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車禍

母親曾是為風塵女子,在遇到蘇父之前跟了許多金主。

直到七歲時,母親帶著我和姐姐蘇在心嫁入蘇家,讓我和姐姐一起過上了金枝玉葉般的生活。

小時候,蘇禦南就不大喜歡我,我總是搗亂,可我姐姐溫柔嫻靜,很會討人歡心,所以他更愛帶著我姐姐一起玩。

不過我那時候小,並不介意。

但好景不長,在我十六歲時的一天,蘇家上下噼裏啪啦一頓怒吼,接著是瓷器摔碎的聲音,我母親那天似若癲狂,和我姐姐還有蘇父三人撕打在一起,家裏被鬧得雞飛狗跳。

我嚇呆了。

最後,我母親扭傷了腳,在管家們的極力勸阻之下這場鬧劇才停止,但在將母親送去醫院,他們在路上又起了爭執,然後導致了一場車禍,車裏的三人無一生還。

蘇禦南在這場事發後性情大變,起初他只是冷著我,之後變本加厲的指揮我做各種事情,並且開始對我在精神上,身體上有著相對應的折磨,甚至羞辱。

後來我長大一些了,從仆人的閑言碎語中才慢慢得知,那日我母親抓到了姐姐和他父親在房內苟且,所以才引發了那樣了悲劇。

這樣的事,說出去不恥,不倫。

蘇禦南在他們死後接手蘇氏,迅速封鎖所有有關於當天事故的一切流言蜚語與猜想,以他向來狠辣的手段將蘇氏經濟集團治理的跟蘇父生前一樣好,在他越來越成熟之時,甚至冒險投資了幾家外股,讓蘇家資產翻了好幾倍。

他越成功,越厭惡我,覺得我是一個他人生陰影的存在,看到我,時時刻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覺得我一家子都是下賤東西,他只能把仇恨發泄在我身上。

我成了他私有物品,他不許我交男朋友,每晚,他都和我這樣度過。

每每和他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的都不是情,沒有一絲情,他抓著我的頭發,瘋狂而又沉淪。

我眼淚一滴滴的留下,身上無處新傷舊傷夾雜在一起,無一不是他添的,他是我的噩夢。

我怕他,人前我們可以演一對相親相敬的兄妹,人後確實恨不得把對方殺死。

他終於動作完,見我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他伸出手,緩緩的觸及著我的皮膚上的新舊傷口,眼裏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的手摁在我的皮膚上,疼痛無比,我緊緊握拳,聲音嘶啞,一句話都說不出。

蘇禦南見我像只死魚一般,便開口道:“以後的日子,在鄧晴面前,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知道。”

我無力的看著他,好久,好久,才問出一句:“我們,是不是要永遠這樣下去?”

他撫著我的臉,撫著剛剛打過我的那塊地方。

像是不忍,又想是陷入了回憶。

“怎麽?你不願意嗎?在心……”

我任由他胡亂的吻著我,我的眼淚濕了滿臉,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姐姐的名字。

他是個瘋子。

他在地獄,所以要把我也拉入地獄。

我曾無數次沉溺於他在人前給我的虛假的溫柔,也抱著僥幸心理想著會不會他結婚了,就會放過我。

但是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他終於離開我的房間,去到了鄧晴和他的婚房。

我在他走後,看著窗外,隨意給自己套了件衣服,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無聲的哭泣著。

我從櫃子掏出我習慣吃的止痛藥,一下子手顫倒出了幾粒,我把它們全部把它們融到水裏,然後喝了下去。

我口中苦澀的不得了,苦澀的讓我只做嘔。

喝完後,我覺得熱,不知道是不是藥的副作用讓我頭昏腦脹。

本能我打開門,下了樓,走出蘇宅,著了魔似的,行屍走肉。

我有些橫沖直撞,已經快看不清前方的路,可依舊魔怔似的走啊走,似乎不知道哪裏是盡頭。

外面燈火通明的,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踩著高跟鞋一副小資情調,我覺得這樣的日子離我好遠好遠。

我心內生出一股悲哀,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定格在了馬路中央。

雖是夜間,卻依舊車水馬龍。

一陣急刹猛的傳來!我瞪大了瞳孔,等最後反應時已經來不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