞上大腦皮層。
偏偏她手指還在動,一路貼著緩緩劃動,如蟻在噬。
程遲倏地一下站起身來,椅子被推出吱呀的響聲。
阮音書擡臉茫然地看著他:“怎麽了?”
他喉結一滾,不太自然地皺了皺眉,偏開頭,第一次不知道手往哪裏落。
過了半晌,他強硬地奪走她手裏的吹風,語調晦澀喑啞。
“我自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