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梁先生懷裏可是什麽特產?(第2/2頁)

我胡亂的在城市裏轉了好久,才回到了那位梁先生給我準備的酒店。

我一進去,發現桌上備著很多吃食,還都是溫熱的。

我本來沒胃口,但想著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便還是勉強的往嘴裏塞了幾口。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日起來我便去了一趟寺廟,我總想為我那個還沒來得及出世,就被弄掉的孩子燒燒香。

我依舊把自己打扮的十分嚴實,踏進寺廟時,我甚至有些底氣不足。

他們都是信佛之人,說不定一輩子都在積善積德,而我又算什麽?

這個孩子來的罪惡,走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來過,我這個做母親的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動容。

整整三個多月。

寺廟裏人很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邊角的位置,我跪了下來,拿了幾柱香,對著佛祖拜了又拜,希望那孩子能有個好一點的歸宿。

在那跪了將近一小時,我起身回頭時,正好看到一個熟悉之人走來。

我嚇得趕緊回過頭,繼續跪下去,不用正面看他。

居然是陸舒,陸醫生。

他並沒有發現我,而是和其他的人一樣跪在了軟墊上。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眉眼微垂,皆是哀痛的模樣。

“願你在那邊一切安好。”他輕言道,許是這麽遠的距離,我也能一下子聽到。

我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他在為我燒香,他是醫者,每天生死都已司空見慣,我和他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我笑了一聲,等著他拜完後才離開了寺廟。

全城為我舉行的葬禮的日子到了,蘇禦南安排在s市最大的殯儀館舉行,位於郊區,人煙稀少。

那天我起來時冷的瑟瑟發抖,已經逐漸轉暖的s市不知道為何又開始飄雪。

我想去我自己的葬禮看看。

新聞裏報道的一清二楚,我並不愁找不到地方,只身前往時,順手買了份報紙。

我二十多天沒上網,蘇禦南除開說給我舉行葬禮,再也沒有任何在媒體上敘說的說法,他上新聞報紙永遠是一副正經的模樣,誰也不曾知道,。

只是那幾個仆人說他狀態並不好。

呵,真的還是假的,誰又知道呢?

我現在在任何地方看到他那張虛偽的臉,只覺得無比可笑。

因為蘇禦南的面子,來給我吊唁的人很多,我穿著黑衣站在遠處,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但他們臉上皆是悲痛的表情。

我的黑白相片正立於正中央,周圍有許許多多的花圈。

誰都不知道,那棺材裏其實什麽東西都沒有。

“參加自己的葬禮,覺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可笑。”耳邊傳來的是那陣渾厚又令人安定的聲音,我聞聲擡頭,看到了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三十來歲,面容線條流暢而深邃,很是上乘的皮相,如果說蘇禦南的皮相偏柔和儒雅,那麽眼前的男人則帶著一些堅硬和陽剛,高大無比,我的身高也只到了他肩膀下。

“梁先生。”

我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我以為你長得很醜。”

他笑了一聲:“那日我的臉部有些過敏了,怕嚇到蘇小姐,所以才賣了個關子,不是醜無顏,是不是蘇小姐的意外之喜?”

我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而是苦笑一聲:“你怎麽也會來我的葬禮?”

他伸手將我的帽子壓的更低,口罩拉了更高,把臉完全遮住後用手一攬,我便到了他懷裏。

“你幹什麽?”我失聲叫到。

“噓,蘇小姐,你哥哥過來了。”他在我耳邊輕喃到。

只是一句話,便嚇得我再也發不出聲音。

梁先生順勢把我攬入他的懷裏,拿著他的大衣罩著我,把我全身都直接塞到他的大衣裏包著,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我分毫。

我瞬間透不過氣來,但卻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雪茄氣息。

雄性激素甚濃。

有點刺鼻,不過我並不反感,蘇禦南從來不抽雪茄這種大煙,他在外是一副風雅,文鄒鄒的模樣,而這位梁先生赫然不同,舉手投足都多著明目張膽的霸氣。

“那日在錦繡緣便爽了約,還以為梁總不會來了。”蘇禦南的聲音傳來,我不由得心裏一緊。

他說完,還咳嗽了幾聲,似乎有些感冒了。

腳步聲臨近,梁先生把我抱的更緊,道:“蘇總節哀順便。”

蘇禦南站定腳步,似乎在梁先生面前站了許久,似乎是看到他懷中的大塊物體,不由得發問:“梁總這懷中可是什麽特產或者禮品?”

舒喬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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