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大結局:霜雪落滿頭,我們這算不算白首?(下)(第3/6頁)

他連忙放開,有些無措:“抱歉。”

我搖搖頭,說:“不打緊,只是我必須要走。”

說罷,我頓了頓,繼續道:“這話我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說起來都有些可笑了,但如果你有空,就來濱城找我玩,我們還是可以聚聚。”

話音剛落,我剛好擡頭看到墻上的鐘,已經到了點,我對他點了點頭,便準備走,他在臨行前把一張紙塞到我手中,快速而低沉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看看這個。”

我問:“這是什麽?”

梁鈞臣說:“你看看就知道了,還有,在那裏要好好的,如果他以後再騷擾你,就想想他曾經是怎麽傷害你的。”

說罷,便把我往前一推,對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過安檢。

我看了眼手中的紙張,沒有管是什麽,而是先走到了安檢處,終於上了飛機,心裏感慨萬千。

第二次去濱城的路上特別的順暢,再沒有任何人阻攔,那張紙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我總覺得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所以一直捏在手裏,甚至捏出了水。

我在快下飛機時,打開了他給我的那張紙。

那紙已經被揉的稀巴爛,但還是依稀能看清裏面那娟秀的字跡……而正中間赫然印著的是大大的兩個字。

遺書。

我的手開始發抖,顫顫巍巍的讀完了這張鄧晴寫的遺書。

“我鄧晴,活了三十二年,如今落得如此落魄,孩子被算計的流掉,本人被下藥,導致精神時而失常,繼而被強迫的送往精神病醫院關押,這全部都是丈夫的情婦所為!我愛他,可是我縱容不了他對我如此冷血無情!失望之極,只有一死,能緩解自己心中的苦悶,希望我下地獄後,他的那些女人能夠永遠活在罪孽中!”

短短幾行字,字裏行間卻散發著怨氣,瘆人無比。

狠狠的詛咒,我手差點沒把那張遺書抓緊,掉了下去。

我不斷的安撫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都是蘇禦南造的孽,自私一點,我不該把它攬到自己身上。

但心中還是有隱隱的自責感,如果當初我……我在濱城一去不回了,是否現在鄧晴會好好活著呢?如果蘇禦南沒有推白景當替罪羊,會不會我現在就在牢獄裏了?

這畢竟是一條人命,說起來,誰也不會雲淡風輕。

……

我一到濱城,首先便來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家花點,幸運的是還在正常經營,不過已經換了人手了。

就連我去到那裏,那兒的人也只是問我需要什麽,完全不知道我就是她的老板,我擺了擺手,通過問那兒人的電話聯系到了小夏。

小夏對於我回到濱城的事情十分震驚,但還是表示了歡迎,當機立斷的要跟我吃一餐飯。

她大學已經畢業了,現在在自己父親的公司裏實習,不論是打扮還是言語的談吐,都比從前要成熟許多,卻也不失機靈。

我和她相約在咖啡廳,她看到我時,還愣了三秒,然後輕笑一聲,我問她怎麽了。

她說:“姐啊,我最近喜歡上一個男孩子,可是我父親不同意,你給我支支招……”

接著,她給我一一分享著她口中的那個男人,說實話我有些訝異,我以為自己會被她奚落一番,沒想到她會跟我分享我走之後她在濱城的遭遇,我們就像許久未見的朋友,一切都沒變,越聊越投機,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聊完男人,她問我為什麽又回來。

我轉了轉咖啡杯,猶疑了一會兒說:“是不是濱城都拿我當笑話看?畢竟被男人明晃晃的逃婚,可能是極少見到的‘趣事’吧?”

小夏說話也夠直接:“哪能呢!濱城每天這麽多,誰還關注你,你太把自己看高了吧?”

她說完,我整個人一愣,隨即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是啊,誰還把我當回事,當年的被逃婚,不過也是在當時被當作茶余飯後的消遣,過了一兩年,誰還記得你?

一切生活都恢復了正常,我用‘楚新’這個名字繼續開始生活軌道,有關於蘇字的一切的一切,正式抹去。

而且我在冥冥中堅信,這次一定不會再故技重施,我和他從此分道揚鑣。

偶爾會在雜志上看到他的風光,偶爾會被女店員說起他,偶爾也會看到s市的名媛和他再次傳起了緋聞,不過我知道,他的一切,我都不會再幹預。

他好像也是有這方面意識似的,在全國許多城市都有投資,唯獨不來濱城。

我有時在新聞上看到他的臉,甚至覺得很不真實,恍若一場夢,說不清是噩夢還是美夢,只知讓人醒來時,曾有一霎那的流連忘返,但清醒後卻告知自己,該朝前看了。

而之後,不知是我的刻意忘卻,不去翻這些雜志,還是我生活太過於充實,在網上和電視上蘇禦南的消息也漸漸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