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頁)

如今世道變了,吃江湖飯風險高,而且還很難混個溫飽,哪裏比得上進朝廷和衙門口裏端著鐵飯碗?體面光鮮還穩定,姑娘們最願意嫁這樣的漢子了!

做堂主,他很有必要替兄弟們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包括終生大事。

不過自家三弟……確實是失算了!

“大哥,我不在期間,有什麽事嗎?”宋亮關切的問道。

“你別說,還真有!”經他一提醒,周鶴總算想起來前兒被人踢館的事兒,忙三言兩語說完了,又拍著大腿唏噓道,“可惜當時你不在,不然指定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打過是不可能打過的了,但習武之人不就應該在不斷與人交手中學習進步嗎?自家三弟是他們幾個兄弟之中天分最高的,若果然能與那人交交手,說不定也能長進不少呢。

宋亮一聽,果然也遺憾非常,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總覺得大哥口中形容的那個人莫名有點耳熟。

是不是在哪見過?

——

這是龐牧轉文職以來第一次遇見的紮火囤案件,他表示十分重視,打發走了宋亮就叫人開了例會。

因晏驕一次次的出色表現,如今大家已經將她定位為半個刑偵人員,每次例會都有一個固定座位,如今還是像以前一樣坐在龐牧右手邊。

聽龐牧說了宋亮的報案過程後,饒是晏驕見多識廣,也不禁有片刻錯愕。

那話怎麽說來著?

我抽煙我喝酒我泡吧,但我是個好女孩兒;

我紋身我練武我嚇人,但我是個守法公民……

她突然就有點體會到日本黑道分子企業化合法經營,賣糖塊、賣表情包創收的感受了呢。

龐牧插著腰分析說:“那個騙子團夥已經知道宋亮的底細和身份,想必也膽戰心驚,必然不肯在城中多呆,只怕這會已經出城了。我已吩咐下頭的人將宋亮描述的畫像分發下去,又做了幾樣偽裝圖例一並畫了,想必過兩天就能有消息了。”

圖磬點頭道:“屬下已分派人手四處查探,如今是夏天,他們能做的偽裝有限,應該不會太難。”

天氣這麽熱,大家都能穿多少穿多少,身上大凡略多點東西都會讓人覺得奇怪。而且又容易出汗,偽裝很容易被沖刷掉,故而對於擅長偽裝的人士來說,無疑非常影響發揮。

但是冬天就不同了,大家都能穿多少穿多少,裹成熊也不會叫人多看一眼,天時地利,顯然是個極其有利於想象力和創造力發揮的季節。但對於衙門追逐人員來說,無疑是噩夢……

如今受害人又積極主動的配合,己方堪稱占盡優勢,如果還不能盡快找出那一夥人的行蹤,實在對不起身上的官袍。

不過話說回來,捉奸捉雙、捉賊捉臟,就算回頭他們抓到了人,錢這玩意一花出去就找不著了,萬一他們不承認也是個問題。辦案講究人證物證俱在,單純有宋亮的口供,不足以為憑啊!

最要命的是,更何況他還被人按著畫了押,說那些東西是他主動贈予的,人家完全可以說他是當時財迷心竅雙手奉上,結果提上褲子之後翻臉不認人……這就很麻煩了。

廖無言都不知是不是該佩服那騙子團夥辦事縝密了,“如此看來,還是拿個現行最合適。”

哪怕定不了以前的舊案,可好歹能用新案懲治一二。

話音剛落,眾人腦海中好像突然就有個小人兒極其輕微的撥動了一下弦!

眾人飛快的交換下眼神:

啊,何等熟悉的場景,何等熟悉的走向!

不光他們,廖無言說完後自己都後悔了,直接幹脆利落道:“想都別想!”

以前自己已經被這群崽子坑的去勾引了一回妓女,難不成如今還要去勾引騙子?

龐牧笑得十分憨厚,搓著手道:“瞧先生您說的,好像我們逼您什麽了似的。”

廖無言冷笑著白他一眼,你們是沒說,可心裏想的明白兒的!

如今他夫人孩子都在呢,怎能再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齊遠忍不住慫恿說:“可先生啊,這事兒確實得拿個現行才好啊!如今他們一朝得手,誰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才會幹下一單買賣?被動等待不是咱們龐家軍的做派!可咱們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辦這事兒又必須得叫個信得過的人去……你瞧瞧大人,再瞧瞧我,再瞧瞧老圖,他都不是這塊料啊!哥幾個又蠢又不懂得見機行事,關鍵是渾身匪氣,傻子也知道不會上鉤了。”

齊遠雖然平時二傻子似的,可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三言兩語就把所有的備用選項堵死了。

正如他所言,龐牧常年縱橫沙場,久居人上,一身氣勢什麽都遮掩不住,瞎子也不會主動上前送死。

齊遠一身猴兒氣,兩只眼睛裏恨不得蹦出精光來,指望他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