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4頁)

明明就是在這把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原先今天的六十壽誕,許家以賀、費兩家都到場為榮,臉面增光。

沒想到關鍵時候,卻成了引起爆炸的火星。

許聞斌不得不把這件事給做個了斷,哪怕是在他的壽宴上。

——

二樓方才開會的地方,又坐滿了人。

這些又是費烜的一句話給召來的,他方才在樓下輕飄飄地說了句:“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許先生不如讓我們這些外人來把持把持公正,如何?”

許聞斌一句話沒說,但還是把二樓會議室開通出來。

許家會所二樓氣派如虹,光是書房那一整套小葉檀紅實木的中式家具,便價值不菲。

“明月醒了嗎?”

“還沒。”

許明月一開始是裝暈,但現在可能是真的嚇暈過去了。

“賀夫人,你先說。”這些個當事人裏,她年紀輩分最大,自然先說。

賀母不安地攥緊手心,恨不得將手腕上的那只貴妃鐲立刻拿下來。

“李苒她……說明月偷了她的東西。”她下意識地將自己摘了出去。

“那你為什麽會在現場。”

賀夫人難以啟齒:“還有我。”

偷這個字她說不出口,便說:“她說我和明月拿了她的東西。”

最先跳出來的是許明朗:“胡說,我妹妹想要什麽許家買不起,需要……拿你的?”

李苒靠著椅子,賀南方讓王穩給她找了個墊子,護在腰上,不那麽疼了。

“這得問你們呀,許家條件這麽好,許明月為什麽要偷東西呢?”

李苒這個“偷”實在像是一個臭雞蛋砸在許家門楣又臟又臭。

“你懷疑賀夫人與明月拿了你的東西,所以你們在樓下爭執起來,你失手打傷了明月,是嗎?”

李苒心想許聞斌不愧是只老狐狸,她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將剩下的臟水往她身上潑。

“我沒有動她。”

“事後我找賀夫人與許明月對峙這件事,在準備報警時,許明月沖過來撞上我的腰。”

許明朗陰陽怪氣:“如果你是受害者,難道我妹妹是自己躺在地上裝的?”

李苒一笑:“也不是不可能。”

賀南方側身:“把許明月叫起來。”

說完才回頭問:“許家不介意吧?”

許家能介意什麽?事到如今,再介意就成包庇了。

許明朗:“南哥,我妹妹還沒醒。”

賀南方不是很在意:“放心,王穩有辦法弄醒她。”

幾分鐘,許明月進來會議室,她身上披著的軟白色的坎肩已經不見,露出裏面紗裙,配上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

許聞斌問了她一些事,許明月一件都不承認,她哭的梨花帶雨:“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李苒姐姐為什麽要誣陷我。”

被這一聲“姐姐”李苒心裏作嘔。

“再說,這兩樣東西又不是只有她李苒有錢買,我有了就是偷?”

她脖子裏的鉆石項鏈還有手上的鐲子都還在,尤其是這種奢侈品,一出門撞上幾個一樣的也正常。

眾人聽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李苒沒有證據的話,確實很像碰瓷。

許明月只是一開始比較驚慌,見後來越說一瞬,演技也出來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苒姐姐,我一直……很喜歡你,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誣陷我。”

許明朗像是電光火石想了什麽似的:“是不是因為我打你了一巴掌,你故意報復我妹妹。”

他這話一說,反應最大的是賀南方。

平靜的眼神逐漸鋒利:“一巴掌?”

“什麽時候。”

許明朗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麽事兒,立刻翻起舊賬:“李苒罵明月是……短命的。”

許明月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暈倒,住醫院更是家常便飯。

大家一聽李苒罵了許明月,得了這一巴掌似乎不怨。

李苒:“要不要讓大家聽聽,你是怎麽罵我的呢?”

這筆舊賬,扯出的東西真是算不清,尤其是許明朗這麽多年一直肆無忌憚,從未收斂。

李苒:“你的那些話可比我說的惡心多了,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許明朗這種人,天生就覺得高人一等。他這種高傲跟賀南方還不一樣。

賀南方是習慣做上位者發號施令,而許明朗卻是覺得自己骨子裏,血液裏,基因裏都比李苒這種人高貴。

所以旁人聽著萬分無禮的話,他竟然絲毫察覺不出。

“罵你怎麽了?你死纏爛打地住在賀家,有臉做,沒臉讓人說?”

賀南方嚴重聚起怒意,聲音絲毫不帶感情:“我不在的時候要你照看李苒,不是叫你侮辱她。”

許明朗像是誓死要揭穿李苒老底一眼:“南哥,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蒙騙了。”

“她趁著你不在,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見面,拿著你的錢去給別的男人過生日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