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再說一遍,你跟誰的家?(第3/4頁)

梁鈞臣給我請了個四十歲上下的保姆照料我,每日我便照料著那小奶貓,它隨地大小便,我便要為它清理,它要抱,我便得停下手中的事情抱著它哄,都說貓不愛親人,但我這只便是格外反常,許是梁鈞臣有心挑的。

他還天天會打電話來問候我,那日的不歡而散對於他來說沒有一點影響。

他會問我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像極了在外出差的丈夫,關照著在家裏等候的妻子……

我甚至害怕,害怕自己有一日真的會愛上這個男人。

日子一天天過著,直到除夕夜那天,七虎來了我家一趟。

我請他進屋坐,他便笑著說:“不必了,今天是除夕,我家爺說要我帶您去吃飯,楚小姐跟我走吧。”

且悶了這麽些天,再不出去我確實都要起黴了,我應承下來,不疑有他,只是這馬路上空蕩蕩的,寂靜了許多,許多店鋪都已經關門,想必是城中許多人已經回了自己老家過年。

由著七虎把我帶到了一家私人會所,上了五樓。

包廂外空蕩蕩,沒有把手的司機和保鏢,門留著一條縫,包廂內似乎有幾個人談話的的聲音。

我手搭上門把,一把推開,卻看到包廂裏坐著幾個人,站著幾個服務員和隨行的秘書。

再次見到蘇禦南,我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他本在和一旁的梁父交談著,聽到門邊的動靜後,便側過來直面對上我的視線。

他輪廓消瘦了一些,氣宇瀟灑開口,一襲黑色西裝如從前般矜貴淩厲,我心臟猛的停止,腳步愣在門邊,再也前進不了。

他欣賞著我的驚訝,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紋,揮手示意服務生新置一副碗筷:“許久不見楚小姐了,眼底有些許烏青,可是沒睡好?”

他一句話點我,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旁邊的梁父粱慶連忙端起鎏金的陶瓷茶杯,斟了杯給蘇禦南,滿臉客氣:“定是犬子沒有好生照顧,蘇總莫見怪,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

除了蘇禦南和梁慶,同桌的還有一些西裝革履叔叔輩的人,站在梁慶身邊邊的女人竟然是袁曼。

我環顧四周,竟半天都沒發現梁鈞臣在哪。

我心裏有些慌,腦內混亂,想去尋七虎,可卻再也沒看到他人。

蘇禦南笑了兩聲,連忙接過梁慶給他斟的那杯茶,一飲而盡後,眼神半天沒離開我,挑眉一笑道:“楚小姐找什麽呢?”

我看向蘇禦南,胸口火燒火燎,想必是入了鴻門宴了。

什麽梁鈞臣要跟我吃飯,我現在看到的這個人又是誰!

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氣憤。

“楚小姐來來來,坐這邊!”梁慶連忙讓服務生加了個凳子在蘇禦南旁邊,蘇禦南滿眼含笑的看著我,似乎是等我過去。

我臉色鐵青,可包房的門已經被關上,服務生在上完菜後也退出了包房,我進退兩難,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腳底像灌了鉛一般不情願。

“其實不必。”蘇禦南在我臨近他只有兩米時,扔掉煙蒂,蠻橫的將我手臂一拽,我便低呼一聲,精準的落座在了他的腿上。

我驚慌失措拿手抵著他:“你幹什麽?”

蘇禦南用大手固定住我整個腰身,當著整個包房的人面掐了我腰一把,面帶戲謔,見我反抗,他便將我埋入他胸口,令我再也動彈不得。

梁慶見狀,哈哈大笑了幾聲,再為蘇禦南斟了杯茶道:“蘇總,如今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懷,我們這協議也就達成了,還望蘇總遵守諾言不要老在我手下搶單子如何?這人老了,本就身體不大好,實在是經不起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我窩在蘇禦南的懷裏,緊抓著他的領帶,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心臟就快跳出來。

蘇禦南不做言語,沒有急著回答梁慶的話,而是只是端起那杯茶送到我嘴邊,捏住我的下巴,讓我的唇微微擡起,想讓水流進來。

我哪裏肯?只是死死閉著嘴撇著個臉,根本不給他面子。

他低聲在我耳邊喃喃,耐心哄著我:“乖,張嘴,你最愛喝的碧螺春。”

我咬著嘴唇,死活不屈,他更是微微的加重了力道,提高聲音,用整個包房都能聽到的聲音道:“還是楚小姐要我用嘴喂?”

包房裏的叔叔輩人都不出聲的笑了,就連我撇到的袁曼也譏諷的笑了我一聲,我錘他,想張嘴反駁,而就是這一瞬,茶流入我的口中,苦澀和甘甜並存。

粱慶見蘇禦南依舊不大搭理,便又給他鋪台階:“不如我送蘇總一些賭場的股份,以表歉意,還望蘇總之後不要再對梁氏動手。”

蘇禦南喂我喝完了那一整杯茶,為我擦了擦嘴,才不疾不徐道:“梁總真是大手筆,女人和股份都送上了,我豈有不收的道理?如此誠意,我自不會駁了您的面子,以後若是有賺錢的生意,可撈的油水,我也會考慮著分您一杯羹,不至於您老年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