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麻將

唐正笑意盈盈,扶著秋千道:“蘇小姐太低估我的力氣了。”

我笑了一聲:“那就試試吧。”

說罷,我坐上秋千,秋千微微的晃蕩,我有些怕,緊緊抓著繩子邊,唐正也只是慢慢推著我,並不急躁。

秋千越推越高,我顧及著身子原因,還是有些害怕的,我緊緊抓著邊繩子,大聲問唐正:“唐先生,低一點,推低一點!”

唐正便放輕了速度,慢慢的推著,我哈哈大笑,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微風拂面,薰衣草的清香撲面而來。

可能我壓抑太久,那一刻,我的所有痛苦和煩惱似乎都忘卻掉了,只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曾經那個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蘇在安。

看到我哈哈大笑,唐正也被我所感染,我問唐正:“唐先生,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麽你知道嗎?”

唐正沒聽清:“蘇小姐說什麽?”

我放大了聲音,幾乎是扯著嗓子了:“薰衣草的花語!我說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麽?”

唐正慢慢放下秋千,風也不那麽大了,我卻仍舊聽得到身邊沙沙的聲音,他說道:“等待。”

我雖意猶未盡,但明白自己不能玩太久了,便撫了撫淩亂的頭發,轉頭看向他道:“等待,很美好的花語呢。”

唐正道:“是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需要等待的,不能急切,相信每件事都會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我們得對生活抱有美好的希望。”

我看著他,突然哈哈大笑。

唐正不解:“蘇小姐笑什麽?”

我擺擺手道:“唐先生一本正經的解釋的樣子,像極了我學生時代的老師,很有趣。”

唐正聽罷,也哈哈大笑起來,告訴我他曾經是想過要當老師,不過他父母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生的路線,他就必須照著他父母所安排的路線走下去。

他就是個話匣子,你開了個頭,他總能接下去,許是從前和蘇禦南相處太累了,和他相處讓我感覺到全身心的輕松。

不過笑歸笑,唐正說的真的挺有道理的。

不過,真的是任何事情等待,都可以等來幸福嗎?

我和唐正在花園裏一直待到了傍晚,唐正便把我帶到了酒店樓頂吃飯,錢總和蘇禦南,據說鄧晴也醒了,便邀著我們一起去吃飯。

鄧晴精神不錯,似乎是睡一覺也精神足了,而我和唐正是最後到的,入了座後鄧晴笑嘻嘻的打量著我們,問我們玩了什麽。

我有些餓了,沒什麽功夫說話,況且對於鄧晴我現在也並沒有釋懷,道簡短的答到:“也沒去哪裏,就在後花園逛了逛。”

鄧晴眼中有些憧憬,她望向蘇禦南,道:“我們明天也去那兒玩好不好?”

依舊是有些嬌嗔的語氣,我夾菜的筷子不由得一頓,難道鄧晴沒有收到拍的那照片?她對蘇禦南非但沒有鬧脾氣的模樣,而且還像只小貓。

蘇禦南挑了挑她的臉,鄧晴推搡了他一下,她不好意思的看了我們一眼,道:“讓你們見笑了。”

我心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怨氣無地發泄,讓我一下午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我對上蘇禦南的眼眸,他眼裏有些隱隱的笑意,我看到這抹笑意更加的覺得氣人,夾了好幾次的牛肉都沒夾起來,我把筷子一放,道:“這筷子有點滑。”

身邊的唐正笑出聲,他直接夾了一筷子給我,道:“吃吧。”

我視線收回來,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隱隱的心虛,低頭吃飯,選擇無視眼前。

飯局很快結束,錢老板帶著唐正跟蘇禦南去了昨天的包房,許是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我和鄧晴便閑了下來,她拉著我四處逛。

她和蘇禦南和好後,再也沒有對我惡言相對,仿佛那件事就沒發生過一樣。

她對我表面友好,我自然也不拆穿,不過只是多了層戒備心理罷了。

嶽山晚上的活動很多,鄧晴卻嚷著想打牌,正巧的是遠山集團的王太太和齊力百貨的陳太太也來嶽山遊玩,都是四十來歲,他們和鄧晴熟識,我曾在名流晚宴也有過一面之緣,三缺一,鄧晴便要拉上我。

王太太和鄧晴喧囂了幾句,將目光看向我,哎呀了一聲,眼眸裏滿是驚訝:“這可是蘇家那個妹妹?好久不見了,你可記得我?許久不見你出來玩玩了。”

我對眼前這個面容華貴,一身名牌的女人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但我笑了一聲,道:“之前去了趟海南,把皮膚都曬傷了,躲在家裏保養了好久呢。”

王太太拍拍我的手:“甚好甚好,不過你現在皮膚水嫩的很啊,一看就不像曬過的樣子,果然還是年輕好,像我哦,那曬一下不曉得什麽時候才保養的過來嘞?”

王太太有一點湘味口音,說起話來十分有趣。

陳太太也連忙附和,談笑了幾句後,王太太自來熟的抓住我的手問我:“小安會打麻將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