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這是什麽時候傷的?(第2/3頁)

容淺看看莫律以及那邊的莫尊,她擡腳跟上了病床。

因為莫尊插手,歷夫人被送進了vip病房,安排妥當後,實習醫生交代容淺一些術後注意事項,讓兩天之內不能吃飯,還有隨時注意病人情況,告訴他們。

容淺點頭一一應允,送走了醫生護士,她反身過來在病床前椅子上坐下。

歷夫人被打了麻藥,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她的臉色蒼白無色,像是一朵朵凋零的鈴蘭花。

容淺出手替她撚了撚被子,然後仰頭看向半空中那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鹽水,鹽水走的緩慢,在這寂靜的病房裏仿佛都能聽到噠噠聲響。

容淺怔怔的,門口忽然傳來嘈雜腳步聲。

她回眸,就見房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

是莫律,看到她在,他那張陽光俊艷的臉上明顯松了口氣。、隨即徹底將門給推開進來,身後跟著那兩個一直守在手術門口的中年人,最後面則是莫尊。

略顯寬敞的病房因為一下子進來這麽多人,就顯得擁擠不少。

容淺站起了身,莫律來到病床前,問她:“怎麽樣?還沒醒嗎?”

“——沒。”

容淺道了一句,余眼注意到後面的莫尊根本就沒進來,他雙手插兜,一腳勾起,斜斜的半靠在門框上,冷眼看著病房裏的歷夫人,還有他們。

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即使沒有去對視,依舊感受分明。

容淺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彎曲了下,並沒有攢在一起,她開口對莫律說:“莫律,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

她適時止住音,莫律因為擔憂歷夫人,想都沒想,就答應:“沒事,你去吧,這裏有我們。”

容淺點點頭,她轉身,站在床尾的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向右讓了讓。

容淺禮貌的頜首,她擡步來到門口。

莫尊並沒有動作,閑散的姿態猶如置身之外,那張狂傲不羈的臉上面無表情,幽沉瞳仁落在她的臉上,直攝著她。

容淺微微頓住了腳步,她擡頭看了他眼,又快速的垂下。

滿身的緊繃,只為積攢足夠的勇氣面對他,她在等,等著他稍稍往旁邊讓一下。

畢竟,明眼人遇到這幕,都會側一側身讓別人先過去!

莫尊最是陰晴不定,卻也不至於在醫院病房裏就發作什麽,況且,昨天那場噩夢已經過去,容淺料定了,所以她心下微微安了安。

面前那只腳動了,程亮的皮鞋筆直有力的雙腿,他站起了身,沒有刻意相讓,容淺好似已經懂得。

她擡步從他身側過去,擦身而過的瞬間,自他身上隱隱傳來濃烈的煙草味,令她眉頭幾不可見的微蹙了下,走出病房門,徹底遠離了那道氣勢。

容淺懸在半空的那顆心才稍稍落下,只是跳動仍舊混亂不堪。

曾幾多時,埋藏心裏眷戀了三年之久的溫柔暖意,被歲月磨礪,他的殘忍相向,最終遺留的,只剩下躲閃害怕,悲哀戚傷的放棄!

容淺站在樓道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心頭澀澀。

她下樓,依照記憶裏向護士打聽的神經外科找去。

醫院裏涇渭分明,只不過廊道眾多,容淺幾乎是轉悠了一大圈兒,才找到那位據說是神經外科最有權威的專家醫生。

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辦公室裏擠滿了病人家屬,有好些個,拿著片子以及檢查結果,在一旁等候著。

容淺站在外圍,耳邊聽著那些家屬詢問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

唐醫生不見絲毫不耐煩的情緒,給一一講解。

有很多專業詞匯容淺不懂,只不過對於他們的能力卻心存一種敬畏,任何與生命打交道的職業都值得令人敬佩。

等那群家屬離開後,容淺來到醫生辦公桌前椅子上坐下。

她伸出了右手,正組織言語想著怎麽解釋。

那唐醫生拿起她的手查看她手腕上那條褐色的傷疤,他戴著眼鏡的眉毛下微皺著,問:“這是什麽時候傷的?”

“……一年前!”容淺猶豫了下說道。

他用手指碰了一下:“疼嗎?”

“不疼。”這是實話。

“有感覺嗎?”

“有——”

“什麽個症狀?”他放下了手。

容淺睫毛帶了一絲慌顫輕眨了兩下,她說道:“當時傷的很深是在輔仁醫院給縫合的傷口,醫生叮囑這只手往後得靜心調養著,不能用力……”

“用力的話就很有可能再次損傷神經線對吧?”唐醫生直接道。

容淺點點頭。

她語氣艱澀道:“昨天不小心碰到了,之後稍微動一下就隱隱的痛,是那種似要斷裂的疼!”

“傷口有多深?”

容淺回答後,唐醫生手指放在她的傷疤上感受,那張隨和的面容眉頭絲毫不見松開過,等細微的感受過後,他收回了手,對容淺說道:“你的這只手西醫是沒辦法醫治的,這樣吧,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去找他,用中醫針灸療養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