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眾人推墻(第2/3頁)

可他卻不知,玨王府外的暗布的人手遠比他所以為的要多得多。

若不任由他的人,他的信和他的信鴿進進出出,又如何跟著他的人,他的信,他的信鴿尋到與他聯絡之人?

朱常玨做事比太子隱蔽,他的網很大一部分是暗布的,程紫玉即便有前世記憶,李純縱然情報不少,也並不能完全肯定朝上朝下有多少是為朱常玨所用的。

所以,李純並沒有完全封鎖朱常玨的門人進出,也阻止了皇帝原本的禁足令。就是為了悄悄給朱常玨留下一道門縫。

眼下他形勢危急,不管是為了穩住勢力,還是尋求幫助,必定不可能束手就擒,一定會有所動作……

之後的出手,李純和程紫玉便只是看著了。

而負責行動的,是太子。

程紫玉一早打的便是這個主意,由於涉政了,所以她不能動手。李純是重臣,必須站在一個外人看來絕對中立的立場,他也不便動手。

太子這個夥伴剛剛好,他與玨王既有利益沖突,立場沖突,還一大堆仇怨。他出來落井下石是最天經地義,順理成章的了。

誰也不會懷疑,誰也不會多言。

總之,他來出擊最最合適。

當然他身為太子卻多年被玨王壓制,這個翻身仗他一定會不遺余力。更何況玨王一除,朱常哲根基不穩,對他來說,那高位舍我其誰?

所以一早程紫玉便有把握了。即便沒有那個合作,眼下太子也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全力猛火出擊。

當然,在文官勢力裏,他的實力也最強。畢竟大周禮儀之邦,講個正統,他這個身在其位二十多年的太子無疑得到的支持是最多的。就這一點來看,還是他出手最合適。

而這一晚,已基本解了禁足令的太子門人過得相當忙碌且充實。

太子盡全力開始收服玨王勢力,不能收服的便開始了打壓和瓦解。

在第一日便甩出了玨王好幾條罪名,扯上了好幾個勢力後,不少家族都慫了。加之再往前一日朱常玨對熊家的出手,有些與玨王府束縛不深的家族已經開始有意撇清。再有皇帝突然開始表明態度的原因,更使一些家族嗅到了危險。

而其中,第一個表現出來的,便是永寧伯府。

夫君在朝上被皇上痛罵後才一個時辰,永寧伯夫人接到了順天府遞來,要求她明日出席堂審的文書。

她當即就暈了。

不是因拋頭露面,也不是怕顏面無存,單純就是害怕!怕被追責被追究!怕被推出來背鍋!怕被第一個開刀。

而永寧伯除了有同樣的顧忌,他還想到今日朝上皇帝的那番話和自己已經敗露的虛心,他清楚這事兜不住,咬了咬牙,當即便跑了趟順天府。

“因君一席話,幡然醒悟”的他意識到了當日夫人的糊塗,當即便主動表示明日與夫人一定出席。且他們願意作為受害方一邊的證人出面……

第二日的早朝,有許多家族也已想明白,覺得就算不投誠太子,也沒必要蹚渾水。一時間,告病的不少。

還有兩個被盯上的朝臣頂不住壓力,遞上了辭官回鄉的奏請,只想著暫時避開這風暴的中心。

而永寧伯更是主動坦承,將當日夫人如何糊塗,眼下夫人如何懊悔,如何自責,願意如何彌補,如何補償全都抹著淚說了一遍。

皇帝在對他教訓了一番後,果然沒有深一步追責,只是說什麽“善莫大焉”的廢話後,罰了幾年俸……

這無疑是一個信號: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信號。

讓不少遲疑觀望的家族更堅定了要脫離玨王勢力的決心……

第二局,還是玨王敗。

太子還按著手中證據有目的地針對兩個家族暗中動了手,很快,就將兩樁大案擺了個證據確鑿。這一次,可不像前一天朝堂上那些毛毛雨,還有一樁涉及到了玨王本人。

相對前一日,朝上幾個玨王的堅定支持者還試著反駁和論證,這一天,卻個個選擇了閉嘴,叫那形勢更明顯地一邊倒了。

第三日朝上,又有幾個新的指控出現。與玨王相關,被牽連或被牽扯的家族和朝臣也越來越多。

一時間,往日飛揚跋扈的玨王派只剩了四字形容——人心惶惶。他們中即便有不少依舊堅定支持朱常玨,卻也不敢隨意出頭甚至冒頭,只怕一不小心引火燒身。

其實,不是玨王那裏沒有應對,而是雙拳難敵四手,罪名太多,來不及壓,來不及辯,來不及遮掩和撇清。

更糟糕的是,由於涉及到翊坤宮的案件不少,先貴妃身邊的不少宮人都被提審了。皇後已經暗中吸收了不少前貴妃宮人,此刻正好派上了用處。

而如意也沒閑著,在吉祥被帶來順天府的那天,她找了吉祥聊了次天。

吉祥與她二人同為翊坤宮大宮女,證詞的力度足非同一般。她一人若不夠叫人信服,那加上吉祥便穩了。